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錄制比拍戲要快,過了一個多禮拜,最後一期節目就錄制完成了。
錄制完節目有個聚餐,陸庭陽一下子沒注意,白雨星又稀裡糊塗喝了一點酒。
酒精度數不高,白雨星雖然面色微紅,但意識還算清醒。
“不是說了别喝酒嗎?怎麼又喝醉了。”陸庭陽扶着人回家,有些心疼。
白雨星睜着迷蒙的眼睛,委屈地說:“我不是想喝酒的,我喝的明明是果汁,水蜜桃味的,很甜,沒有酒。”
陸庭陽心下了然,是席間的果酒,度數不高,也沒什麼酒味,喝起來和果汁沒什麼區别,不仔細看确實不容易分清。
他有些無奈,怪他,沒有提前教小貓怎麼分辨果酒和果汁的區别。
白雨星喝得不多,所以回到家的時候,酒精就已經蒸發得差不多了,但取而代之的是驟然翻湧上來的燥熱和欲念,比前幾次都來得更加猛烈。
他有些難受,一進門就跳到陸庭陽身上,在他頸窩輕蹭,抱得很緊。
陸庭陽被蹭得有些受不了,以為他醉得更厲害了,想把他先放下來,“别鬧,我去拿解酒的,吃一點就沒這麼難受了。”
白雨星沒松手,緊緊抓着陸庭陽的衣袖,仰頭看他,露出潮紅的一張臉,那雙異色的眸子裡盛滿了水光。
“陸庭陽,我沒喝醉,我好像……發情了。”
陸庭陽腦子裡的弦啪的一聲斷了,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手臂也驟然縮緊,“你說什麼?”
白雨星又重複了一遍,現在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了,他并非什麼都不懂的小貓,結合一下這段時間以來的狀态,他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到底怎麼了。
他用額頭輕輕蹭了蹭陸庭陽,“好難受。”
陸庭陽有些無措,他當然知道貓會發情,但眼前這隻貓是白雨星,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家裡還沒來得及開燈,玄關昏黃的燈光落在他們肩上,仿佛将他們困在這一小片天地。
白雨星覺得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他迫切需要陸庭陽的氣息,于是将陸庭陽抱得更緊,鼻尖萦繞着熟悉的木質香味,夾雜着淡淡柚子香的氣味讓他更加躁動。
陸庭陽低頭和他接吻,輕柔的吻逐漸加重,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白雨星覺得不夠,遠遠不夠,他微微和陸庭陽分開一些,在接吻的間隙,仰頭央求道:“陸庭陽,幫幫我。”
陸庭陽的心尖都顫了顫,沒法拒絕他的請求。他深吸了口氣,托着白雨星的腰,把人抱上玄關櫃。
突然的失重感讓白雨星顫抖了一下,他低頭看向陸庭陽,目光有些茫然。
陸庭陽安撫地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接着撩起白雨星的衣擺一角,示意他咬住。
白雨星不明所以地咬住衣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目光茫然了幾秒,他忽然睜大眼睛,手也緊緊地抓着櫃子邊緣,他喊不出來,隻能咬着衣角嗚咽出聲。
他覺得此刻仿佛處于天堂與地獄之間,這一秒在天堂,下一秒就要落下地獄。
他想抓住陸庭陽,卻抓不住,隻能觸碰到他的發頂。
白雨星的眼角滲出眼淚,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平息下來。
陸庭陽站起身,輕歎一聲,拭去他眼角的淚珠,“怎麼又哭了?”
白雨星的眼神還有幾分迷蒙,陌生的感覺讓他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咬着衣角不敢動。
陸庭陽摩挲了下他的唇角,幫他把那截衣角拿出來,無奈地輕笑了一聲,“現在可以不用咬着了。”
白雨星呆呆地看着陸庭陽,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想幫他擦臉,“把你弄髒了,對不起。”
陸庭陽制止了他的動作,“沒關系,現在好點了嗎?”
白雨星搖了搖頭,燥熱感雖然散去,但更強烈的感覺又重新卷土重來。仿佛一把火,将他燒得快要理智全無。
白雨星覺得不夠,他依然很難受,卻又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他輕輕吻了下陸庭陽的眼角,伴侶的氣息與他交融,讓他迷蒙的腦子忽然清醒了過來。
他有些恍然,看着陸庭陽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說道:“陸庭陽,我想要和你交.配。”
陸庭陽的心震動了一下,腦子裡轟然炸開,嘴唇顫抖了幾下,最終還是閉上眼睛,“白雨星,你喝醉了,别說醉話。”
不可否認,他确實很想,但不能和一個什麼都不明白的小醉鬼,他想在白雨星清醒的時候。
“我沒有醉,已經酒醒了。”白雨星拉過陸庭陽的手,貼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臉很燙,是因為我發情了。”
他垂眸看向陸庭陽,“陸庭陽,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