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現在糾結這個，不如想想辦法幫我把天價欠款還了。”系統推着他到馬車前等着冬絕打點好行囊一起扶他上去，他怕自己一個人上去又惹得蕭澈不快，倒黴的還是自己。

“補藥，我當初就跟你說了不要去搶，做點良家婦男才會做的，你不聽！”

“那聽你的去騙？去偷？還不如搶來的快，當時已經快窮到就地解散了，哪能想那麼多。”程碩攤手，做了一個十分無辜的表情。

“切，我看你也沒多着急當時。”系統給人送進去後坐外面架馬，沒聽見程碩在腦子裡的回應也不再說話了，安心架馬。

它看得出來程碩并不是逃避問題，他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想法到底是怎麼樣的。你說他無情吧，他很看重自己的家人，為了他們能這麼拼命；但是你說他多情吧，他沒辦法共情别人，又讨厭跟笨的人交談，每次還要裝多情人設，感覺傷在别人身體痛在自己心，心都沒多跳兩下還痛痛痛。

程碩路上很安靜，不再像之前一樣黏着蕭澈，隻是坐在另一半支着腦袋垂頭看着腿上的被蕭澈篩選過的話本子，如果不是到現在就翻了兩面蕭澈就信了在認真看了。

“阿碩？”蕭澈的手在他眼前上下晃，程碩動了一下眼，無奈的抓住了他的手，“晃的我眼疼，等會給我晃暈了你可是要負責的。”

“在想什麼呢？”見程碩不坐過來，他就主動靠過去。

“想着去江南的事情。”程碩偏頭盯着他的眼睛看，很漂亮的一雙眼睛，總是亮晶晶的，見到他是會盛滿笑意，望向他時像是會把人溺斃在溫柔裡，他喜歡。

“我一直都沒問呢，你去江南做什麼？不應該是回京城麼？”蕭澈捏着衣袍眼神閃躲。

程碩樂了，湊上去可憐兮兮地趴在他的肩頭，“好哥哥，就這麼想趕我走嗎？”

“少看點話本子！”蕭澈抽走了他腿上的書本，放了本《詩經》上去。“我不是想趕你走，是怎麼想你都不應該留在我身邊，還帶着我到處跑。”

“哦～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聯系就應該斷在家仆找到我的時候，我們倆就應該在那之後天各一方，分道揚镳是嗎？”程碩的手指點上他的唇，慢慢滑落，滑到心髒處時用力點了一下。

“濁愚真是好心狠呢～見了人家又不對人家負責，負心漢～”但凡不是這張臉……

蕭澈拿他沒辦法，“我哪裡就是負心漢了？我從來都不沾花惹草，身邊都沒幾個人還負心，你對我哪有心？”

“噗！我的心天地可鑒呐！”程碩比了個四，蕭澈笑着去掰他的四，要把四變成三。

“不鬧了，我沒想着走，我去江南是真的有事，呆着這邊也是為了家中的事情，結束了也不會回京城……”程碩頓住了，看着蕭澈沒藏住的小歡喜，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去江南就好好玩，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呢，想做什麼就告訴我，我陪你去。知道了嗎？”程碩捏着他的臉笑問道。

“知道了。”蕭澈捂着自己的臉蛋不讓他捏，“哪有這麼壞的人，隻能允許自己捏别人的，不允許别人捏自己的。”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