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通靈獸。
通常情況下,通靈獸隻是跟忍者簽訂血契,雙方是平等的關系。
通靈獸有獨立自主的意識,并不會被完全控制。
簡單來說,忍者和通靈獸之間,就像任務大廳的委托者和被雇傭者一樣。
隻是契約關系。
通靈獸如果覺得忍者違反了契約精神,即便被召喚出來,也是可以不履行契約的。
甚至可能會和忍者發生沖突。
通靈獸通常被忍者用來戰鬥,或者輔助戰鬥,所以忍者和通靈獸之間的關系,也像是工作夥伴。
就像他和帕克,他們會一同協力完成任務。
有時候相互之間也有調侃。
說是契約精神下的夥伴,甚至是朋友都行。
可夏油傑的通靈獸,聽起來更像對他是一種絕對的服從。
看起來也是。
卡卡西想象了一下,假如自己像夏油傑這樣對待通靈獸會如何?
比如,讓帕克出來,幫他像普通的狗那樣看家護院。
他估計帕克能直接毀了跟他的血契。
臨走可能還會咬他一口洩憤。
“你可能開創了某種新型的忍術。”卡卡西皺眉思索了一會道,“如果非要有個名字的話,禦獸就很形象。”
他雖然覺得夏油傑的通靈獸奇怪,有些甚至都看不出是什麼玩意。
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夏油傑的不是通靈獸,而是咒靈。
他所在的這個忍術世界,并沒有‘咒靈’這個概念。
而在咒術的世界,咒靈是一種衆人皆知的醜惡存在。
像五條悟和夏油傑這種咒術師的存在,就是為了對抗咒靈,保護普通人。
這是咒術師的使命。
夏油傑當然對這些咒靈沒有好感。
“禦獸,這名字不錯。”夏油傑笑着點頭,“以後就這麼叫吧。”
禦,有駕馭,管理支配之意。
禦獸和咒靈操術,叫法不同,但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這也算是入鄉随俗了吧。
他就說咒術和忍術有相通之處。
說不定五條悟的六眼,和宇智波家的寫輪眼,還有日向家的白眼,也有相通之處。
也許來到這個世界,并不是偶然吧。
幾句話的功夫,他們也就到家了。
冬日天短,太陽雖然還高挂在空中,但幾乎已經感覺不到它的溫度了。
他們各回各家。
到了家,團子還睡得昏天暗地,五條悟就把她放到了她的小榻榻米上。
團子其實是在回來的路上睡着的,也不算睡得時間長。
夏油傑沒有再使喚咒靈擺放家具,他和五條悟親自動的手。
開始幹活前,夏油傑還不忘叮囑五條悟:“千萬不要用你的術式,傳統的搬運方式也費不了多少力氣。”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買來的家具,還沒用上就變成一堆廢墟。
還是借錢買來的。
以後做任務賺的錢,又多了一項還債的支出。
不過,他倒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壓力。
可能是卡卡西太好說話了吧。
借錢的時候還特意說,讓他們不用着急還。
“放心,這次絕對不用。”五條悟擡手做了個保證的動作。
兩天的時間裡,他一次差點毀掉庭院,一次差點炸掉廚房。
現在他可不想毀掉剛買來的家具。
如果家具真的毀掉了,那可能意味着毀掉的不隻是家具。
這裡可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容身之所。
他還不想流落街頭,尤其是現在身邊還帶着個小團子。
其實他有抽空有反省過,覺得那是自己對家務不熟悉的原因。
等自己熟悉了這些家務,再用術式肯定就沒問題了。
未免夏油傑多想,他暫時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家裡已經被打掃的很幹淨了,不需要重新打掃,
家具直接搬進去放好就行。
他們買了三個衣櫃,每個卧室一個。
他們倆房間的衣櫃是一樣的,給小團子買的就偏可愛一點。
畢竟那是妹妹。
其實一開始,他們是都想買一樣的來着。
是店員知道他們是給小團子買的後,給出的意見。
“團子房間的最後再放,别吵醒她,先放我們的。”夏油傑扶着衣櫃的一端道。
“行。”五條悟站在櫃子的另一端。
衣櫃是實木的,挺沉的,但兩人一起,很輕松就搬了起來。
其實一個人也能搬動,就是有些不趁手。
五條悟的房間近一些,就先放他房間的。
“放在哪?”五條悟打量着除了一張床,幾乎什麼都沒有的房間問道。
夏油傑也在一邊打量一邊衡量放在哪合适。
“靠近窗戶的角落和窗戶對面的角落,我覺得都挺合适的,不影響房間的采光。”夏油傑給出自己的意見。
“那就對面吧,窗戶附近我想放桌子。”
“行,那就搬過去吧,不合适還可以再改。”
這是五條悟的房間,當然要聽他的。
就算要改,也隻是費點力氣而已。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放好衣櫃後五條悟突然道,“我們忘記買衣架了。”
他是看到自己放在地上的幾袋衣服,才意識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