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站着一位黑長直乖巧型的美少女,自帶柔光雙攝霧化泡沫粉紫色夢幻特效,看得底下少男心醉神迷。她一開口,嗓音沙啞溫柔,宛如春水:“大家好我叫久保田……”
“刷——”
門被猛地推開。
白色中發小髒辮的少女扛着鋼棍登場了。
灰校服長裙被改至膝上三寸,領内露出精緻鎖骨,隐現紫色刺青。
她完美诠釋了什麼叫“趾高氣昂”,攜一身冷戾步入教室。
這個班的班主任是個縮頭縮腦氣質猥瑣的中年人,雖然害怕,但仍秉持教師的義務提醒:“同學你遲到了哦,而且在學校不能帶、帶……”
“啰嗦!”白發少女隻兇了一秒,後雲淡風輕地宣布,“以後這個班級歸我管,能帶什麼不能帶什麼,我說了算!”
這不是戰書,是結論。
“這家夥是誰啊……”
班裡人理論紛紛。
“我是芹澤薰,你們的老大!”白發少女并沒有用吼,卻擲地有聲。
班霸領着一堆小弟站起來,“你是老大,那我們算什麼?簡直是笑話!你還不如給本大哥當二夫人,HiaHiaHia……”小弟們紛紛附和。
“蔥。”
“什麼?”
“我說你大概算根蔥,或者小餅幹,嘛,大概吧。”言下之意可是連根蔥都不算。
薰輕描淡寫,卻比大聲貶斥更為羞辱人。
“你!你有種!”班霸氣得指頭槍都抖了,“既然如此,天台見!”
“好啊,我正打算課後去天台補個早餐呢。”薰點頭道。
因不太擅長編朋克風的小辮子,她早上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接着又修了修眉毛,畫出兩道飛揚的劍眉,外加長款外眼線,強行将遺傳自父親的奶氣長相改出幾分狼氣,方滿意地出門,自然是又遲到又顧不上吃飯。
薰說的是實話,卻被人當作進一步的挑釁,班霸氣得眼睛都暴血絲了。
連不少女同學也對薰感到不爽,一妝容精緻的橘發女轉着眼珠子不屑:“剛來就這麼嚣張,以後怕不是得上天。”
她周圍幾個女生忙談論:
“就是!大姐頭,以後要不……就拿她找樂子?”
“對啊,廢凪不經玩住院了,現在連個給我們買面包的人都沒有。”
“我倒覺得那個黑頭發的更适合被使喚。”
……
黑長直,自稱“久保田”的女生在看到薰的起初隻是面露猶疑,在聽到熏自報家門的刹那,她立即捂臉轉身,随即,又緩緩放下手。
眼見課堂就要失去秩序,班主任坂本一咬牙,用闆擦狠狠敲打講台,“安靜安靜!自我介紹繼續繼續!”說完又縮頭縮腦地去瞥芹澤熏。
薰不作反應。久保田慢慢轉過身,低頭縮腦,弓背塌腰,磕磕巴巴繼續道:“我叫久保田吉、吉子,以後請、請多指教!”
“好可愛……”
“連口吃的樣子也好可愛。”
薰眯起眼睛,走向久保田,那氣勢如同踱步的獅子,慵緩又恐怖,“久保田吉伸是你什麼人?”
“咿!我不是吉伸!”久保田飛速用手提包擋住臉。
薰繼續靠近,久保田驚慌失措地往後退。薰見狀,蓦地一旋身,“砰!”左手重重按在黑闆上,壁咚了她。
“我當然知道不是。”薰語氣溫和,微微蹙眉,“所以才問你,他是你什麼人啊。”
久保田吉伸,一個土肥圓醜的男生,特征是臭美,愛換發型,是薰轉校前的同班同學。
吉伸以前自尊心低下,經常被欺負,就算幫他也是爛泥扶不上牆,後來卻因某人而改變了,成為了班級和諧的一份子。
然後,某一天,吉伸突然失蹤了,他家裡人也支支吾吾,不肯說出他的真實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