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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85章 同誰共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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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那海棠花,不像用筆勾勒出來的,亦不像用顔料塗畫的,更像是把雲母彩絹等裁剪後拼貼而成的,與女子眉間的花钿類似。

“猜不出來罷?我告訴你,這可是花钿!”趙姝兒晃了晃手,往案邊的一張花梨木圈椅裡一坐,“早上我見柳娘娘貼花钿,忽然就生了興緻。不過,我把這花钿貼在了掌心,是不是挺新鮮别緻的?”

“是是是!”黎慕白連連點頭。

“白黎,你别動——”趙姝兒盯着黎慕白的面龐,眉頭微擰,“你的臉怎會如此的紅?是不是生了熱症?唉!可憐見兒的,我那四哥也不管管的!走!我帶你看大夫去!”

語畢,她從椅上一躍而起,掣住黎慕白的手便往門外趕,自己的衣袖則拂過案沿,把一卷絹紙帶松了,使得那絹紙一半留在案上,一半懸于空中。

黎慕白忍不住“哎喲”一聲——趙姝兒抓着的是她的手掌!

“她沒生熱症!”趙曦澄從罩屏後走來,一身暗紫的衣裳,視線停在黎慕白被趙姝兒捉住的手上。

趙姝兒忙松開手,摸了摸垂在胸前的發帶,讪讪問道:“白黎,你的手還好罷?”

“不妨事的,郡主。”

黎慕白回道,目光胡亂瞟着,不經意掠趙曦澄的衣領處,刹那隻覺雙頰更燒了。

立時,她脖子一縮,隻想把臉埋進去,累及頭頂的一支銀簪直發顫,似在嬌羞默默同誰訴。

趙姝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遲疑道:“白黎,你的臉——好像又紅了一些。四哥,你确定她沒生病?”

“郡主,我真沒生病。”黎慕白忙分辯,扭頭避開趙姝兒探尋的目光,恰見那繪有采卉肖像的絹紙即将從案上掉下來,便去收拾。

趙姝兒比她離案邊近些,搶先一步把絹紙拿在了手中。

未幾,趙姝兒杏目圓睜,柳眉倒豎,指着畫道:“這不是那個——那個——”

黎慕白心底一動,忙問道:“郡主識得此女?”

“啊?是!不——”趙姝兒點頭又搖頭,旋即又點頭,勉強笑道,“當然認得,她不就是那個朝蓮公主的侍女采卉嘛!”

說着,她也不似素日那般懼怕趙曦澄,把絹紙往案上一擲,語氣裡蘊上了忿忿之意:“畫得如此惟妙惟肖,定是四哥畫的了?”

黎慕白來不及與趙曦澄告退,就莫名其妙地被趙姝兒拽着到了檸月軒。

趙姝兒一屁股坐在榻上,抄起一把纨扇使勁搖着,滿臉怒容。

“白黎,我真真想不到,我四哥他——他居然也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子!唉!怪不得當年皇帝伯伯給他與黎慕白賜婚時,黎慕白會鬧!”

黎慕白不意此事竟被趙姝兒誤解至此,苦笑一聲。

再則,昔年她鬧,為的并非趙姝兒所言的這等事。

“唉!隻可憐了黎慕白!唉!偏她這般福薄,才一及笄就遇難了!唉!真真天妒英才!唉······”

黎慕白一時語塞,心裡刺痛。

窗下的長案上,擱着一樽龍泉窯秘色瓷八棱淨瓶,瓶底周邊散着一堆花瓣。

是趙曦澄前些日子贈與她的那枝青山卧雪,一向被她用清水養着。

早晨她澆水時,那花恍惚還是堆雪如玉的模樣,隻一個錯眼,就已英華零落,連香亦不留,隻餘幾縷蔫巴巴的花蕊,孤寂寂地杵在光秃秃的枝頭,似一顆焦枯枯的心。

黎慕白揉了揉眼眶,打斷趙姝兒的話:“請問郡主,适才是不是将采卉誤認成了豆蔻?”

趙姝兒停住話頭,凝神半晌,方道:“乍一看确實有些像豆蔻,不過細看還是有些不像的。”

停一停,她繼續道:“昔年,我随六哥去曲心坊聽笛,見過那豆蔻多次,不會看岔眼的。我記得,那時的豆蔻與采卉當下的年紀差不離。我還記得——”

趙姝兒蓦地止住談鋒,盯住黎慕白問道:“白黎,你是怎麼知道我認錯了人?”

黎慕白忙道:“郡主,您忘了,您曾跟我提過豆蔻的事,還特意點出了她的樣貌。”

趙姝兒皺着眉想了一想,道:“好像我是跟你說過那豆蔻的樣貌。我還記得,那豆蔻喜歡在發髻裡别一支樣式古怪的簪子,與采卉頭上的那簪子類似,都是扁扁的。”

言罷,趙姝兒又一陣長籲短歎,擺出一副痛心疾首模樣。

“我真真想不到,四哥他多年不近女色,原來他心儀的竟是此等相貌的女子!白黎你知不知道,這種女子,最是薄情寡義。我四哥是哪根搭錯了,也要走一次六哥的老路不成······”

黎慕白嘴角抽了又抽,心裡卻明朗起來。

案情尚未徹底水落石出,她不好直言那畫是為斷案所用,于是找了個由頭,稱那畫是她央求趙曦澄畫的,因為她在習畫。

然後,她又把習畫與做膳食混為一談。一通聲情并茂的連篇謊言後,她終是把趙姝兒說得心服口服。

趙姝兒今日來涼王府,原是來給黎慕白瞧她手心的海棠花钿,以及與她探讨下那異味。

黎慕白已大略知曉那異味的事了,卻因和親涉及上國事,不便多言,隻好搪塞。

“郡主,我有個主意。”她拿起案上的那隻玫瑰紅折枝藤花小瓷盒,揭開嗅了嗅,“郡主何不将這胭脂制成香料。如此一來,不但柳妃娘娘可以用這胭脂來驅蚊,端王爺亦可常把這種香料佩戴于身邊,驅蚊又醒神的。

“白黎,你真乃神人!”趙姝兒拍手稱贊,又撓了撓後腦勺,“怎麼我就想不到呢?”

兩人正唧唧咕咕,錦允前來傳話,道趙曦澄要用膳了。

趙姝兒一聽,怒道:“我那四哥真個冷心人!白黎,你這手還傷着,我得跟他理論理論去——”

“郡主,這本就我的分内事。”黎慕白忙拉住趙姝兒,“郡主放心去制香即可,殿下他不會太為難人的。”

趙姝兒看她再三保證,隻得囑咐她多留心傷口,然後往珍珠巷去了。

黎慕白收拾着案上的胭脂盒子,忽憶起趙姝兒曾說的頑笑之語來。

趙姝兒曾稱,她制的胭脂,塗于死人面上,可令死人如活人一般。

黎慕白又想起趙姝兒在義莊撒香料之事,不由啞然失笑,須臾心底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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