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後,蕭澈将院子裡的藤椅搬了進來将換了身幹淨衣物的程碩放在藤椅上,從箱子底找出一件幹淨偏厚的毯子蓋在他身上,然後飛速上床睡覺去了,畢竟明日可不是休沐日,他還有班要上。
翌日,蕭澈找出自己的小包裹,數了數裡面的銀兩,還行,足夠請郎中來看。将包裹收起來,給藤椅上的人喂了點水就匆匆出門了。
“大夫,怎麼樣啊?這還能活麼?”蕭澈看着郎中在給程碩接骨用木條固定,看的他緊皺眉頭,這得多疼啊,他最怕疼了。不過程碩這什麼身份啊,居然會被傷成這樣,他不會撿了一個通緝犯什麼的回來吧?
“能活,就是這手啊和這腿,短時間内是用不了了,傷的太重了,想要養到和之前一般模樣怕是有點難。”郎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收了手,開始拿出紙筆寫方子。
“這方子每日要喝上三回,一回也不能少,身上外傷的藥膏也要三日一換,那腿和那手就盡量别使用了,每月初我會來這看一次,最好就是買點滋補之物,吃流食,等身上傷好了就可以正常吃食了。”
“多謝大夫了,我送送您。”蕭澈雙手接過藥方收好,将人送到醫館拿了藥才回來。這一次拿的藥夠用上半個月了,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攢的錢全部都搭進去了他還是很肉疼,特别想哭,不過好在他在錦繡閣打聽到了這人身上那一套衣服的價格,能賣個不少的價錢,也算是給他了一個安慰。
回家看着躺在藤椅上的人,昨日匆忙的很,沒時間仔細看,如今細細看來,這人生的倒是漂亮極了,加上那名貴的衣物,想來應當是一戶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他聽說大戶人家裡的勾心鬥角可不少呢!那他傷的如此嚴重說不定……
蕭澈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臉,“不想了不想了,藥煎好了喂了就快去睡吧,今日你抄書解著頭低的都快睡過去了。”說罷起身匆匆忙忙端了藥來,囫囵喂下去就洗洗睡去了。
這邊要照顧着人,那邊又要趕着去書鋪,一天下來兩邊跑給他累的夠嗆的,“你什麼時候能醒啊,快醒來吧。我要撐不住了。”蕭澈一天晚上戳了戳他的臉蛋,又看了看自己瘦削的身材,等哪天被阿婆看見了又少不了一頓說。
似乎是老天體諒他的辛苦,郎中說至少要一個月才會醒的人提前了五日醒來了,蕭澈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來時,看着坐的正正的人愣了一下,程碩看見他也是一愣,旋即笑了起來。
“嗨美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在哪裡見過呢?他的印象也不是很深了,在逼宮的時候麼?在當時劫船的時候?還是在……現世?他生活的時代。
這場懲罰帶給他的疼痛使他的腦子變得沒那麼清明,讓他感覺自己之前的記憶就像是一場大夢,而他現在坐在這裡卻又告訴他你沒在做夢,你還有任務沒做完,狗系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醒來喚了好幾遍也沒出來。
“嗯?是嗎?我其實也覺得你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原來你也有同樣的感覺麼?不過我有段時間的記憶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那段時間出了點事,可能我們就是那段時間見過吧。”畢竟對方的樣貌就是放在整個大梁也是佼佼者,比他有一次偶然碰見的大梁第一花魁還要好看。
蕭澈放下了自己随身帶着的書箱,替他細細查看了傷勢,他其實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了,就是單純為了緩解一下人醒來後尴尬的氣氛。等他看完發現人又睡了過去,緩緩呼出一口氣。像往常一樣将藥喂了洗漱一下就睡了過去,既然他醒了,那之後的工作想來就會輕松很多,想到這,晚上睡覺都踏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