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首領室裡,室内已經有些昏暗了。沢田綱吉揉了揉因為寫了一天字而發酸的右手腕,正準備按電燈開關時,敏銳地擡頭看向了前方,首領室的燈光就在這一瞬間全亮了起來。
“kufufu找我來有什麼事?沢田綱吉。”六道骸嘴角勾起,雙手撐着桌面,由上到下地俯視着身前的沢田綱吉。意大利男人與生俱來的浪漫似乎也同樣浸染在他的骨子裡,這讓他喊沢田綱吉名字的時候,就像在深情地喚着情人一樣。
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的沢田綱吉不為所動,他坐正身體,十指交叉抵着下巴,看着六道骸在燈光下顯露無遺的蒼白臉色,沒有給予回應。目光審視般地從他臉上開始往下掃視,最後停留在了他撐着桌子的手上,黑色皮質的手套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卻讓沢田綱吉眉頭微皺。
“骸,你受傷了。為什麼回來後不先去醫務室?”
他略帶責備地看着六道骸,後者無所謂地側身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撐坐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不過這點程度而已。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沢田綱吉無奈地看着對方顯露出的不耐,起身後轉身數着儲物櫃的格子,“在那之前,嗯...在這裡。”
“彭格列?”
六道骸看着他踮腳打開頭上的一個櫃子,拿出來了一個家用醫療箱後微笑地看他:“就算是‘這種程度’,也要好好地處理傷口,把手給我。”
六道骸的目光柔軟了下來,将受傷的右手撤掉幻術放在沢田綱吉伸過來的手掌上。帶着暖意的手指小心地脫下了黑皮手套,露出了他從食指根蔓延到手腕處的傷痕。看得出這是被利器所傷,整道傷痕淺的剛劃開皮肉,深的卻已近露出骨頭,隻将将避開了動脈。
沢田綱吉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的笑意散開,抿唇不言地輕握住他因失血而變得冰冷的手指,開始替他消毒,六道骸卻突然笑了起來。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戒心,不擔心我趁機奪取你的身體嗎?”
沢田綱吉聞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種事你已經說了好幾千遍了,可是除了剛認識的時候,你再也沒對我動過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