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啊！偏心！自家的牛馬用起來遭罪也不在意嗎？嗚嗚嗚，它不要再做社畜了！

“本來一開始定在的地方就是姑蘇，那裡出的有名的教書先生不少，隻不過是轉來轉去中途曲折了一點。”程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将位置旁邊的請帖扔到系統手邊。

“你怎麼想？”

“嗯？”系統撿起來看，“哎呦，什麼時候天才宿主也要過問我這個愚笨的系統了？”

程碩閉上眼深呼吸，收住了自己想打人的手，又給它來一腳。

“别别别，别踹！你這腿好不容易養好能動彈幾下，出行還是得靠着輪椅呢！等會你再踹傷了冬絕會掐死我的。”系統一骨碌坐起來恨不得離他八丈遠，它可沒有什麼武力值。

“行了，别貧，快說說你的想法。”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孟家有求與你呗，又被你算到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程碩彎了眼，“這可不是我算到的。”系統一聽就明白他又暗自操作了點什麼，不是說要做守法公民嗎？怎麼又去暗中搞事情了？

“你叫這個世界的程父程母安排進朝堂的人？沈塵暮？”系統一想就通，“他做成了？那升官挺快的啊。”

“之前《君策》就提到過，沈塵暮這人聰明至極，極富有為官天賦，隻不過是世道不公，令其每次都棋差一招錯失前途罷了，我不過是把他棋差的那一招幫他補上。”

系統睜大眼睛，“6cm厚的書，一筆帶過的人物你都記得？那你怎麼沒記得蕭澈？”

程碩的食指一下一下點着，“他不在書裡。”系統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他不在書裡。”程碩說完這句就沒有了下文，蕭澈……是一個在書中，連一筆帶過都沒有的，小配角……

“那你是怎麼讓沈暮塵搭上程家的賊船的，我記得他幾乎不會相信别人”系統看出他不想聊這個話題，很有眼力見的跳過了。

“不是程家，是我。”程碩沒心思再看這個話本子了，便合上看着驿站的方向。

“上一個任務逼宮前，在城門外，救了被太子追殺的他，但不是很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恰好剛搶完程家的錢，他問我身份時就說了我是程家的獨子。”

程碩想到這還覺得好笑，當時世界線沒有做更改，根本沒有程家獨子這個人，沈塵暮肯定是看出來自己在胡謅，卻還是請求自己殺掉幾個人，代價是以後為他馬首是瞻。

走投無路之人，隻能賭一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沈塵暮這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官途總是關鍵時刻掉鍊子是誰的手筆，又加上這次的追殺，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知道太子即使敗了也不會放過自己，眼前人既然敢跟太子對着幹，就證明有能力保全自己，他别無出路了。

程碩歪頭看着他，看的沈暮塵忐忑不安，良久，程碩笑了，拿了紙筆拍在他身上，沈暮塵看懂了，他賭成功了，把他恨的人包括太子的名字也寫了上去，程碩接過紙掃了兩眼就燒掉了，留下一句暗号和銀兩翻窗走了。

“後來逼宮成功，幫他殺了他想殺的人，又在新朝建立的時候，叫程家出了點錢，幫他找了個有權的官，要打點的都提前打點好了，能做到哪個地步就看他自己了，挺争氣的。”

系統想到了家書裡提到的沈相，“所以你是說，沈相是你的人？”

“沈塵暮這個人我喜歡，有勇有謀，手段狠毒果斷，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程碩看着馬奔馳而過揚起塵土又落下，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忠誠，而且隻忠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