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葉鹿鳴勉強維持風度直起身,他捏住李嘉樂平直的肩膀,說:“來人是醫生,先檢查身體,你不要亂扭亂動,控制一下,好嗎?”
李嘉樂不樂意,犬齒咬上他的小臂。
葉鹿鳴眉頭微蹙,卻沒有掙脫,就任人咬着,哄道:“乖,等醫生走了,讓你痛快。”
李嘉樂這才松嘴。
葉鹿鳴将他的T恤扯下來,妥帖蓋住小腹,所幸剛剛吻得克制,頸子上沒有留下痕迹。
仔細看一圈,對方沒什麼問題,能見人,葉鹿鳴欲轉身,又覺不對,他伸手拿起從車上帶下來的薄毯,蓋在李嘉樂胯間,這才轉身去開門。
臨開門前,葉鹿鳴握着門把手深呼吸,他輕咳兩聲,将掖在褲子裡的襯衣全拉出來,才放心地拉開門。
醫生進來和葉鹿鳴簡單寒暄,尋問情況,李嘉樂就閉着眼睛裝睡,這樣的身體哪裡能抑制得住?
他憋得小臉兒通紅,擰着眉毛,暗自深喘,又不敢出聲兒,真是可憐死了。
醫生聽了聽他的心跳,測了血壓和血氧,對葉鹿鳴說:“最近這邊流行一種新藥,從國外帶進來的,藥力很強,主要是調動人的興奮神經,尤其是用在床上,增加X高潮,有負作用,明天他會頭疼的。”
“除了頭疼呢?還有别的傷害嗎?”葉鹿鳴追問。
“今天先讓他發洩出來,再慢慢補元氣吧。”這個醫生是中國人,看來對中醫也頗有研究。
葉鹿鳴聽見李嘉樂牙關裡洩出細小的哼聲,身體也克制不住地扭動起來,便冷着一張臉把醫生往外帶。
醫生出去,門剛關上,葉鹿鳴想看看酒店房間有沒有備安全套。
可剛一轉身,他就又被李嘉樂抱住了。
他靠在門上,李嘉樂急切地尋找他的唇,暴戾又忘情地吻了上去。
和醫生溝通的過程中,葉鹿鳴就一直在糾結兩個人的問題。
自己明顯不是下邊兒的。
李嘉樂這薄薄一片小身闆兒竟然也不是?
怎麼辦?
怎麼辦?
隻能在床上拼刺刀了。
看看到底是誰身嬌肉軟易推倒啊。
葉鹿鳴暗自發狠,他不再壓抑自己,反手鎖門,揚手脫衣,以更甚的力道叼住了李嘉樂的喉結。
最脆弱的地方被獵食狀态下的雄獅銜住,李嘉樂驚慌一瞬,腳尖懸空,整個人都被葉鹿鳴掌控。
葉鹿鳴開始是銜吻,後來用牙齒細細碾磨喉骨,咽喉要害失守,李嘉樂徹底不敢動了。
輾轉間,葉鹿鳴放開喉結,順着頸側吻上柔軟的唇,三步并作兩步就把李嘉樂放倒在了沙發上。
起初,李嘉樂還霸道地占據主導,沒想到一眨眼就被徹底失了主權。
他在沙發上不停地打挺,可任他怎麼掙紮都翻不上去。
葉鹿鳴對李嘉樂去酒吧這件事足夠生氣,氣得他恨不得把李嘉樂變小,揣在口袋裡,走到哪兒都帶着。
他狠狠擦李嘉樂腕子上的彩虹蝴蝶章,可擦了半天,都快擦秃噜皮了都下不去。
葉鹿鳴皺眉生氣,在那纖細的腕子上吻咬,非得在彩虹蝴蝶章上嘬出自己的痕迹。
趁對方渾身發麻,洩了一絲力氣,葉鹿鳴更加乘勝追擊。
最後,他用襯衣綁住李嘉樂的手,大掌抓着舉過頭頂,李嘉樂的腰窩懸在空中彎成一座美麗的橋。
李嘉樂擰着眉掙了兩下,動彈不得。
他本能地往上逃,卻被葉鹿鳴制住,沉聲問:“躲什麼?”
“我......我不......”李嘉樂慌極了。
沒等他說完,葉鹿鳴就氣息灼熱地靠近。
李嘉樂雖然被抵在下面,可他不甘示弱,胡亂地撲騰起來。
然後,他垂眸一望,當即呆住了。
啊?
完了,懵了,完全比不過,要失守了。
葉鹿鳴見對方的眼神,得意又邪惡地輕笑,熱唇湊在李嘉樂耳邊,濕答答地哄:“要不要?”
經年暗戀的人,是蠱。
日思夜想的身體,是惑。
此刻,李嘉樂被蠱惑地連渣兒都不剩了。
他黏黏糊糊地點頭。
葉鹿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從茶幾上摸到一瓶擦臉油,曾經李嘉樂喜歡的那雙勾魂攝魄手終于作亂在他身上。
“等,等下!”李嘉樂驚慌茫然,顫聲問:“剪刀石頭布可以嗎?”
“什麼?”葉鹿鳴撲哧一聲笑了。
他知道李嘉樂靈魂有趣,沒想到那麼有趣。
笑了一會兒,葉鹿鳴低頭抵住他的額心,滾燙又危險地問:“我該誇你藝高人膽大呢?還是誇你倒反天罡、不自量力呢?”
李嘉樂自知無望,沉溺在惑人的親吻裡,雙手一掙,竟然掙了出來,殘破的理智告訴他——算了,來都來了。
被“來都來了”硬控的一生。
........
李嘉樂猛然驚呼一聲,熱淚又滾下來。
葉鹿鳴吻去他的淚,逗道:“李嘉樂,你怎麼那麼可愛?嗯?剪刀石頭布,你怎麼想的?......”
李嘉樂講不出話,無助的淚水鋪了滿臉。
“那麼淺?”
李嘉樂确實如春日之花,含苞待放,清新又稚嫩,卻一直擰着眉,又急又氣,因為他怎麼都翻不過身。
本就是上面的人,肖想了六年都是上面的,竟然被一朝制服,都怪自己被下了藥。
李嘉樂在他背上撓出道道血痕,在他肩上咬出圈圈牙印。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他媽都别好過。
葉鹿鳴像是犯了什麼強迫症,一定要得到對方的回答,他又問:“嗯?怎麼那麼淺?”
李嘉樂幾近失語,過了好久才堪堪緩過神來,那暴戾的尖刺又豎起來,他亮起爪子,妄圖翻身,毫無威懾力地罵道:“滾!嫌淺......嫌淺你他媽讓我來,我一定比你......”
後面的話盡數被葉鹿鳴堵了回去,李嘉樂完全不知道,在葉鹿鳴眼裡,在床上瞪人就是抛媚眼兒,在床上罵人就是調情。
聽着嗆口小辣椒罵人,葉鹿鳴帶爽更帶勁兒了,他危險地問:“比我什麼?嗯?你住幾樓?”
李嘉樂的額頭終于變得潮濕,他爽得亂七八糟,氣息不勻,問:“什麼......什麼幾樓......二樓啊。”
學校的老房子一共才六樓。
“......清澈!”葉鹿鳴也爽得□□。
兩個人嚴絲合縫,葉鹿鳴眼中那清清白白、筆筆直直的男孩子在自己面前哭泣,光是想想都覺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