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晚遠遠豔若桃李,眼珠子水潤,肌膚白皙,嘴唇紅紅,自帶大美女的先天氤氲感。
孟彪看了幾眼後,話已經說不利索。
美到過分好看。
孟彪手在褲子上了擦了又擦,生怕唐突了美女,顫顫地伸出手。
“幸會幸會,我是江亦潮的大學同學,孟彪,也是一名未來可期的醫學生。我跟江哥的關系,一般人比不上,就這江哥還一直不肯告訴我你是個大美女。”
章若晚聽着别人口中聊自己跟江亦潮有關的事。
她偷偷瞥了江亦潮一眼。江亦潮站在一旁,身姿微斜,雙手插袋,比孟彪高出不少,酷着一張臉不說話。
章若晚對孟彪伸手:“章若晚。”
孟彪剛想握上。
一旁的江亦潮不經意身子一斜,在孟彪前方穿了一下,從章若晚手裡很自然地接過行李杆拉杆。
章若晚的手被他擋了一擋,沒能跟孟彪握上,反倒跟江亦潮的手觸碰上了。尾指與尾指輕微的碰觸,肌膚表層有細細麻麻的過電。
章若晚和江亦潮兩人的表情有細微變化。
孟彪滞在原地,他的手還在空中呢。
把他隔在一旁的兩個人卻彼此紅着臉,孟彪呆滞了兩三秒,這算什麼事。
章若晚耳朵微紅,裝作盡量不在意。
行李箱被接過,她手上輕了不少重量,手部的空間也多了起來。
江亦潮站在她身旁,拉着她的行李箱:“我訂了個廳,待會跟着我,我媽讓我給你接風洗塵。”
孟彪握手失敗,見那兩人一旁聊天,讪讪道:“我也要去。”
江亦潮:“你也要去?”
孟彪跟着湊上去:“這不人多熱鬧,我也替伯父伯母盡盡心意,招待招待咱們章妹妹。”
江亦潮糾正:“叫章姐。我看你就想蹭飯。”
孟彪心想:明顯他比她大,怎麼不能妹妹妹妹的喊,但是一瞟江亦潮,閉嘴了。
孟彪見風轉舵:“誰叫我們江哥财大氣粗,章姐又美若天仙。江哥章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說了算,全聽你們的。”
章若晚被兩個男生逗樂,輕輕整理了一下頭發,又撫了撫坐飛機弄皺的防曬服,三人一起往外走。
章若晚跟江亦潮聊着家常:“伯父伯母不在嗎?”
江亦潮:“一對老頑童。又出去度蜜月去了。”
章若晚為對方父母感情和睦感到幸福:“伯父伯母感情真好。”
孟彪插話道:“你們兩家關系這麼好,就沒想過要在一起,定個娃娃親什麼的?”
江亦潮:“嘴巴,閉上。”
孟彪不敢再大聲,做了個嘴巴上拉鍊的動作,跟在江亦潮身後。
章若晚跟着江亦潮一起走,想了想孟彪說的那個問題。
江亦潮和她從小認識,就是高中時期,對方優秀,她認為自己也很優秀,對方沒有主動告白,她也不想先開口。
誰也不肯先低頭。
孟彪跟在他們後面,江亦潮拖着章若晚的行李箱,外面的馬路沒有機場内部平滑,行李箱拖在地上發出磕磕絆絆的雜音。
太陽曬得孟彪的大後背發燙。
他轉頭一看,發現江亦潮看似不經意,卻将自己的墨鏡戴在了章若晚臉上。
江亦潮在章若晚耳邊為她捋了下發稍。
章若晚戴着一幅男式墨鏡,墨鏡尾柄有個奢牌logo,臉頰長發被江亦潮的指尖順到墨鏡邊緣處,襯得她的臉一抹绯紅。
章若晚被江亦潮盯得不好意思。
江亦潮目光落在她臉上,手微頓,直到其他車輛從道路上穿過,手才從她臉頰邊緩緩放下來。
“墨鏡,防曬。”
發絲劃過耳邊,臉頰處仿佛還有對方骨節停留的力度與溫度。
章若晚垂着眸,瞟了瞟江亦潮。
“你不怕曬?”
“女生不是比較怕黑?”江亦潮輕聲道。
這一路從機場出來,章若晚雖想細細看江亦潮,看是否和自己印象裡的一樣,卻又不好時時刻刻打量對方。
偶爾用眼睛掃描細節,跟她記憶裡的江亦潮一一對比。
變得更帥,更高大了,不再是高中生,而是男大學生了。
江亦潮手腕内側很白。
手腕骨上那串黑曜石是她中學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男性的手腕配閃着亮澤的黑曜石很好看,今日接機沒想到江亦潮仍将她送的這串手鍊戴着。
察覺到章若晚的視線,一旁的孟彪擠進話題。
“這黑曜石好看吧,咱江哥從大學第一天帶到現在,睡覺都沒摘下來過。”
章若晚看了眼江亦潮,不出聲。
一旁的江亦潮單手作勢要捂孟彪的嘴:“再多話,待會飯别想吃了。”
一行人去到停車點。
跟戶外被暴曬的場地比起來,他們的停車點在機場外的建築内部,幾人下了電梯,摁到地下底層。地下層比外面光線暗了不少,通風變差,内部一層一層密密麻麻全是車。
孟彪準備直接進車坐上。
江亦潮卻細緻地将車内空調先開了幾分鐘,等涼快得差不多了,拉開後面的車門,對章若晚、孟彪道:“進去。”
章若晚将這個小細節看進眼中,從小到大,江亦潮對朋友很好。
章若晚将行李從江亦潮手中遞給孟彪:“行李就拜托你放到後備箱啦。”
孟彪被美人一笑迷暈了。
孟彪被迷得稀裡糊塗,将章若晚的行李箱放置到後備箱後,才回過味來原來章姐這是不願再累到江哥,體貼江哥,換他頂上呢。
孟彪自覺地把副駕駛座位讓給章若晚,對對方做了一個大小姐請的手勢:“江哥的副座,我可不敢座,我做對了沒有,江哥,”
江亦潮眼眉挑了一下,理所當然:“不然?”
江亦潮幫章若晚拉開車門,裡面的空調冷風吹拂到她臉上,很涼爽,江亦潮用手試了試風:“應該不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