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一秒入戲,單手攬過郭仁,正色道:“好了!是朕!執意要寵郭兒,你們若有什麼不滿,沖我來便是。”
郭仁淚眼汪汪:“徐哥~”
徐來執手相望:“郭兒~”
畫面太美,紀予澤作為VIP觀衆席第一個看不下去,拔腿就走,施輕語一抖雞皮疙瘩也跟着走了,不一會兒人走了個幹淨。郭仁還在後面懵逼,“唉?怎麼都走了?宋哥你不吃鱿魚了?”
宋憶擺擺手,隻留給他一個背影,聲音懶懶地傳來:“不了,沒胃口。”
幾人順着小吃街慢慢逛着,臨近音樂節,海邊的節日氛圍濃厚,周遭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告示,人流量也是直線飙升。
小吃街裡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施輕語邊逛邊吃,不一會兒手裡就拿滿了東西,等她接過剛買的奶茶時,再轉身已經不見了夥伴們的蹤影。
施輕語淡定地喝了口奶茶,繼續往前逛,找到宋憶時她正在一個射箭的攤位上和老闆交流着什麼,然後以二十塊錢交換了十隻箭。
少女搭弓拉箭,偏頭瞄準,随即手一松,勢如破竹的箭精準地擊落貨架上擺放的玩偶。像是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少女抽出第二支箭,搭弓擡眼時眉眼間滿是勢在必得。
施輕語站在原地看了會兒,沒多久,十隻箭全部射完,全中。地攤老闆讪讪地笑了笑,指指櫃子上的獎品示意宋憶挑一個,宋憶沒挑,轉頭招呼施輕語:“看夠沒?過來挑。”
施輕語這才走近了些,一等獎的獎品是些海洋生物的擺件,珍珠貝殼小海螺什麼的,做工都比較精緻。她看了看,最後挑了個水母形狀的小夜燈,一開燈,海洋般的藍色混着粉紫色流水一般地淌過透明的水母燈,磨砂的質感看起來如夢似幻,漂亮得很。
領了獎品後沒走兩步又遇到了套圈的孟賀郭仁,彼時孟賀正在郭仁的指導下套一個可達鴨,不出意外地,沒中。郭仁大手一揮又要買圈,被黑着臉的孟賀拉走。
再往前是一個射擊的攤位,徐來和紀予澤正人手一支槍,氣球爆破聲此起彼伏,像是在比賽。徐來這人比賽嘴也不消停,不斷地試圖用言語幹擾對手,什麼老紀你看那月亮好圓,老紀你臉上沾灰了,老紀你渴不渴……叭叭個沒完。
紀予澤隻抽空回了句:“話那麼多該不會是怕輸。”就把徐來噎得死死的,江盛林一推眼鏡,笑着補刀:“老徐你又漏兩個,差五個了。”
徐來差點沒當場破防,施輕語拎着吃食進場,幾人迅速地瓜分完她手裡的小吃然後在一旁圍觀,并指指點點。
“哎呀老徐你打快點,老紀都第四排了,你咋還在第三排晃?”
“哦呦,又漏一個,差六個了哦。”
“老徐别慌,我知道你很慌,但你先别慌。”
徐來:“……”還能不能打了??
圍觀,不,搞心态小隊成功把徐來心态搞崩,徐來先手放下玩具槍,表示了認輸。紀予澤眼皮一跳,下一秒徐來的魔爪就伸了過來,他早有準備地往邊上一躲,躲過第一波偷襲。
然而他兩隻手拿槍自然不是徐來的對手,在徐來的搗亂下連飛四五發子彈,最後兩人攜手告别一等獎。
一邊的攤位老闆臉都要笑裂了,徐來還挺得意,“我輸了,但你也沒赢~”
“對于某些不擇手段的人,我沒話說。”紀予澤整理打鬧時弄亂的衣服,冷冷回擊。
“誰讓他們隻搞我心态不搞你的?”
“誰讓你心态那麼容易崩的?”
“嘤~你兇我?!”
紀予澤:“……”有時候真挺無助的。
衆人看夠了樂子,打算打道回府。施輕語卻看得手癢,站在攤位前躍躍欲試。
小攤老闆原本看徐來他們一開始打的那架勢,都做好今天大出血的準備了,沒想到兩人雙雙出局,保住了他的錢包。
他本來還挺慶幸的,正要歡天喜地地送客,然後就看到他們中的一個小姑娘往攤位前一站,像是要玩的樣子,他好心提醒道:“小姑娘,這個一等獎是要五排氣球全部打完一個不漏才能拿的,你确定要玩?”
施輕語已經在上子彈了,聞言肯定道:“嗯,我确定。”
小攤老闆狐疑地看她兩眼,劫後餘生的喜悅讓他放松了警惕,心想一個小姑娘應該也打不了幾個,多賺點錢也好,于是也沒再勸。
徐來倒是兩眼放光,一指攤位上挂着的一隻巨大的兔子玩偶說:“輕哥,要那個!”
施輕語撇了一眼,點頭,“可以。”說完舉槍瞄準,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的爆破聲響,氣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接連消失,不消片刻,五排氣球,全部打完,一個不漏。
攤位老闆:“……”人生就是這麼大起大落,他當時這麼不再多勸兩句?
不過再怎麼肉疼,該給的還是要給,小攤老闆一臉肉疼地取下兔子玩偶遞給施輕語,沉重地擺了擺手送客。
施輕語轉手把兔子給了徐來,徐來也不客氣,說了句謝謝輕哥收下了,然後收到了紀予澤投來的奇怪的目光,“看不出來你還喜歡這個。”
“這給曹老爺子的,他不是說想要隻兔子嗎?我看着這隻就挺不錯的,給他帶回去,準高興。”說完沒骨頭似的往紀予澤身上一靠,“啊,累死了,回去了回去了,明天還得早起去玩呢。”
“你确定曹爺爺要的是這種兔子?”施輕語看了一眼徐來抱着的玩偶,端詳兩秒又挪開,她覺得曹爺爺不會喜歡,相反這隻兔子和徐來倒是般配。
徐來腳步虛浮聲音也飄,“不是嗎?管他呢,不要的話就拿去哄招财呗。”
幾人在說話談笑間走遠,天上群星閃爍,暖黃的路燈一路向前延伸,海風吹了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