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更是無稽之談。
才早上六點多,除了菜市場和做早餐的,誰會在這個點工作?就算工廠也是七八點才上班。
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濃情蜜意徹夜,然後在街上找吃的。
除了這個可能,夏檸曦再想不到别的。
一想到賀明澤在和别的女人做和她做過的事,她就難受的要死,順帶胃裡翻滾想吐,她幹嘔一聲,捂住嘴巴。
司機徹底被她又哭又想吐的舉動吓到了,趕緊靠邊停車,然後下車打開後車門,無措地看着她。
“姑娘,你要吐吐外面啊,實在難受哥帶你去醫院。”
不想為難司機,夏檸曦勉強收拾好情緒,眨着尚帶紅意的眼睛看他,“我身體沒有不舒服,不過我有點事要處理,先不去機場了,這裡下就好。”
熱心的司機再勸,但是在拗不過她,隻好把她的行李箱放下,收錢驅車離去。
夏檸曦拖着很大的行李箱往前走。
這裡離住的公寓有七八公裡,她卻不想搭車。
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去,時不時地掉幾滴眼淚,引起路人好奇的側目。
也有些好心的人上前問她有沒有事,要不要幫忙,夏檸曦拒絕了。
走了近兩個小時才到家門口,這時她兩條腿酸痛,手也因為拉很重的行李箱而紅腫了。
本想着走路能讓自己滿腔的情緒平息,好好靜下心來思考,卻不曾想更難受了,身體心裡雙重的難受,婚禮的難堪,結婚後賀明澤種種冷言冷語接踵而來,沖擊她的腦袋。
今天還是她生日,這個禮物太重了,重的她承受不住,夏檸曦抖着唇開門。
賀明澤送蘇妍欣回去後,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安排受傷工人後續的治療、金錢安撫,以及讓市場部的控制好媒體輿論等。
現在才剛剛到家,發現家裡夏檸曦不在剛想打電話找她,就聽見開門聲,他聞聲看去,見到了臉色不好的夏檸曦,快步走過去接她手裡的行李箱,語氣擔憂。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副神情?”
說完停了一會兒,見她沒有說話,賀明澤伸手撫了撫她眼角的紅暈,“是我食言你不開心了嗎?公司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現在我收拾東西陪你去。”
夏檸曦後退一步,擡頭看他,早上的畫面适時地映入她腦袋,霎時所有的負面情緒在體内爆發,她啞聲質問:“你昨天去哪了?”
賀明澤有些訝異她的态度,但還是解釋,“我在處理公司一個突發的事件……”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尖銳嘲諷的聲音打斷。
“處理事件?處理和情人卿卿我我,夜不歸宿的事件嗎?”
聽到這話,賀明澤臉上的表情消失,擰眉看她。
夏檸曦步步緊逼,紅着眼放大聲音控訴,“别以為你藏的很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早上你和蘇妍欣你侬我侬的場景,我看的清清楚楚!!!”
聽到這話,賀明澤恍然,知道了她這副神情的原因,扶着她纖細的雙肩,再次試着解釋,“你冷靜點,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因為……”
話語再次被打斷,雙手也被大力揮開,撞擊到玄關鞋櫃,疼痛讓他蜷縮手指,低頭神情不明地看她。
“因為工作嗎?你當我傻子是嗎?因為工作,誰家工作是在淩晨六點?”夏檸曦諷笑出聲,眼淚早已在路上流幹,幹紅的雙眸,似憤又似怒地看向他,“為什麼?要是和她餘情未了,為什麼和我結婚?給我希望?”
“你怎麼會學那些惡心的男人做出出軌的事來?不怕爸媽知道嗎?他們最不齒這種事,我本以為你不是這種人,沒想到你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别,惡心!惡心死了!”
夏檸曦情緒失控,順手拿過玄關上裝飾的财神娃娃擺件用力扔在他身上。
财神擺件是陶瓷做的,砸到賀明澤頭上,不僅讓他額頭迅速腫起,财神身上挂着的對聯邊角也刮到他眉角,劃出一道血痕。
出了工地那事,熬夜處理,心情大起大落本就讓他腦袋漲的難受,現在被砸加上她胡攪蠻纏和各種尖銳刺耳的話,讓他腦袋突突跳動,平時的理智全無。
賀明澤帶着血絲的淩厲雙眸射向她。
“為什麼和你結婚?不是你使手段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然後聯合爸媽逼婚的嗎?現在你在問我?”
“至于出軌,别說我沒有,就算我真的出軌了,不是理所應當的嗎?要不是你,我早就和蘇妍欣在一起了,現在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你現在質問我是什麼意思?”
這些話字字帶刀,一刀一刀刺向夏檸曦的心,她感覺心已經被刺的鮮血淋漓,千瘡百孔。
想大聲尖叫,吼叫發洩,都沒有力氣。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不該下藥的,不是她的男人,怎麼也不是她的,就算費勁心機強要,最後也落的自己一身傷。
朋友不理解,也和賀父賀母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