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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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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西村,老仁忠秋後病了一場,感覺身體也不如從前硬朗了,便琢磨起退休的事兒來。其實他這村支書也沒有什麼正式編制,無名無分,也不享受什麼待遇,談不上退休,就是幹不動了,想着退下來。讓仁忠感到欣慰的是,他心中已經有了合适的人選,便不再擔心村裡的将來。

仁忠等着身體稍好些,就去了趟鄉裡找組織談了話,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鄉領導也原則上同意他的請求。仁忠回來後,就準備召集村支委開個會議,一是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二是也把鄉裡的意見傳達一下。

劉家和去新宇家下通知,見小禾在院子裡洗衣服,就嚷着說:“大妹子,讓你家男人去村裡開支委會哩!”說完,叱笑着抖頭就走了。

小禾并沒有起身,朝屋裡喊:“新宇,通知你去村委開會,趕緊去!”

新宇在屋裡不知道摸索什麼東西,應了一聲,好大一會兒才出來。新宇經過小禾身旁,低頭看了一下,小禾穿着低領薄衫,豐滿的**呼之欲出,她越是猛力地揉搓衣闆,那對雪的**晃動得就越厲害。

新宇忽然感覺***一股異樣的沖動,他上前把小禾抱了起來,緊緊地*****。小禾也覺察到了,像受到電擊一般,渾身打顫。

“新宇,新宇,你,你這是好了嗎?!”小禾激動地問。

“好像是,我覺得有反應了!”新宇也顫抖着回答。

新宇拉着小禾跑進了房間,插上門闩。新宇望着小禾潮紅的臉,一把将她******,兩人不顧一切地*******衣服,積攢多年的壓抑猶如火山湧動的岩漿,頃刻迸發出來。在*******的瞬間,他們****着流出幸福的熱淚。

“好了,好了,我終于好了,小禾,你再也不用受煎熬了!”新宇呢喃着,時而瘋狂,時而溫柔,讓小禾忍不住袂聲連連。

香玉從堂屋路過他們房間,覺得裡面似有異響,将耳朵湊近仔細一聽,盡是床第****之聲,她眼角也流出了幸福的淚水,“俺兒終于好了,這下總算都圓滿了,這一定是紅深在天上保佑俺們一家哩!”

她抹着眼淚走到屋外,小振邦正從外門沖進來。

“邦兒,跑這麼快幹啥哩,摔倒了咋辦!”香玉擔心地說。

“奶奶,我去河邊撿了木叉,讓爹給我做彈弓哩,他都答應我了。”小振邦淘氣地說。

香玉趕緊拉住他,“别進去找你爹了,他忙着呢!”

“我爹在忙啥?”振邦好奇地問。

“我的大孫子喲,你爹在忙正事兒哩,走,奶奶帶你去小店買東西去!”香玉笑呵呵地說。

“走喽,走喽,去小店喽,買好吃的去喽!”振邦高興地拽着香玉的手往外走去。

新宇和小禾偎依在一起,他們都以為這一生都不會享受這種幸福的滋味了,沒想到上天還是眷戀他們,讓他們又做了一對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新宇休息了一陣兒,又開始在小禾身上親昵起來,“小禾,我愛你,我還可以再來一次!”

小禾嬌羞着推開了他說:“你剛好,悠着點,慢慢來,萬一再累壞就麻煩了,再說村裡還要開會,趕緊去,正事兒要緊!”

新宇這才想起開會的事兒,趕緊穿好衣服,臨走時又親了小禾一口,“老婆,等我回來,晚上再好好疼你!”

新宇走後,小禾也趕快穿好衣服,回到院子裡洗剩下的衣服去了,她越洗越帶勁兒,仿佛渾身煥發出新的生機,她不斷地回味着剛才的激情,臉上臊紅一片。

這時,振邦和香玉也買完東西回來了,振邦跑到小禾身邊說:“娘,你頭上都是汗,臉也紅了,是生病了嗎?”

香玉把振邦拉過來,瞧着小禾,笑着說:“你娘哪裡是病了,是越來越年輕了。”

新宇也是覺得身上一陣輕松,來到村委辦公室的時候,大家都到齊了。

仁忠掐滅手中的煙,說:“我年紀大了,也沒有精力再為村裡作貢獻了,想了好幾天還是覺得應該退下來。我跟鄉裡彙報過情況,他們也了解咱村的狀況,我推薦了新宇同志擔任咱們村的下一任支部書記,上級組織也口頭批準了,回來呢,主要是商量一下,開個會,村委正式報個文兒,這事兒啊就算是定了。”

仁忠一說,大家均是一愣,誰也沒想到仁忠會退,也更沒有想到會讓新宇這麼一個年輕人來擔任村支書。

“穆支書,這怎麼能行,我哪有資格當支書,也沒有這個能力啊!”新宇沒有一點思想準備,此時他心裡也是慌得很。

仁忠笑着說:“怎麼啦,你在部隊上那麼大的幹部都能當,難道還幹不好一個村支書,莫非你嫌這個官小,又沒工資,心裡不樂意幹!”

“仁忠叔,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村工作經驗,再說我也服不了衆啊!”新宇擔心地說。

仁忠說:“好,隻要你想幹就行,再說了,我退下來,畢竟還是支委嘛,有什麼事兒還是可以幫忙出出主意!大家都表個态吧,咱們簡單一點,也不搞投票了。”

仁忠都這麼說了,大家還能有什麼意見呢!再說,新宇當過兵,還是部隊幹部,大家也都覺得他是合适人選,還有什麼人能有子弟兵可靠呢!

“仁忠叔,各位長輩,以後就靠大家多多幫扶了,我們一起把白石西村的建設搞起來,一定走在全鄉的前列,走在全縣的前列。”新宇信心滿滿地說。

仁忠眼裡放光,“我就知道新宇有志氣,看來我選對人了,就要膽大心細好好幹,隻要敢想、敢幹,什麼目标都能實現。”

仁忠晚上回到家,躺在搖椅上,哼着小曲兒,自由自在地眯着眼睛,來回晃着。

“他爹,自從跟了你,還沒見你這麼自在過,有什麼好事兒,看把你給樂呵的!”仁忠老伴在一旁邊笑着說。

“以後我可以安心地享福了呗,村裡有接班人了!”仁忠話還沒說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仁禮帶着仁信、仁達等六七個堂兄弟怒氣沖沖地徑直走進堂屋。

仁禮率先發問:“大哥,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支書怎麼能讓給胡姓族門的,你跟我們商量過嗎?”

仁忠也是惱了,從椅子上跳起來,“我跟你們商量?我憑什麼跟你們商量,要商量也是跟上級黨組織商量。”

仁信顯然也不幫着仁忠,氣着說:“大哥,不是我們弟兄們說你,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兒,胳膊肘子向外拐,咱老穆家當了三輩支書了,承嶽大老爺傳給德厚二叔,德厚二叔又傳給你,你倒好,傳給外人了,你以後怎麼在地下跟老一輩兒的交待。”

仁達也幫腔說:“就是,咱們西街一直和姓胡的東街不對付,這下好,你把支書拱手讓給他們,以後還有咱姓穆的好果子吃麼!”

仁忠氣得一擺手,“我看是你們老糊塗了,共産黨都不搞世襲制,你們把支書當成什麼了,當成咱們穆家的傳家寶了?現在是什麼社會了,是法治社會,你們有沒有點覺悟,還搞團團夥夥的,不像話!以後也沒什麼西街東街的,再蓋屋都統一到河邊去蓋,宅基地抓揪,抓到哪裡蓋哪裡,你們要不服氣,就找出一個比新宇強的人來,誰要是能找出來,我現在就去鄉裡找組織部門,讓他來當這個支書。”

大家都不說話了,但是從表情上看顯然還是不服氣。

仁禮說:“大哥,這個養殖廠我也不幹了,本來這幾年都不賺錢,現在都搞現代化養殖,養速成雞,喂合成飼料,比咱的成本低,還産量高,肉膘肥,咱們早就沒什麼賺頭了。以前看在你當支書的份上,我才死撐着,現在你不當了,也不傳給姓穆的,那我也不幹了,誰願幹誰去幹,我去省城給俊中看孩子去,你退休,我也退,又不缺這幾個錢,我賣哪門子命!”

仁忠沒有再勸他,做貢獻這種事兒要靠自覺,如果自己覺得沒勁,再靠别人勸也沒什麼意思了。衆人散去的時候,仁忠也沒有出門送他們,在他的思想裡,這群人根本沒有跟上時代的發展,不僅觀念封建落後,做事也不夠大度。

其實這一切也不能全怪他們,你又憑什麼指望那些不熱愛學習,不關心國家大事的老農民能有所進步呢!

仁忠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老了不能幹了,但他可以辦個老年學習班,給這些農村裡的老人講講政策,談談想法,農村人不也應該要求進步嗎!

新宇回到家裡沒有提這事兒,像往常一樣和振邦玩了一會兒,就開始教他學習了。

第二天,振邦出去玩兒的時候,别的小孩子開始站隊讓他當孩子王了,“你爹是咱村裡的大王,你是咱們這裡面的小王,以後俺們都聽你的了,你說去哪裡玩,咱們就去哪裡玩。”一群孩子争相簇擁着他說。

香玉和小禾出去的時候,也是被一群婦女圍着。

“新宇當支書了,這麼年輕有為,以後俺們都跟着你們家發财哩!”

“就是,就是,有什麼好事,千萬别忘了俺們!”

“俺家的地分得不好,你問問新宇能不能給俺調一下子!”

大家鬧哄哄的,香玉和小禾隻是傻笑着,根本不知道怎麼回應人家。

小禾去集上買了菜,晚上燒了一大桌子,等一家人坐齊的時候,香玉一邊笑,一邊怪罪着說:“新宇,你昨兒回家也不給俺們說一聲,今天大家說起來,俺和小禾才知道你當支書了,你做工作咋還給家裡保上密了哩!”

小禾也幫着香玉說:“就是說呢,我和娘都蒙在鼓裡呢,也不知道咋回人家話兒。”

“我爹是村裡大王喽,他們都叫我小王,奶奶,以後村裡是不是咱家最大。”振邦忽閃着眼珠子問。

“是,是,以後啊,咱家最大!”香玉摸着振邦的頭,笑呵呵地說。

新宇教訓了振邦一頓,當着全家人的面說:“趁着今天,我也把話講清楚,咱這不是什麼官兒,以後在村裡,凡是有難事咱家都得搶在前頭,凡是有好事咱家都要躲在後頭,咱們家誰也不能在村民們面前耀武揚威,指手畫腳,如果你們做不到的話,我就辭職。我定一條規矩,咱們家在村裡什麼事兒、什麼東西都不能多拿多占,隻有自己幹淨,說話才能硬氣,别人才能服你。”

“爹,那你還當啥官啊,一點好處沒有,還是不要當了。”振邦嘟着小嘴說。

“振邦,咱們這是為人民服務,長大了你就知道了,人這一生最光榮的事業就是為人民服務。”新宇嚴肅地說。

振邦當然聽不懂,香玉馬上跟振邦說:“邦兒,聽見你爹的話了沒?以後不能欺負别的小孩子,不能耍威風,要多幫助别人知道麼!”

小禾也正經地說:“新宇,你放心,我們絕不會拖累你,雖然我們不是黨員,但我們覺悟還是有的,現在我也在紙廠上班了,你又有那麼多退休錢,咱家什麼都不缺,别說犯不着,就算拿出一點錢補助公家我也願意,你當村支書,我們覺得光榮,都支持你。”

說完,小禾開了一瓶白酒,給娘和新宇倒滿,“來,今天咱們家有好事兒,都喝一盅,娘,您身體不好,就少喝點。”

香玉說:“那不行,娘今天也高興,必須喝完!”說着,喝了個精光。

新宇喝完後說:“咱們的新屋造得也差不多了,小禾,你和娘平常有空收拾一下,咱家第一個帶頭搬過去,這個老房子就交給村裡了。”

晚上,香玉在她屋裡一個人默默地收拾那些老物件,她拉出一個破舊的箱子,這還是她當年唯一的嫁妝。

箱子裡放着一雙舊皮鞋,但面色锃亮,一塵不染,香玉小心拿了出來,又仔仔細細地擦起來,一邊擦,一邊流淚,往日的一切湧上心頭。

這雙皮鞋還是撿來的,有一次紅深帶着她去城裡,香玉在城裡的垃圾桶旁邊看見一雙别人扔的舊皮鞋,前嘴兒都開了翹,其他别的地方倒還沒什麼,香玉眼睛丈量了一下,就知道尺寸和紅深的腳差不多大。

香玉看見四周沒人,就跑過來把那雙鞋撿起來。

“你撿它幹什麼?”紅深不解地問。

香玉笑着說:“咱們又沒錢買新的,我看這雙舊皮鞋回去補補還能穿,就前面壞了一點,皮都是好的,你去買點鞋油,回家我給你弄。”

回到家後,香玉拿着針槌用麻線把皮鞋的前嘴給縫好,又沿着靯幫周圍緊了一圈,擦了兩遍靯油。紅深看到油光锃亮的皮鞋都驚呆了,穿在腳上正好合适,就跟新的一樣。紅深上班就靠這雙撿來的皮鞋,香玉縫縫補補好幾年,紅深一直穿到離世。

香玉盯着這雙皮鞋,仿佛看見紅深就站在她的面前,他還是那麼年輕英俊,長着一副城裡人的模樣。

“紅深,你知道嗎?我好想你,你為什麼就想不開呢,好日子都是熬出來的啊,現在生活多好,可你享不到了啊,我,我甯願走的那個人是我啊!”香玉低聲抽泣着,淚水順着滿臉皺紋胡亂地流淌。

新宇自費将村支委辦公室簡單裝修了一下,其實也不算裝修,就是塗刷了一下,四面映白牆,看起來更加敞亮了些。

新宇在自己的辦公室做了一塊姓名牌子挂了上去,他想了很久,毅然将名字又改了回去,換成胡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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