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慕容逸雖然沒繼承王府,卻已在軍中嶄露頭角,任正四品中郎将。
在京城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官,但在皇帝面能混個臉熟。安王隻等慕容逸立下軍功,他再請求延襲爵位。
可惜,慕容逸的一大把子力氣沒用到搶軍功上,反而是用到女人的手腕上了。
祁棫乜着慕容逸這個每種的男人,“松開,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若他真的不願意成婚,早在皇帝賜婚的時候,去抗旨啊。再早一些,幹嘛那麼容易就被人用藥放倒?
所以他就是又懦弱又智障的沒種貨色而已。
“不客氣?”慕容逸冷笑一聲,嘲弄的看着祁棫,“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賤人,如何能對我不客氣!”
祁棫反手抓住慕容逸的胳膊,屈膝,伸腳,一膝蓋狠狠的抵在慕容逸的腹部,一腳又将他踹遠,手掌抓住慕容逸的手腕,又将他硬生生的拉了回來,讓他跪在她面前。
祁棫伏下身子,黑白澄澈的目光盯着慕容逸的眉眼,那裡渾濁不堪,像是臭水溝。
她拍了拍慕容逸的臉,“就你這樣張口賤人閉口賤人,竟然被傳頌成京城貴女最想要嫁給的公子,果然流言不可信啊。”
慕容逸被祁棫的目光燙的閃爍,腹部的疼痛讓他面露難色,額角的虛汗順着臉頰滑落到下巴,滴到地上,仿佛是一圈一圈的漣漪,打破了平靜的湖色,他想要張口罵賤人,卻硬生生的換了個稱謂,“蕭如茵,若不是你破壞我和青若的婚事,今日也不會受我的磋磨。”
“郎君,是你負了我呀,婚約不是我的麼?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賤人婚前苟合,搶了我的婚約呀!”祁棫的笑容讓慕容逸的臉色僵硬。
祁棫又上下打量慕容逸,笑着搖了搖頭,“何況,說的好像我很想要嫁給你似的,你說說,被捉奸在床那天,是誰約你去的,你我本就有仇,就算我約着你去的,你就去?”
“那是你假借青若的……”
“是是是,你家青若清清白白,善良的好姑娘,卻帶着那——麼——多人去抓奸,好像知道跟你躺在一起的是我,還未進屋子,就喊出了我的名字,怎麼,你家的青若不僅僅是善良,還有未蔔先知的異能?”
“不可能,你休想挑撥我和青若的關系。”
慕容逸神色清明了一瞬間,就立刻被那個恐怖的念頭給吓到,他立刻搖頭,努力回想和青若相處的點點滴滴,以至于可以将那些危險的念頭抛諸腦後。
他為自己開始懷疑蕭青若的想法感覺到愧疚。
當初是蕭青若救了他一命,才讓他能夠活到現在,他們兩個兩情相悅,互許終身。這樣的感情,怎麼可能會有算計。
若不是他中了蕭如茵的圈套,青若不可能心死入宮。
祁棫掏了掏耳朵,嫌棄的說道:“我沒有向你解釋的意思呢,我隻是在告訴你,就像是你讨厭我一樣,我也不喜歡你,要是你再在我面前叽叽喳喳,咱們倆,可就沒辦法和平共處了呢。”
說完,祁棫坐在餐桌旁邊,大快朵頤起來。
她沒有絲毫的淑女風範,她實在是餓的很了,一直到吃的肚子有七八分飽之後,祁棫才放慢了進食的動作。
慕容逸不知道是受到了大刺激,還是說祁棫的力氣太大,一直到祁棫吃完飯,他還趴在地上,像是一隻沒有靈魂的青蛙。
要說慕容逸的長相的确俊美,又文武雙全,要不然也不會引得蕭青若為了婚約和父母差點決裂,可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蕭青若會舍棄慕容逸,去進入皇宮那樣吃人的地方。
蕭如茵如今的名聲不好。
即便當初的婚約是她和慕容逸,可畢竟婚約已經換了蕭青若。
何況她是因為和慕容逸被人捉奸在床,安王府畏懼丞相府的威勢,才不得不迎娶她入府的。
不然的話,别說世子妃了,就是一個良妾的位置,安王府都不想給。
既然名聲已經壞了……嘻嘻。
第二天一早,天還黑着,安王府砸門的聲音就大的很,頗有一副要破窗而入的意思。
祁棫揉了揉眼睛,困的打了個呵欠。
昨夜,她是在床上睡的,至于慕容逸,則是在地上想了一夜。
看得出來,祁棫的話讓慕容逸大受打擊,就這樣跪了一夜。
也就是古代人的膝蓋比較軟,要是現代人,雙腿早就斷掉了。
祁棫走出去打開門,兩個婆子連同兩個丫鬟迫不及待的闖了進來,指桑罵槐的說道:“到底是新媳婦的架子大,咱們在王府做了幾十年,也未見過……”
兩個婆子的話頓住了,先看床上,再看地上,散落在地的衣物和首飾,顯示昨夜的戰況很是激烈。
她們一言難盡的看向祁棫,不是說世子對這個新媳婦不喜歡的麼?
祁棫倚靠在門框上,眼睛幾乎睜不開,“呵欠——有什麼……”
“世子爺!”丫鬟大喊了一聲。
四人這才發現,世子竟然跪趴在地上,一個丫鬟驚恐的伸手,本來跪在那裡的世子立刻倒了。
婆子伸手摸了一把世子的額頭,“哎喲,世子這是發燒了,快去請大夫來,快去請大夫來。”
一場兵荒馬亂。
祁棫懵懂的看着衆人七手八腳的将慕容逸擡了出去,看起來沒人管她了,她就爬床上繼續睡覺去了。
虧她還以為慕容逸有古人的buff呢,原來是發燒到昏迷了啊。
懦弱和智障再加一條——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