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拒絕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尤其施輕語。她的反應完美貼合了閨蜜的反應,“說什麼呢?你是我的學弟,也是琉…那什麼藍的學弟,又不是外人,宴會是我們拉着你來的,雖然這是你主動要求的。”
許硯自動忽略最後那句話,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學姐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眼睜睜看着自己那不值錢的發小被許硯演的,又不完全像演的綠茶勾得挪不開眼,宋憶搖頭歎氣,繼續走劇情,“幾人搭乘的出租車停在了霸總别墅門口,小嬌妻推門下車,映入眼簾的卻是……”
“傲霸·塔斯汀·寒夜·軒冥·昊天——”郭仁一口氣沒喘上來,果斷放棄那寫滿一整頁的名字和霸總偉岸的經曆,直奔主題,“你居然親自來接我了,呀!”嬌妻郭扭着身子表演了個原地摔,嬌呼一聲往霸總懷裡倒去。
孟賀長臂一伸就想來個偶像劇般的旋轉,但她顯然忘了郭仁的體型,被這一下創趴在沙發上,沒爬起來。
“噗。”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宋憶一把掀開郭仁拉起孟賀,“對自己的體重沒點數呢。”
郭仁委屈,“可是宋哥你明明笑得很開心。”
“好了不要打岔,繼續。”
霸總孟一整身上的西裝外套,挑起郭仁的下…臉盤子,滿臉寵溺,“小、笨、蛋!這可是為你而舉辦的宴會,我又怎麼會不親自來接你?”
看熟人演戲總有種莫名的喜感,前期沒戲份的徐來憋笑憋到紅溫,而宋憶還在盡職盡責地順着劇情,“霸總說着将人帶進了宴會現場,然而裝橫華麗的宴會廳卻空無一人,隻有……”
“好久沒見少爺笑得這麼開心了。”紀予澤随着劇情發展,沒什麼表情地念出台詞。
管家式發言聽得施輕語一愣,她瞟一眼劇本,又瞟一眼紀予澤,确定了對方飾演的是她男朋友,一闆一眼地哦了一聲:“親愛的你怎麼在這兒?”
紀予澤肉眼可見地一僵,他沒什麼感情地啊了一聲,“親愛的,你怎麼來了?”
閨蜜施不答反問:“你不是說今晚有個很重要的酒會不能陪我嗎?為什麼在這裡端盤子?還穿着燕尾服?”
管家紀撒起謊來眼也不眨,“cosplay,這是道具。”
“是嘛?”閨蜜施冷笑一聲剛要發作,紀管家先發制人,他朝許硯一擡下巴,“你怎麼又跟他在一起?”
施輕語反應飛快,“他隻是想來霸總的宴會開開眼界而已,琉那個藍答應的,隻是順路罷了。”
“是嘛?”紀予澤顯然不信,但施輕語咬死了順路,學弟許硯也是配合地不得了,“我畢竟隻是個學生,沒見過什麼世面,不像姐夫那麼有錢,對于這種宴會肯定司空見慣了吧?”
說着語氣低落了下來,“我沒見過,今天恰好路上遇見了,就問了學姐一句。我也沒想到姐夫會這麼介意,姐夫要是不喜歡我和學姐待在一起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待着也可以的。”
解釋賣慘上眼藥,順便拉踩對方的年紀并抹黑,一套話術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得宋憶歎為觀止,隻覺得杯子裡的水都變了味兒,一整個茶香四溢。
紀予澤顯然是沒見過這種段位的綠茶,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擊,按照他的人設來說他應該很介意,但對方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要說介意反倒顯得他小氣。
偏偏許硯還一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任憑處置的表情,更顯得他無理取鬧。
“哦?”霸總孟聽着幾人的談話,摟…摟不着,攬…攬不到,最後索性搭着嬌妻郭的肩膀,頗感興趣地問:“紀管家,你認識琉…藍的朋友?”
“紀、管、家?”施輕語擡起眼,眼神銳利,“你不是說你手底下管着很多人,是某上市公司的高管嗎?你騙我?”
“……”
讓他隐藏的身份就這麼水靈靈地被揭了,還是以這麼石錘的方式。紀予澤默然兩秒,索性放棄所有掙紮抵抗,直接進入下一環節,哄人。他往後一靠,面無表情地開口:“親愛的你聽我解釋。”
施輕語報以同樣的毫無感情,“不,我不聽,分手吧渣男。”
“學姐~”
許硯一開口自己都沒忍住笑,他低下頭緩了會兒才繼續說道:“你不要生姐夫的氣了,他肯定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他手底下的确管着一些人,而且今晚也确實是有個重要的酒會,對吧姐夫?”
紀予澤感覺語言當真是門藝術,瞧瞧這話說得,句句辯解句句石錘,即不能順着他的話說,更反駁不了。他一扯嘴角,此刻完美共情管家,隻覺得許硯這小綠茶礙眼得緊。
此話一出,紀管家直接喜提前男友稱号。
宋憶品着被茶氣腌入味的水,感覺施輕語要是真被許硯勾得五迷三道也實屬正常,這臉蛋,這段位,施輕語又看臉說話,這波勝負屬實沒有懸念。
尤其她還看過每個人的劇本,大概劇情加少量台詞,其餘全靠自由發揮。許硯這一發揮,直接起飛,而沒有對付綠茶經驗的紀予澤,毫無還手之力。
郭仁看戲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被宋憶踢了一腳,他反應過來十分生硬地轉移話題,“啊!傲天,宴會為什麼都沒有人呀?”
他一開口,施輕語想起自己的另一個任務。
她要在這場宴會上背着自己的好閨蜜,當着自己男,前男友的面,
勾引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