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打量着我,很優雅地托着下巴,頗為高傲地向我輕輕颔首緻意。
“我讀過那本書,先生。但我是為了别人才去讀這本書的,而不是為了我自己……就像我經常會為了别人去活着一樣。可我既不是幼女,更不是幼女的丈夫。當然,不會跟幼女發展出友情與親情以外的任何關系——你莫非是在自我介紹嗎,比我足足大上16歲的親愛的長官,為老不尊的變态?快告訴我,你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他是為誰去讀那本書的呢?我真想弄明白。但見他淡漠而又狎呢地笑着看我,我便老老實實地告訴他了。我知道他看透了我的計謀,這個無惡不作的二十多歲的妖精。
“20歲,”我說,“跟我新婚的妻子布裡吉特。我們在次年有了女兒伊芙利特。”
“可那時候我才4歲呢,上校。你想看看我4歲時的照片嗎?16年看起來并不是那麼使人驚駭的數字。不過我敢打賭,即使我隻有4歲,而你已經有了80歲,你仍然會渴望和我上床。就算你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全身上下隻有三根手指能動,你仍然會恬不知恥地意.淫能用三根手指搞哭我——哦不,先生,我恨不得你壓根活不到80歲,你真該現在就去死——你最好死在我出生以前。”
他說的對。哪怕他4歲,而我已經80歲,我仍舊還會重蹈覆轍——但是謝天謝地。當我愛上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能為自己言行負責的成年人了,我壓根不用因為對他的愛就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
“現在也好,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愛他。”
我忽然控制不住心裡頭的一團火,竭力将他的話抛諸腦後,而後極其焦慮地去吻他。我吻了他那麼久,幾乎要把他按在椅子上再做一次——直到他因缺氧使勁地推了推我,這才使我把舌頭從他的口腔裡退出來,向他連聲道歉。
“光明正大的愛?”他的音調提高了幾度,厲聲斥責我。“在我看來,已經沒有什麼會比我們現在的關系更加肮髒、更加背德。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這裡就是全世界最不需要……他大駕光臨的地方!”
我試圖用吻堵住他的嘴。他便閉着眼睛,一言不發地任由我親吻他,從脖頸親吻至薄紅的眼睑。
他忽然流出了眼淚,起初是小聲地啜泣,仿佛是怕被别人聽見一樣。後來哭聲就慢慢大了起來。
“不,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位貴為造物主的男人究竟是來阻止你的,還是想來恥笑我的。既然如此,我甯可他永遠都不要出現……不,最好不存在,那樣最好。否則一想到他可以對最善良的普通人的苦難全部置之不理,卻讓你這樣的人步步高升,我的心就幾乎要碎了。我早就不信上帝了,不信了……!”
我隻得拍着他的肩膀,把美元塞到他的掌心裡。
“西裡爾,讓我替你擦擦眼淚……”
我想要安撫他,我想要愛他。他哽咽着,無論如何都不想安分守己地依偎在我的懷裡。最後他冷笑着,攥着紙鈔,一如既往地任由我擺布了。
“噢,你還要花錢給我擦眼淚嗎?可我還以為那全都是我合法賣.淫應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