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同學安慰她道:“沒關系的,這次考不好還有下次呢,你這麼聰明下次一定能考好,你看我,我也沒有考好啊!”
孫文鹿聽見女同學最後一句話,擡頭看着她,高高在上道:“我為什麼要跟你比?”
此話一出,女同學尴尬得臉都紅了,靠着桌邊不敢說話。
其他同學看孫文鹿這麼直接,安慰了幾句也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周渡野下午上課的時候餓得發暈,隻能靠不斷喝水來飽腹。
鐘向暖問周渡野是不是餓了,她知道周渡野不吃學校的飯,因為他不愛吃,周渡野很挑食。
周渡野搖頭,但有氣無力的樣子明晃晃地證明了他就是餓了。
學校不準學生帶零食,平時隻能帶水果到學校,而且吃水果也隻能在特定時間吃,其他時間是不允許在教室吃東西的。
鐘向暖擠了點蜂蜜到周渡野的杯子裡:“我給你充點水喝,你别餓低血糖了。”
“我去吧,還要排隊,外面熱。”
鐘向暖抱着杯子離開座位:“不用了,你繼續寫作業吧。”
孫文鹿看着鐘向暖晃動的馬尾消失在拐角處,收回目光看着周渡野:“語文報和科學報你要不要?”
周渡野低頭寫東西沒看孫文鹿,嗓音冰冷:“我買科學報,鐘向暖買語文報。”
孫文鹿在花名冊上打鈎,冷言譏諷道:“真是會節省。”
她看周渡野不理她,繼續嘲諷道:“不過我也能理解,我會幫你和吳老師解釋的,畢竟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在金錢方面自然會困難一些。”
周渡野擡頭,淡淡地看着孫文鹿。
孫文鹿得意揚揚地與他對視,故作驚訝道:“不好意思,不小心戳到你痛處了。”語畢,又裝作無辜天真的模樣:“不過你應該不知道你爸爸再婚的事情吧?”
“你撞牆的那天,就是你爸爸的大喜之日。”
“你爸爸要結婚,所以不能來看你,畢竟結婚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來看你,你應該能諒解他吧。”
周渡野緘默不語,他聽出了孫文鹿話裡的羞辱,他說不在意是假的,但要是說在意,他自己都不想承認。
周渡野不得不承認,孫文鹿的話刺激到他了。
他思考了兩天晚上,還是用周凜仁之前給他買的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傳來一個女聲。
“您是哪位?有什麼事情嗎?”女人不知道他是誰。
周渡野冷靜的挂斷電話,心底毫無波瀾。
他早就知道,周凜仁不愛他。
沒有期待自然也沒有失望。
鐘暖加班加點熬了幾個晚上,終于在合唱比賽前把花環和手套鈎出來了。
她給周渡野鈎了一個綠色和白色相間的茉莉花環,比她給孫文鹿做的手套還好看。
周渡野對花過敏,她怕新鮮的茉莉花會刺激到周渡野的鼻腔。
周渡野小心翼翼地接過花環,如獲至寶般捧在手心端詳。
“你還給我鈎了花環,我以為你隻給孫文鹿織了呢。”周渡野黑瞳清亮,帶着點點星子。
“我怎麼會把你放在别人後面。”鐘向暖杏眼彎彎,清亮的瞳仁裡帶着星子。
原來周渡野上次跟她鬧脾氣的原因是這個。
周渡野看着手裡的花環很高興,但是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生氣。
他嫉妒孫文鹿,嫉妒她憑什麼有鐘向暖鈎的茉莉花。
除了他之外,沒人任何人值得暖暖去花心思,也沒有人配得到暖暖的關注。
排練的時候,周渡野特地把花環戴上。
孫文鹿在炫耀鐘向暖給她鈎的綠色茉莉手套,赢的同學們的一陣羨慕和恭維。
“我這是唯一的綠色茉莉。”
“可是周渡野頭上戴的花環好像也是綠色茉莉诶。”
孫文鹿聞言擡眼玩過去,小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她怎麼能跟一個沒有手指頭的人戴同款!
“你的花環是從哪裡來的?”彩排結束後,孫文鹿跟着在周渡野身後逼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