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花紋欄杆泛着柔軟的日光,熏香爐香氣飄散,綠蕪穿過紅漆長亭,輕細腰,一手把執錦扇,另一隻手拿了一個紅色長巾,影子不斷越過柱子的陰影。
花園裡百花齊放,綠蕪聚集了幾個年輕好玩的丫鬟們一齊遊園,無聊之中有人提出玩捉迷藏,她這才取了東西過來,其他人也取來了抽簽用的簽子。
許多女孩聚在一起,脂粉香汗混合上花香,各自銀鈴般的笑聲,别提有多吸引人了,竹簽子在竹筒裡發出清脆的搖晃聲。
衆人抽簽決定誰來蒙眼睛抓人,抽到的人就當“皇上”,其他的全是貴妃,各自取名,若貴妃被抓住還不夠,皇上必須猜出是哪位貴妃來,猜不出來則要罰一杯酒,抓住了且猜出來,被抓住的人才能成為“皇上”,蒙着眼睛抓下一個人。
大家趁着謝奉堯不在宅子,院中隻有她們幾個,便放開了玩,為了玩的盡興,衆人再開始之前共飲了一杯酒,一杯酒下肚,興緻也高起來。
簽子落在綠蕪手裡,她披上了披風,一杯酒下肚,身子生出暖意,姑娘們迫不及待的給她能上眼睛,衆人便坐鳥獸散開,躲在樹後的,躲在草叢旁的,有輕聲繞着綠蕪走的。
“愛妃們,你們在哪。”
大家一個個都出聲:“皇上,我在這兒。”
綠蕪左撲又撲,正玩得高興,抓住了一個女子的袖子,又順着摸住了她的手,摸了手還覺得不夠,認不出來,有往她胸前摸着衣衫。
“紅貴妃?花貴妃?甯貴妃?”
旁邊人調笑道:“這是拿着冊子點名呐,不算不算,猜了三次都沒猜中,再來吧。”
綠蕪隻好松開那女子,被她灌了一杯酒,信誓旦旦道:“我下次準猜中。”
又是左撲又撲,她又摸到一片衣角,奇怪了,這人竟然不躲,綠蕪當即順着衣袖摸了上去,她抓着那人的手道:“甯兒是你嗎,你什麼時候手這麼糙了。”
她認不出,那人也不吱聲,綠蕪覺得奇怪,可遊戲無人叫停,她隻好繼續往那人胸前摸來摸去,謝奉堯覺得被她摸得渾身發癢。
綠蕪大呼:“好平的胸,定是花貴妃。”
那人一把摟住她,粗壯的臂膀一下摟緊她纖細的腰肢,綠蕪與他身體相貼,她方才覺不對,這是個男子,哪個登徒子敢抱她。
她一把掀開長巾想要看個究竟,擡頭卻見謝奉堯笑的恣意,他掐了掐綠蕪因為走動興奮而微微透着粉紅的小臉,道,低着頭聲音有些沙啞:“皇上,是我呀。”
四周姑娘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下了,綠蕪錘了謝奉堯一下,嗔怪道:“你來做什麼。”
謝奉堯卻一手抱住她,問道:“你們的規矩是什麼,我聞到了酒香。”
綠蕪道:“輸的人要自罰一杯酒,不過人都散了,我也沒必要喝了。”
謝奉堯道:“怎麼沒必要,我替你個。”
謝奉堯摟着綠蕪走向桌子上放着的酒壺,直接往嘴裡倒,綠蕪連忙拉着他:“你一下飲這麼多酒,身體可受不了。”
他已一飲而盡,不顧綠蕪說了什麼,酒的辣味沖上鼻腔,他耳根脖子微微泛紅,放下酒壺一把将綠蕪抱了起來,綠蕪輕輕呀了一聲,生怕自己掉下去,雙臂抱緊了謝奉堯的脖子。
綠蕪羞紅了臉,謝奉堯作為一個男人此時渾身酒氣,眼神熱烈,抱起她還能做什麼,她沒有說話,隻是臉别過去貼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