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澤小弟,明天就是快閃小酒館最後一天營業了……”
在他打了兩個長長的酒嗝後,才瞪着眼睛盯着我。
“所以,明天賣的酒是重頭戲吧!”
魯尼·大腳·亞尼先生雙眼布滿血絲,身上的酒氣隔着一米都能聞得一清二楚。
這家夥!
就這麼點時間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不會等等醉暈在快閃小酒館吧……
我連忙讪笑。
“亞尼先生,說實話——我還沒想好明天賣什麼酒呢……”
魯尼·大腳·亞尼先生聽到我的話後放聲大笑,一副我說了什麼天底下最好笑的玩笑一樣。
在他再三确定後,他怔住了。
整整一分鐘就這麼死死地盯着我,沒再說話。
我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就連汗毛也全都豎了起來。
感覺渾身涼飕飕的,如墜冰窟。
危險!
怎麼會有種危險的感覺!!
我趕緊向魯尼·大腳·亞尼先生解釋。
“畢竟亞尼先生你也知道的——”
我戰術性停頓,一副思索和猶疑不決的模樣。
“明天是最後一天營業,所以我還沒想好是維持現在試飲賣酒的營業方針,還是搞點特别的……”
一聽,魯尼·大腳·亞尼先生便把剛送到嘴邊的酒瓶放回到吧台上。
不過手還是緊緊的抓住瓶身,一副深怕被人搶了的模樣。
“特别的?特别的酒嗎?!有多特别?!”
他激動得幾乎将整個身子都壓到吧台上,整個人看起來迫切得不得了。
“不、不是特别的酒啦。”我無奈道。
“切!”
魯尼·大腳·亞尼先生又重新闆闆正正的坐回到位置上。
随即悶了一大口的伏特加,滿臉的失望和煩躁。
“不是特别的酒,那還有什麼能特别呀!”
“對啊!掌櫃的酒都是特别的!”
此時一位紮着山羊胡子的矮人顧客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把摟住魯尼·大腳·亞尼先生的腰。
“掌櫃小弟,你的酒都很特别,很好喝哦!”
紮着山羊胡子的矮人顧客還向我晃了晃手頭上的伏特加,比了一個大大的【贊】。
魯尼·大腳·亞尼先生暴躁地将腰上的手甩開,怒斥道:“去去去!你這個醉鬼滾一邊去!話都沒聽清楚,還來亂搭話!”
紮着山羊胡子的矮人顧客好不容易坐到吧台的高腳凳上。
不知道是不是好幾次沒爬上高腳凳的關系,所以他現在累得雙手托腮。
大大的腦袋頂在伏特加瓶口上。
隻見他滿臉通紅,喘着重重的呼吸。
可即便如此,紮着山羊胡子的矮人顧客卻露出宛如孩童般純真的笑容。
“嘿嘿!那、那你們聊啥啊!”
“李雲澤老弟說,明天整點特别的——”
“特别的?特别的酒嗎?!有多特别?!”
紮着山羊胡子的矮人顧客當即打斷魯尼·大腳·亞尼先生的話,甚至還一字不差地說了和魯尼·大腳·亞尼先生一樣的話。
“哎喲!認真聽俺說啊!”
紮着山羊胡子的矮人顧客“嗯嗯”地點頭,滿臉的期待。
“特别的不是酒——”
“哈?”
“什麼呀!”
“那啥特别了?”
“不止酒特别?”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掌櫃說明天有特别的東西!”
“特别的酒啦!”
“特别的酒嗎?”
“有多特别!”
“明天會很特别噢!”
“為什麼特别?”
“明天是最後一天營業當然很特别啊!”
“什麼!明天是最後一天營業嗎?”
“不是啦!特别的是酒啦!”
“嘿嘿嘿!這麼好喝的酒當然特别啦!”
“掌櫃很特别?”
“掌櫃哪裡特别了?”
……
沒想到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浪更比一浪離譜!
搞得我都沒辦法解釋和澄清了。
畢竟這都是一群醉鬼啊!
怎樣也說不通的!
我隻好随便他們亂說,不作解釋,各種點頭敷衍着。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矮人顧客們又開始唱起了歌來——
*
“無盡的寒冬降臨。”
“星光凋零的濃夜将白日遮蔽。”
“黑暗吞噬一切!”
(合唱:“黑暗吞噬一切!”)
“亂舞的狂風啊!”
“傾瀉的暴雨!”
“我們将去往哪裡?”
(合唱:“我們将去往哪裡?”)
“奔騰的雷霆啊!”
“霹靂的閃電!”
“我們的心孤苦無依。”
(合唱:“我們的心孤苦無依。”)
“陽光在我們心裡。”
(合唱:“希望在我們眼裡。”)
“但在虛無的夢中,我依然能聽到你的呼喚。”
(合唱:“你的名字,我永遠不會忘記。”)
“在虛無的夢中,我們終會再次相遇。”
(合唱:“你的名字,我永遠不會忘記。”)
“當海水倒灌,大陸飄零。”
“即使時間的流逝失去了意義。”
“你的名字,我永遠不會忘記!”
(合唱:“你的名字,我永遠不會忘記。”)
“你的名字,我永遠不會忘記!”
*
矮人顧客們唱完今天最後的一首歌後,便一窩蜂的離開了快閃小酒館。
夕陽從窗台灑進,快閃小酒館就這麼突然的安靜了下來。
仿佛剛剛的喧嚣都是午後打盹的白日臆想,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果然——熱鬧過後才是最寂寞的呢!
我和蘭卡兩姐妹收拾完狼藉的快閃小酒館後,便拖着疲憊的身軀再次光臨【豬人油撈面】店。
這次我們點了3碗豬人王油肉碎撈面(每碗*8枚金币),3碗七七四十九天豬人王筒骨特濃湯(每碗*1枚大金币)和豬人王冷切肉(5金币)。
一共花費了5枚大金币+9枚金币,「道具箱」還剩33枚星币+6枚大金币+1枚金币+3枚小金币+5枚銀币+5枚銅币+8沒鐵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