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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74章 薰風入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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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下的纖纖皓腕,亦是不堪握。

猶記适才,他一抵達府邸便以用膳之名,命錦允傳她來不梨居。錦允跑了一趟,卻禀道,她不在檸月軒,亦不知她去了何處。

可杜軒明确告訴他,她回府後就未再外出。

幸而童遷及時前來禀報,說看到她往荷花池的方向行去了。童遷以為她要去尋找膳食靈感,便沒前去打擾。

可荷花池一帶,若是不熟悉地形之人,很難一下子從裡面繞出。

月色飄飄忽忽,他睇來的眸光仿佛有着堅定的溫度,迫得黎慕白頗不自在。她抽回手腕,讪讪笑問:“殿下,案子如何了?”

她胡亂瞟着,腮頰隐隐透出一抹紅蕖的顔色,仿佛盛夏已至。

在她望來之際,趙曦澄忙移開眸子,把手指慢慢收攏道:“案子大理寺仍在查。”停了一停,又看向她,“為何會獨自來此?”

黎慕白不便明言是自己胡亂走迷了路,隻好繼續東張西觑,喬裝賞景:“那個,這裡月色比别處幽靜,我就——來看看了。”

瞧着她欲蓋名彰的做派,趙曦澄輕輕哼笑一聲,方發覺四下裡的蛙鳴甚是稠密。

她的身後,波光流月,淡淡銀輝變幻莫測。

尚未至荷花熾盛的時節,池面隻散着初生的新葉,細細的,圓圓的,零零星星浮在水面上,如剛裁下的最柔的軟煙羅。

一隻蛙蹬上去,又立時滑到了水裡,把一池月色攪得慌亂破碎。

他盯着那綿綿延伸的漣漪,道:“以後,在府裡也讓杜軒跟着罷。”

突如其來這麼一句話,讓黎慕白蓦地瞪大了眼:“殿下已确認府中有操作‘江山眉妩圖’的同夥了?”

趙曦澄神色一僵,語調生硬:“沒有!”又見她一臉的不解,心有不甘地補充,“别忘了你的司膳職責,省得我傳膳時找不到人的。”

黎慕白:“······”

她跟在他後面往不梨居行去,一路腹诽“司膳官”這個緊箍咒。

不梨居裡,燈燭煌煌,案上的吃食,色澤誘人。

毋庸置疑,這些吃食并非黎慕白這個司膳官備下的。

不過,她已練出了厚臉皮。

趙曦澄給她的手重新上過藥後,她像是怕欠下什麼似的,執意給他的雙臂換了藥才作罷。

兩人一同用膳,黎慕白早已饑腸辘辘,三口并做兩口,吃得飛快。

趙曦澄看她大快朵頤地模樣,不知不覺間比往常竟多用吃了一碗飯。

飯畢,杜轶進來拾掇,把茶瀹好。

趙曦澄拿出一疊羅紋箋遞給黎慕白,然後去了書案處。

黎慕白順勢坐在窗下細看。

紙上是趙曦澄的字迹,所寫内容是淑妃娘娘在鐘萃軒的行程。

淑妃娘娘均會一天去鐘萃軒三次,大約在巳時、申時、戌時。

今日亦不例外。她如常抵達鐘萃軒後,照例向鐘萃軒的掌事宮女詢問了朝蓮公主的飲食與用藥,然後又去了正屋。

采卉出來禀告,道公主服完藥後已睡着。淑妃便沒讓随侍的宮女跟進去,隻身進屋瞧了一瞧,未幾就出來了。

她囑咐采卉好生照顧公主,又問了問采卉的傷勢,并道,若是朝蓮公主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時遣人去她的永和宮。

然後,她又提點鐘萃軒的宮女内侍要仔細照料,接着便帶了自己宮裡的宮女與内侍離去。

“淑妃娘娘為六弟生母,在父皇尚未登基時,已是側妃。”趙曦澄走過來,掃了一眼黎慕白手中的羅紋箋道。

黎慕白忙起身,規規矩矩道了個“是”。

趙曦澄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端了一盞茶踅回書案。

黎慕白重又坐下,支頤凝思。

案上的蠟炬在絹罩子裡靜靜燃燒着,黃的光暈開,皴染出一種古舊的恍惚。

在賜婚旨意下達後,母親也曾給她講過一些宮中的情形。

當今天子趙珩,未登基前于皇子中排行第六,為益王,第一任王妃便是趙曦澄的生母李玉壺。

據傳李玉壺出身于民間,身懷武功,與趙珩年少結缡。

隻可惜,李玉壺在趙珩即将登基前病逝了。

其時,趙曦澄尚是一個稚子。

其時,郭太師還不是太師,是手握重兵的大将軍。

其時,益王府除了正妃李玉壺之外,還有一個側妃,即郭家嫡長女郭清梧。

李玉壺病逝後,郭清梧成為益王正妃。随即,鎮守北境的信國公之嫡孫女周臻也進了益王府,為益王側妃。

隻不過,信國公的兒子們,在信國公去世之後,均未走上武官一行,全從了文,如淑妃周臻之父周翰,便是當今的禦史大夫。

趙珩登基後,先追封趙曦澄生母李玉壺為文貞皇後,立郭家嫡長女郭清梧為皇後,封信國公嫡孫女周臻為淑妃。

如此一來,四皇子趙曦澄與郭清梧所出的七皇子趙明淳均是嫡子。

朝中久未立太子,聖意難測。

一個雖是嫡長子,但母族勢微。李玉壺本就來自江湖,病逝後,更是不見李玉壺的任何家人。

一個是嫡次子,母家是煊赫的太師府,郭太師更是手握重權。

“這是今天鐘萃軒所有人的問話記錄,以及關于案子的一些重要信息。”趙曦澄在她對面坐下,把一沓新的紙放到她面前,持起一根銀簽子,揭開絹罩剔了剔燈芯。

火柱膨脹,亮堂不少,連帶落在案上的幾道暗影都立時清減。

黎慕白收回遐思,見那沓紙上的字均是他适才寫下的,連忙浏覽起來。

字迹賞心悅目,如行雲似流水。

她抽出一張新的空白羅紋箋,執起擱在三彩芙蓉晶石雲紋筆架上的湖筆,蘸了蘸墨,一壁看一壁圈圈塗塗,或在空白羅紋箋上寫上一寫。

“赫連骁那邊,暫時尚不知朝蓮公主身亡一事,但也瞞不了多久。天亮前,能找到朝蓮公主的死因,是最好不過。”

趙曦澄把絹罩子安好,又道,“你也莫憂慮太多,盡力即可。左不過還有大理寺頂着,我離宮時他們仍在鐘萃軒裡勘查。”

“是!”黎慕白應道。

趙曦澄伸手,取走她幾張她寫過的羅紋箋。

上面是她寫下的摘要與标注。

許是寫得過于快了些,字并不十分齊整,有些地方甚至用上了她自創的符号,但也筆墨橫姿,似高高低低的春草,别具一格。

此間,淑妃的标注尤為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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