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股憋屈在心裡散不出去,恨不得變身夏燕妮,把那對夫婦怼的跪地忏悔,然後斷絕關系,潇灑離去。
“别浪費美食。”
說完,夏檸曦就專心享受自己的巧克力慕斯,留出空間給馮雯自己消化。
從小被當做掌上明珠寵大沒有吃過苦的馮雯,愛的熱烈,恨的也熱烈。
是理解不了,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多事,就是處在一個尴尬的位置,舍舍不掉,拿着又燙手。
和馮雯告别完,夏檸曦回家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
是賀母的,說是賀琳回家了,讓他們明天回家一起聚聚,重點是勸一意孤行的賀琳。
賀母面對女兒的回來,才開心沒幾分鐘,就聽見她過幾天要去山裡玩翼裝飛行,心瞬間就慌了。
因為家裡有喜歡挑戰身體極限,玩刺激的女兒,賀母可以說對各種極限運動了如指掌。
其中翼裝飛行的死亡率是所有極限運動中最高的。
她苦口婆心地勸了一下午,而賀琳就是鐵了心,賀母隻能期盼兒子和兒媳能起點作用。
畢竟賀琳向來比較怕賀明澤這個哥哥,很多事也隻有他能管的動。
明天是周六,夏檸曦想着賀明澤應該要上班,後天才會回家。
所以晚上隻是簡單跟他提一下,想着自己先回賀家,他周日再回。
出乎意料地是,他竟然說一起回去。
第二天,跟上來做早餐的程溪雯交代一聲,夏檸曦就跟着賀明澤回賀家了。
賀家客廳。
上午天氣陽光燦爛,熱烈溫暖的光芒從窗外大門映入,客廳裡簡約低調,卻件件價值不菲的家具附上一層暖光。
茶幾上擺着各色新鮮水嫩欲滴的瓜果,還有各種小吃。
但是這些吃的在座的幾人都無心品嘗。
賀琳站在中間手腳比劃着激情演講,遺傳賀家好相貌的臉上,神色異常豐富,她在竭力勸說家人同意她去玩翼裝飛行。
賀父賀母坐在中間的沙發上,兩人都眉頭緊皺,眼底的擔心完全掩蓋不住。
“琳琳,還是不要了吧,咱們去玩降落傘,去玩滑雪好不好?聽說東北現在下大雪,很多人都去那玩。”賀母柔聲勸說。
“不要,滑雪我都玩膩了,我現在不想玩。”賀琳扁嘴,扭頭視線對上賀母,“媽,你是老了,才怕這怕那的,翼裝飛行并沒有那麼危險,何況你還不相信我嗎?極限運動哪個我不是很快上手,然後手到擒來?”
一向縱容女兒,對比賀家其他人,算是相對支持她的賀父這次也不同意了,把手裡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沉聲道:“這個不行,太危險了。”
“我就要。”賀琳并不怕賀父,走過去蹲下,拉住他的手搖晃撒嬌,“爸,你就同意我去吧,我會做好保護措施,準備足夠的飛前訓練,保證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女兒好不好?”
賀父滿臉為難,心裡是一點都不同意,但是對向來獨立強硬的女兒的撒嬌,又不忍心強硬拒絕,隻能把目光轉向右手邊坐着,一直沒說話的賀明澤。
“不行。”賀明澤三根長指轉着手中的核桃,淡淡出聲。
語氣平靜,并不強硬,但給賀琳的壓力,卻比賀父賀母的還要大。
因為賀明澤說不行,他就不會跟她商量,隻會用盡手段阻止。
賀琳從賀父身邊跳起,轉身瞪向她哥,語氣情緒激烈,“我已經二十幾歲了,不是幾歲小孩,沒有必要事事讓你們管着。”
她的聲音大而尖銳,坐在賀明澤身邊夏檸曦手蠢蠢欲動地想舉起捂耳朵。
賀明澤沒有理會她的話,直接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低聲命令,“啊峰,這段時間看着賀琳,不準她去玩極限運動,特别是翼裝飛行,碰都不許她碰。”
“啊!不要!!!”賀琳抓狂尖叫着撲上去搶他手機。
賀明澤冷眼看着,任由她搶手機。
賀琳搶過後,才冷靜下來,意識到,手機拿過來也沒用,賀明澤的命令已經下了。
對上他的眼睛,賀琳連哀求都不想,因為知道沒有用,唯一能改變他主意的人……
賀琳把目光轉向旁邊的夏檸曦,瞬間雙眼水花閃爍:“曦曦,你讓哥哥同意吧,這是我渴望很久的運動,我真的真的很想去玩,何況我之前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保證會平平安安的。”
對着她的哀求,夏檸曦心虛地眨了眨眼。
先不說她能不能說動賀明澤,單說她自己,她都不願意讓賀琳去玩死亡率那麼高的極限運動。
兩人相伴長大,光想想賀琳去玩那麼危險的運動,可能會出事,她的心髒就緊縮,提前恐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