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箭過後,馬文才騎在馬上,朝衆人拱手道:“獻醜。”
其他人都道厲害,韋先生露出了與有榮焉的笑容。
“看到了沒有,這才叫騎射。一個個的,都長着眼,長着手,怎麼差這麼多。”
章元說道:“先生多給我們點時間練習,我們不是不會射箭,也不是不會騎馬,隻是這兩個加一起就不是那麼擅長了。”
韋先生瞥了他一眼,“你會張嘴,你會用牙咬,兩個加一起你就會吃飯。怎麼騎馬射箭就不行。還是不用功的緣故,你今天下課以後加練一個時辰。”
其他人聽了紛紛笑了起來。
韋先生:“笑的人一起加練。”
章元:笑容沒有消失,隻是轉移到了我的臉上。
韋先生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快些練起來,過了三月三,天氣和暖起來,書院就會舉行競技比賽,有射箭,投壺,摔跤,賽馬,跳高等。全書院的人都要參加,我話可提前放這裡了,你們要是給我丢了臉,我就給你們點顔色瞧瞧。還有章元,你不是會吃飯,我再另外給你點好果子嘗嘗。”
章元幸災樂禍的臉色一變:不開心。
其他人:努力憋笑中...
但是他們也不敢得意太久,怕韋先生也額外附贈好果子給他們,便都彎弓搭箭,開始練習起來。
過了幾天,開學考的成績出來了。這次有了馬文才的參加,祝英台這個第一名得的含金量極高。為此,她對着馬文才炫耀了好幾天。馬文才被她纏不過,還專門帶她去春風樓慶祝了一下。祝英台這才稍微有所收斂。
日子過的極快,等到了三月三,楊柳綠,桃花紅,春色滿人間。天氣一暖和起來,人們脫下了冬衣,換上春裝,書院一年一度的競技比賽也正式拉開序幕。
比賽的項目有十多種,規定是每人至少報三項。
祝英台看了看告示闆上公告出來的幾個項目,依據自己的能力選了投壺,站立射箭,還拉着馬文才組隊參加了一個兩人三腿的賽跑。
馬文才則是選了馬上射箭,摔跤,賽馬,投壺和兩人三腿這五項。
“這麼多,能比的過來嗎?”
馬文才雙臂環抱胸前,一臉自信:“後面兩項純是為了陪你,不過玩玩而已。前三項才是我想比的,正好檢驗一下自己,發現不足才能改進。”
“厲害,還得是馬哥。”
馬文才輕按了一下祝英台的腦袋,“又給我取的什麼外号。”
“什麼外号,馬哥可是尊稱。我對你的敬仰,那可是天懸日月,地載山川,天地可鑒。”
“行了,知道你文章第一了。”馬文才雖如此說,但是顯示被誇的十分高興,都有心情關心其他人的選擇了。
章元,伍逸之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認知,所以他們和祝英台的選擇一樣。梁山伯選了站立射箭,跳高和投壺。舒平和他的選擇一樣。錢複選了馬上射箭,跳高和投壺。其餘人的不勝枚舉。
章元聽到錢複的選擇,驚訝道:“兄弟你瘋了,馬上射箭?你現在不過剛在馬上坐穩的水平啊。”
“去你的,我刻苦練習來着,如今十發已經能有□□發命中了。其他人又如何,保證百發百中嗎?我赢的概率很大好不好。”
章元指了指馬文才,攤開雙手沒說話。
錢複原本自信的表情一收,他揉了揉鼻子,喊出一句口号:“王侯将相甯有種乎!”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夠硬氣,又重複一遍:“甯有種乎?”說着自己也覺得沒底氣,索性不說。他朝馬文才拱手道:“文才兄,到時候可不要手下留情,不然就是看不起兄弟。”
“好說,好說。”馬文才笑着點頭。
很快就到了正式比賽的日子。
因為報名投壺的人是最多的,所以學院決定先将投壺比完。等參加比賽的人站到賽場上,第一輪的比賽規則就公布了,将箭投入距離自己一丈遠的壺中,十投八中的晉級。這個晉級要求并不難,等報名的所有人都投完,隻淘汰了十之二三。
第二輪是将箭投入距離自己兩丈遠的壺中,這場要求十投十中。這一輪比完,上一輪剩下的人就被淘汰了将近四分之三。
這下,參加投壺比賽的人從原來的一百多人銳減到二十人。
第三輪距離不變,但是投壺所用的箭由實木的換成竹子的。這樣的竹箭不僅更輕,投起來容易飄。而且更有彈力,投入壺中更容易反彈出來,隻有恰到好處的力道和角度才能使竹箭入壺。這輪比賽獲勝的要求是,按照投入壺内的竹箭數量排名,前五名進入決賽。
随着一聲令下,比賽正式開始。祝英台拿着手中新發的竹箭,明顯感覺到了與木箭的不同。這樣輕的重量,投兩丈遠,恐怕中途就會打飄。其他參賽的人也是這麼想的,故而第一支箭,人們幾乎都是在試力度和角度。
祝英台舉起竹箭,對着壺口比劃了比劃,用了比第二輪比賽稍微大些的力道擲出第一箭。結果角度沒有控制好,竹箭剛觸到壺口就彈了出去。
祝英台歎一口氣,左右轉頭看了看其他人,發現他們也是差不多。第一投幾乎沒有人投進去的,除了一個人,馬文才。
“哈?”祝英台驚訝,“你是怎麼投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