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出了房門,在連廊裡别過。祝英台來到祝夫人這邊,馬文才則直接找到了祝大哥。
“大哥,找我何事?”
祝大哥這時一身精幹的短打扮,他看到馬文才來了,站起身走到馬文才面前,冷笑道:“臭小子,難道忘了我們的約定了?”
“約定?”馬文才疑惑。
“你小子小時候就說要娶英台,沒想到還真讓你小子得手了。但我,聰明無比,機智無雙的祝老大,一直防着你這手,你忘了我和你約法三章了嗎?”
祝大哥這麼一說,馬文才就想起來了,他笑道:“當然記得。”說罷,他将前襟的一角撩起掖在腰帶上,俯身彎腰道:“來吧。”
馬文才話落,祝大哥就沖上前,二人就摔起跤來。二人别來别去,過了幾招後,馬文才一個勾踢抹頸,将祝大哥摔倒在地。
祝大哥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你赢了,别忘了後兩個約定。不然我可不饒你。”
馬文才鄭重點頭,“赢了你。對英台好。好一輩子。大哥你瞧,我現在還記得,以後自然也不會忘。”
馬文才話落,二人對視一眼,都大笑起來。
另一邊,祝英台走進祝夫人房間,見她正在清點聘禮。祝英台一時也好奇道:“送了些什麼?”
“文才這孩子,好像把家搬來了。什麼都有。”祝夫人沒擡頭,拿起一把弓說道:“你瞧,連這也有。”祝夫人嘴上吐槽,心裡卻十分開心,這些東西足以說明馬家對祝英台的用心。
祝英台卻不在意其他,看到那把弓後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她拿過來細細一看,輕笑出聲:“還真是什麼都拿。”原來這把弓正是那日馬文才在騎射比賽上赢的那一張。她将弓放回,不經意間看到了躺在箱子一側的盤口瓶,再次笑出了聲。
等兩邊都忙完,到了晚上,馬文才留在祝家吃了晚飯,又住了兩天後方回。臨走前,祝英台交代馬文才:“我應該是不會回書院去了。你就代我向同學們問好和說聲抱歉吧。另外,那盆蘭花就要開了,你記得送給蕭先生,作為我的畢業和離别禮物。”馬文才一一記下。
後面的時間,祝英台就留在家中準備自己的嫁妝,嫁衣和其他應用之物。馬文才隔三差五就要過來見她一面。
而章元和其他同學也是在收到請帖後,才知道這件事。他們先是驚訝祝英台扮的像,又說馬文才瞞的緊,最後都吵鬧着要看祝英台女裝的樣子。
馬文才自然是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十一月初三,宜嫁娶。馬文才在這一天終于将祝英台迎娶回家。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一對新人坐在喜床上,喜婆對他們說了一籮筐的吉祥話。領過賞賜後,喜婆帶着其他人退了出去。喜房裡就剩馬文才和祝英台。二人此刻都有些緊張。還是祝英台先說道:“你給我把蓋頭掀開啊。”
“哦,哦。”馬文才這才站起身,拿來喜秤挑起祝英台頭上的蓋頭。他呼吸一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祝英台,又陷入失神的狀态。
祝英台被看的不好意思,低着頭說道:“看着我幹什麼,又不是沒見過,說話啊。”
馬文才恍惚了一會,一拍自己的頭,笑道:“瞧我。”他說完,坐到祝英台旁邊道:“容我緩緩。”
祝英台還是第一次見馬文才這樣呆呆傻傻的,笑着調侃道:“平日裡精的什麼似的一個人,今兒這是怎麼了?”
馬文才聽祝英台打趣他,抿嘴笑道:“我這一輩就結這一次婚,你還不準我頭腦也昏一昏。”
“嗯,昏。”說完,就笑看着馬文才發呆。
也不知多久,馬文才緩過勁來,終于相信自己和祝英台成了親,她成了自己的妻子,自己成了她的夫君,這才笑道:“成親了,該喝交杯酒了。”他牽着祝英台的手來到桌前,将面前的兩個酒杯倒滿,遞給祝英台一杯。飲過交杯酒,馬文才不醉反醒,笑道:“還不快伺候為夫洗漱。”
祝英台聽了,學着馬文才的樣子一挑眉,說道:“想得美。你以為這還是在書院受你威脅的時候呢,現在風水輪流轉啦,小馬。”說罷,祝英台坐到床上,指着馬文才又朝着他勾勾手指,說道:“你,過來,伺候為妻洗腳。”
馬文才寵溺一笑:“好,為夫的這就來伺候你。”說完,他真的要了一盆洗腳水進來。
馬文才脫去祝英台的鞋襪,将她的雙腳捧入盆中。他細細的一遍又一遍的撫摸過祝英台的腳,洗了不過片刻,低着頭問道:“怎麼樣,馬夫人,感覺舒服嗎?”
祝英台點頭,“不錯。”
“既然不錯,那你可得給為夫我獎勵。”馬文才嗓子喑啞。
祝英台點頭:“行...”
然而,還不等她說完,馬文才就一步跨到床上,将她剩下的話吞吃入腹。
然後嘛,嗯~
有打油詩為證:
紅帳翻浪度春宵,冷蠟盡流日升高。楚宮細腰多柔媚,不及三月海棠嬌。
又有詩為證:
桃花初綻開,灼灼勝芳菲。公子同歡愛,不願下羅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