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它要是不想做早可以不做,它的力量可以一尾巴把我們的飛機掀翻,但它聽從了不是嗎?”
他們望向她的眼神多了一抹不由自主的崇敬。怪不得她能指揮得動那頭恐龍。
章若晚看着江亦潮和綠崽的方向,手變成祈禱狀:都給她平安,可不要有事。
山上孔雀佛母的石雕蓮花底座已在翼手龍們與救援隊伍的打鬥中被毀了一大半。殘缺的蓮花坐台仍保留着一份聖潔之感。
江亦潮知道章若晚會擔心他,但那時他也顧不得那麼多,隻想把她先送走。章若晚早已受傷,女生體力也不如他,而他有過格鬥經驗,在之前幾場對抗恐龍的戰鬥中也積累了一些經驗。
江亦潮在下面聽到了章若晚嘶聲力竭地對着救援人員喊:“快救救他!”又聽到章若晚機智地叫來綠崽。有這麼一個記挂自己的女友,自己所做一切值。
他拿着孔雀佛母的金剛杵,吓唬着想要前來攻擊他的翼手龍,配合救援部隊從空中的麻醉狙擊。就在一個翼手龍又想偷襲他的時候,一陣強風襲來,接着,對方的翼翅被一道銳利的爪子抓住從後一扯,當着其他翼手龍的面,從空中将那隻翼翅撕了個對半,又在它們驚懼的視線中,帝王級恐龍從天而降,将那隻翼手龍鉗在下方當它的底座,傲視下方。
帝王綠般的瞳孔威懾又帶着玩味的看着下方那群翼手龍,被它擊敗撕掉翅膀的翼手龍在底部哀鳴不斷,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江亦潮看了看綠崽。
這綠崽是他熟悉的樣子,但是異樣的眼神裡又多了股他不知曉的殘暴氣質。那樣的氣質不止令救援部隊心驚,更令其他體積較小的恐龍發自内心的驚懼,它們不安地動了動翼翅,仿佛扯翼之痛痛在了自己身上。
深谷的風不斷低吼。
兩撥翼手龍相互撕咬,大多數翼手龍臣服于帝王級恐龍的威壓,但仍有幾隻體積大型一點的負隅頑抗,被綠崽一個眼神示意,那群翼手龍調轉朝向它們群起圍攻,圍在内圈撕咬。
局面被控制,但場面令人驚心。
這像是自然界的一場服從與馴化。
江亦潮看着綠崽又殘酷又頑劣的模樣,對方的瞳孔裡有種無情又有種看好戲的樣子,江亦潮道:“你媽知道你這樣嗎?”
綠崽仿佛聽懂了他的話。
冠羽浮動了一下,它的神情裡多了一抹裝乖崽的樣子,仿佛剛才不是它原有的樣子,還收斂了周身那麼異常的氣息。那些撕咬的翼手龍所做的一切與它無關。
裝幼崽也是動物界的本能嗎?
江亦潮翻了個白眼,這小崽子唯愛在章若晚面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