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很戲劇化的。
陳大中死了,諸葛正我越了獄,被指認為是兇手。
諸葛正我笑眯眯的聽着衆人分析案情,道:“聽你們這麼一說,我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殺陳大中了。”
“諸葛先生!”
安上娆真是有些弄不清諸葛正我到底在想什麼了——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會折騰。
諸葛正我側過頭對着安上娆露出了個安撫的笑容後繼續道:“奈何我沒有啊。”
“你先後用兩把劍殺了賀鷹和陳大中,最後帶着剩下的那把劍逃走。”雷波顯然是不相信諸葛正我的言辭,冷聲道。
“我世叔根本就沒有殺人!第一,殺人講究動機。敢問各位,我世叔有甚麼理由要殺死陳大中?”無情冷冷地質問道,“金兄,你是江湖百曉生,我敢問你一句,我世叔跟陳大中有何恩怨?”
“據在下所知,諸葛先生跟陳大中的确沒有瓜葛。”
金九齡遲疑地說道。
“第二,行兇要有方法,牢門重門深鎖,我世叔僅憑一人之力。如何出來行兇?”
無情繼續分析道。
這一刻,無情在安上娆的眼中簡直成了古代版的福爾摩斯。
“可能有内應呢。”
追命幸災樂禍地接了一句道。
“那大師可是認為王爺和王妃是諸葛先生的幫兇?”
安上娆笑着問道。
這隻追命,簡直是花樣作死大賽的冠軍得主啊!難道他沒看到無情的視線已經可以将人凍成冰渣子了嗎?他還非得這樣找死……
“啊……不不不!我可沒那個意思!”
一聽都扯到“王爺和王妃”了,追命連忙搖頭否認。
無情看着追命這個樣子,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
安上娆正想繼續說下去,卻被齊王打斷了。
“廢話少說,犯人擺明了就是諸葛正我!本王要将他就地正法!來人,給我拉出去!”
“王爺,事情還沒有下定論呢!這會害了無辜的呀!”
安上娆阻止道。
依她來看,這王爺簡直就是個蛇精病好嗎!
“王爺,萬萬不可!”鐵手也連忙上前,幫着安上娆勸阻道。
“你們真是太放肆了!”齊王吼道。
“王爺,隻有皇室可以定奪生死,既是是王爺也不可越權。”鐵手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竟敢拿皇上來壓本王?”
“卑職不敢冒犯王爺!”
齊王被氣笑了:“你可知道,本王要做的事情還沒人可以阻撓!——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拿下!”
随着齊王一聲令下,侍衛都圍了過來。
救命!這讓我腫麼辦啊!
安上娆在内心哀嚎着,全然忘記了自己就在不久前才裝備了内功心法和輕功。
鐵手沒有說話,隻是皺着眉将安上娆護在了自己身後。
“王爺,等一下。”
就在這一觸即發之際,諸葛正我突然笑着站了出來道,“王爺何必對這些小輩動手,錯的是在下——依在下愚見,不如先在下收押,等鐵索橋修好之後,再帶我回朝廷發落吧。”
如是一句話,倒是讓齊王冷笑了一聲。隻是他也找不到别的台階可下,于是便隻能順着諸葛正我的話道:“就照你說的。來人——将諸葛正我暫時收監,聽後發落!”
無情對于這個結論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氣憤了,一臉若有所思的看着從容的諸葛正我。反倒是鐵手一副極為不滿的模樣。
“鐵手大哥,别生悶氣了。這世間的常理本就是這樣,無非是官大壓死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罷了。你又何苦如此生氣呢?”
對于這點,安上娆恐怕是深有體會了。
官大壓死人——何止是壓死人呐……
這麼想着,她便又繼續道,“若真要證明諸葛先生是無罪的,找足了證據便能讓他們個個都閉上嘴巴恭恭敬敬地請先生出來。”
這番話,其實說教居多。
而這道理,若是在二十一世紀,怕是個孩子理解。然而這裡是武俠世界,是以忠君愛國,單純至上為主的世界——即使安上娆這麼說了,恐怕鐵手也不能理解。
“那……上娆你的意思是我們再去案發現場看看?”
安上娆笑着點頭回頭望向無情:“那麼無情公子可是要與我們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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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肯答應和他們一起去這件事是安上娆怎麼都想不到的。
安上娆推着無情在案發現場轉了好幾圈,接着無情便表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要求去看賀鷹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