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爾脾氣不好,但他是很怯懦的人。他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出了那一槍。
多數時候他都很嚴肅,嚴謹較真得像是德國人。他絕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最多在收到親人的信件時,眼底才會漾起一點點滿足的笑意。
他愛潔接近病态,總會不遺餘力洗掉恥辱和不安,忍受不了一點點慘遭玷污的痕迹。這是某種他特有的矯揉造作,不過,那不僅方便了别人之後再次糟蹋他,也害得他沒能為自己留下一點遭受侵害的物證。
有一次,雅各布心血來潮,讓他給自己口了一次。他照做,之後卻拒食了,直到像流浪漢一樣餓暈在路上不省人事。上尉隻好放棄了這樣的娛樂項目。西裡爾畢竟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脾氣就是桀骜不馴。
短短三個月裡,西裡爾看起來至少變老了五歲。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态越來越糟,完全可以用“每況愈下”來形容。雅各布記得他最後一星期時的模樣。雖然那個他依舊愛潔、依舊俊美,眼神卻迷離麻木、煩躁不安,全然沒有了入伍前的純真和好奇。
他無暇顧及貪得無厭的上尉,無論被怎麼玩弄,都不會聲嘶力竭地反抗,更不會掙紮。即便痛得受不了了,也隻會用喉嚨發出尖銳變調的哀鳴。
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激烈反抗過,哪怕是當時雅各布要他第一次時也沒有。
要知道,這小家夥也參過軍,力氣絕對不小。他不是個百依百順的好玩物,一旦掙紮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上校不得不費了很大的力氣來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控制在床上,又像教訓寵物狗似地不輕不重拍拍他的臉頰。
“放輕松,又不是第一次。”
西裡爾氣得想要大叫,但上校捂住了他的嘴。于是他嗚嗚叫起來,瞪着一灰一綠的眼睛怒視着上校。
雅各布是好爸爸、好丈夫、好兒子。可現在他來了興緻,捏着西裡爾的下巴就要跟他濕吻。
德米特裡瑟縮在不遠處,看着那個人高馬大的美國男人強吻他不幸的哥哥。那樣的視覺刺激對于9歲孩子來說未免也太過火了。
雅各布輕蔑地看了小男孩一眼——我何止要親你哥哥,之後我還要像幹娼婦一樣幹他呢。
西裡爾火氣上來了,擡起膝蓋就要踢人。可上校的舌頭已經擠進了他的唇間,毫不留情地掠奪起了他嘴裡的唾液和空氣。
換做以前,上尉一定會輕柔地撫摸他的臉頰,好讓他鎮定放松。但現在不一樣,雅各布用力捏着他的臉,一次次親吻着他,直到被發火咬破嘴唇都沒有放開。上校輕輕吮吸掉那些血,根本沒把那點傷放在心上,随即便專心思考起如何繼續加深西裡爾的痛苦。
軍營裡的氣氛太壓抑、太寂寞。對于雅各布這樣的高階軍人來說,拿軍營裡那些青春健康的身體洩.欲十分疏松平常。老兵根本不把新兵放在眼裡。像雅各布·莫納斯特拉那樣會含情脈脈地示好的,是例外。
所以即便西裡爾覺得受了委屈,也無處訴說。上尉過去敬重、保護他,把他當成妻子一樣愛護,但他打算用什麼回報雅各布的恩情呢——一個開在胸口、離心髒隻有幾厘米遠的彈孔,他險些就把雅各布殺死了!
現在上校恨他,恨不得立刻把西裡爾弄到街上強.暴,讓街坊鄰居都來欣賞“男妓”的美妙身姿……他要讓西裡爾·席林後悔那些僭越和背叛,發誓要讓這個不聽話的二等兵走投無路。
“……西裡爾。”
那個深棕發的男孩子總算像是從沉思裡頓悟了,踉踉跄跄地爬起來。他抓住了雅各布的胳膊,想過去護到哥哥身前。
“走開……别過來!”
西裡爾呵斥走了親愛的弟弟,很快又哭了……過去他是很少哭的。
雅各布沒理會,專心于眼下的報複。要不是看在下面他能怎麼奸污西裡爾的份上,他早就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