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時辰,王仲軒娶妻的消息就在軍營中傳開。
士兵們見到王仲軒的時候,紛紛起哄着讓王仲軒給他們敬酒。
“做你們娘的春秋大夢去,我敢敬,你們敢喝?”
“将軍敢敬,我們就敢喝!”
王仲軒笑罵道:“王八兔崽子,打仗的時候不見你們這麼激動。别人娶媳婦,你們鬧的倒歡。”
“将軍别小氣,讓我們也沾沾喜氣。可能要不了多久,我也就娶上媳婦了。”
其他人聽了,哄笑起來。
軍營裡,上下氣氛熱鬧,到處張燈結彩,給将軍大婚做準備。
山上,因為是在寺廟中,不好大肆的裝扮,但梨花院中也是高懸紅燈,貼上紅色喜字,裝扮的紅火喜慶。
很快,就到了成親的日子。
這日,崔莺莺早早的起床。崔母将自己成親時穿的喜服鳳冠拿出,給崔莺莺換上。又替她梳妝。
等一切準備好,崔母看着鏡中的崔莺莺,難忍傷心。但還是交代道:“此後你不僅是崔家女,更是王家婦。萬不可任意耍性,當勤簡恭肅侍奉丈夫。日後生的一兒半女,也就有了依靠。”
“母親說的,我都記住了。”
崔莺莺話落,外面就響起鞭炮聲。崔母知道迎親的隊伍到了,連忙給崔莺莺蓋上蓋頭,等着王仲軒進來接。
不一會,東廂外,王仲軒的聲音傳來:“王門仲軒迎崔氏莺莺過門。”
崔母打開門,請王仲軒入内,順便看了外面一眼,問道:“沒有轎子,如何出去?新娘路上腳可不能碰地。”
王仲軒笑道:“時間倉促,轎子并不好雇。不過不妨,我可以背下去。”
崔母憂慮道:“要下山的,這段路可不短呐。”
王仲軒拱手道:“嶽母不必擔憂,莫說這點路程,就在再加一倍,我也背得。”說罷,他就走到崔莺莺面前,轉身蹲下。
崔母見王仲軒說的肯定,知道他是習武之人,想來是有把握,便上前扶着崔莺莺趴到王仲軒背上。
王仲軒說了句:“夫人扶好。”便站起了身。
崔莺莺隻覺得有一刻失重,接着就被厚重感包圍。
平日裡,崔莺莺隻能看到王仲軒身量高大,英姿挺拔,待此刻上了王仲軒的背,才感覺到他的背竟然如此的寬厚。崔莺莺在他背上一點也沒有難受的感覺,反而十分安心舒适。
背好崔莺莺後,王仲軒告别了崔母,往外走去。
他孔武有力,絲毫沒有負重的感覺,背着崔莺莺走的又平又穩,大步流星的往山前走去。
下山的路上,王仲軒走的不搖也不晃,不虛也不喘,步伐平穩均勻。
不知道走了多久,崔莺莺感覺自己圈着王仲軒脖子的胳膊都酸了,可是細聽王仲軒的呼吸,依舊十分自然。
她不由得佩服起王仲軒來,不愧是帶兵打仗的将軍,身體就是好。
又過了不知多久,王仲軒依舊穩定,崔莺莺自己的胳膊卻先酸的快撐不住了。
正在她十分難受之際,耳朵邊突然響起了鞭炮聲,緊接着祝賀聲此起彼伏。
崔莺莺便知道是到了軍營了。
軍營門口,王仲軒将崔莺莺放下,牽起她的手一起跨過火盆,進入軍營内。
接着,由曾将軍唱禮,二人對着王仲軒父母的牌位拜過天地。
最後,王仲軒便牽着崔莺莺手,帶她來到中軍大帳。
崔莺莺坐到床上,有些不知所措,就聽曾将軍說道:“将軍快掀蓋頭啊。”
曾将軍的話剛落,還不等崔莺莺反應,她眼前的紅色消失。蓋頭被掀起,坐着的她隻能看到王仲軒的腰身。
這一切太過突然,崔莺莺有些不太适應。她沒好意思盯着王仲軒的腰看,目光左移,就看到了站了滿滿一帳篷的将士,各個探着頭伸着脖子往這邊看。這一下,崔莺莺的臉突然漲紅,趕緊低下了頭。
王仲軒見狀,轉過身指着将士們道:“去去去,都擠這裡幹什麼,都閑的蛋...”王仲軒話要出口,想到崔莺莺也在,轉而說道:“發慌嗎?”
“哈哈哈,将軍難道是不好意思了?”
“肯定是夫人太漂亮,将軍害羞了,就來罵我們解悶。”
“我們快走吧,空出來給将軍洞房花燭。”
王仲軒笑道:“皮癢了你們,明天加練。現在都滾,都滾。”
“哦,我們滾喽。”将士們說罷,就走出了大帳。
待大帳中隻剩王仲軒和崔莺莺之後。王仲軒說道:“别聽他們胡說,這群人就會起哄。你安心待着,我讓人給你準備飯食,你自己慢慢吃着喝着。我出去招待他們,不然一會還得過來鬧。”
崔莺莺點頭:“将軍不必顧慮我。”
“嗯。”王仲軒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大帳。
不一會,果然有一個小兵拿來了一桌飯食。要離開前,小兵說道:“夫人,将軍說您要是累了,可以先睡,他那邊且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