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沐浴完的眼睛看起來有些迷離，此時正盯着他。然而這份迷離是假的，她的眼像沉在冰裡的石塊，冷而危險。

“客氣了。”他低下頭道。

“發情期？”

陸昭桐搖頭。

程湛看了眼他胳膊上的針孔，沒有說話。

兩人的交流結束了。

她很想問，為什麼今天給她做菜。

是因為記得她的生日嗎？

兩人結束用餐，小波收拾着桌面，她起身上樓。

“我要回家。”

她停下了腳步。

他從沒有把這裡當成家。

不知道該回應什麼，不知道該如何做。

因為易感期的到來，她的大腦似乎很亂。什麼也不想回應，什麼也不想說。

想四肢遵從意識，把他綁在床上，鎖在房裡，戴上口枷，這樣他哪裡也去不了，什麼也說不了，讓她再也不會因他而煩躁。

可是不能。

于是她嘴唇張合，片刻才吐出一個“好”

她似乎都聽見他内心高興的聲音。

她解開浴袍，躺到床上。

打開手環，生日祝福的消息多的望不到頭——她的名号和頭銜太重，巴結的勢力和星球太多。

于是隻回複了同僚和皇室等人的生日祝福，像明顯是慕名而來的omega，和家有同齡omega勢力的父母她就都沒有理睬。

今天她生日，他不記得。卻親手做了頓飯，當餞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