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普通人來說精神力廢了就廢了吧,可她不一樣啊。
米歇爾是少将啊…是一步步踏上那滿是榮光的位置的啊…其中有多少酸澀苦悶隻有她自己知道吧。誰有資格把她拉下來呢?
她那麼強大,也那麼驕傲,戰鬥時肆意的笑容甚至比那陽光下金波粼粼的長發都耀眼。
失去精神力,她還能那樣笑着嗎?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與靈魂似乎分離開了。身體依然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扮演着“唐淞”,靈魂卻已經飄到了上空,俯瞰着一切卻無能為力。
“救救她…你救救她……”
誰在說話?好像是他的身體在說話
這一刻靈魂似乎回歸了身體。
“您剛剛在門口問我是不是唐淞了吧?如果我的到來沒有意義您不會特意接我進來吧?”
江落衍贊賞的看了他一眼“不錯,米歇爾在有意識的時候會小聲地叫你的名字,所以我才讓你進來。”
唐淞感覺心髒似乎都抽搐了一下。
屏罩内的金發alpha眼皮微顫,金色卷翹的睫毛一抖一抖,像最美豔的蝴蝶在扇翅。
她快醒了。
唐淞屏住呼吸,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充斥着暴戾的眼睛。不是他熟悉的那雙清澈碧瞳。
那失去自主意識、深沉到像被污染的海的眼睛此時是那麼陌生。甚至比上次在傳染區内看到的還要讓人心驚肉跳
此時米歇爾瘋狂至極,如果沒有精神力鎖鍊困住四肢,她會發狂毀掉一切,包括她自己。
即便如此,她被困着的胳膊和額角也因用力暴起根根青筋,十指都深深摳入堅硬複合材料制成的床闆中。
鮮血淅淅瀝瀝的流到地上,在一片銀白的研究所中刺眼的讓人窒息。
這一瞬漫長的好似被無限放大了,他腦中甚至閃過了很多關于米歇爾的畫面和片段。
從唐淞在程湛辦公室被父親設計發情,米歇爾給了他第一次臨時标記;再到她和自己拌嘴吵鬧,說他“發瘋期”;亦或者是在傳染病區,意識混亂也沒有傷害自己的她,包括那個臉紅心跳的充滿野性的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