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伸手搭在柯洛羽肩膀上,他一驚,本能地想抗拒。卻聽到江奕正色道:“我不喜歡你說的如果,也不想去思考那些有的沒的。我隻知道隻要你想和我好好過,我就會一直陪你。”
柯洛羽年紀小,心性還沒定下來,他們也許以後會因為别的原因鬧掰了,但他還是把人帶到老爺子面前。
他不僅是想讓柯洛羽安心跟着他,更是想和人好好走下去。可感情的事誰說的準,倆人現在合得來,就處着;要真到合不來的時候……
江奕心裡一沉,雖然他不願承認,但他們确實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
柯洛羽太擰巴、太黏人了,跟個沒長大的小屁孩似的,動不動就鑽牛角尖,整天把情啊愛的挂在嘴邊,真夠磨人的。
黏人的小屁孩鼻腔一酸,扭頭看着江奕差點落下淚來:“奕哥,對不起……”
江奕滿是惆怅,假模假式地歎了口氣:“哎呦喂,你丫現在是不是到叛逆期了,成天折騰我。”
最重要的還是光給看不給吃,他都大半年沒吃到嘴裡,光受氣了。
江奕和柯洛羽一起吃完飯,把人趕到後院去釣魚,自己上樓換了套衣服,也起身往後院走。
今天柯洛羽穿了件翻領的藍白細條紋襯衫,他也換上了件差不多的,還對着鏡子捯饬了一會。
他走到後院的湖邊上時,柯洛羽遠遠看到他果然眼前一亮,立馬就坐不住了,撒開手裡的魚竿就跑過來黏他:“奕哥。”
“怎麼就你一個人,趙叔呢?”江奕感歎不已。像小孩也有好處,太好哄了,一件衣服就給人樂得跟什麼似的。
他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住,任柯洛羽圍着他左看右看:“行了啊,這兒可不是家裡。”
再不攔一下柯洛羽都要上手扒拉他衣服了,他無奈地牽着人往岸邊垂釣的位置上走。
“趙叔說這兒的魚太多,一小時釣的都夠吃一周了,他去莊園外找個湖試試杆。”
柯洛羽面前的魚竿晃了兩下,有魚上鈎了。
江奕倚在一旁庭院傘的杆子上,瞧着柯洛羽拉起魚竿,魚線迎風飄蕩,鈎子上卻沒有魚——魚又跑了。
他喉嚨發緊,環顧一圈确定四周都沒人,語氣暗啞道:“那兒有條船,能遊湖。”
柯洛羽扭過頭,順着江奕的目光,看到不遠處岸邊停着一艘船屋。
船屋占地約百來平,整體是白色的,有上下兩層。船的四周圍着玻璃護欄,中間的屋子也都是玻璃的,隻有船尾有間屋子拉着窗簾。
這幕天席地的,萬一被人看見……柯洛羽有些猶豫,好半晌才道:“不好吧。”
江奕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在他轉過頭的瞬間親了上去。柯洛羽這回倒是沒推開,反而緊貼着他,雙手蠢蠢欲動地摸索着。
他被親得上氣接下氣,趁着柯洛羽暫停的間隙,再次抛下誘餌:“真不想去?”
柯洛羽盯着他殷紅的嘴唇,氣息有些不穩,直接拉起江奕就往船上走。
倆人邁上船屋,江奕随手解開攬索,讓船在碧藍如鏡的湖面上随風飄蕩。
柯洛羽攬過他,伸手就要去解他的扣子。他們穿的倆身衣服條紋乍一看幾乎是一樣的,完全可以算情侶裝。
倆人還沒進帶窗簾的那屋,江奕就被扒得差不多了。他勾起柯洛羽的下巴,調笑道:“叫你丫裝,現在怎麼不擺譜了?”
柯洛羽惱羞成怒地去堵那張滿是笑意的嘴,反手拉上了窗紗。
月白色的窗紗柔和朦胧,阻擋住一切外界視線,隻有稀薄的光線能透進來。
這個房間原本就是給遊湖的人小憩用的,裡面有張1米5的單人床。柯洛羽很激動,拽着江奕往下探,聲音嘶啞,滿是渴求:“奕哥,你幫幫我。”
這兒也沒條件,肯定做不到最後。除了刺激也沒别的東西了。
江奕被柯洛羽親得差點窒息,密密實的吻根本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柯洛羽湍急的氣息很快就将他帶入了欲望的漩渦。
……
倆人躺在床上,身上蓋着同一件衣服,也不知道是誰的。
柯洛羽伸出爪子搭在江奕腰上,他聽着彼此的呼吸聲,不停勾纏,像是要融為一體。
周遭安安靜靜的,偶爾會響起幾聲清脆的鳥鳴聲。
瘋狂的心跳聲逐漸平靜下來,江奕有些不忍打破此刻的安甯:“該回去了。”
一眨眼就到了中午,再不回老爺子該派人來找他們了。
“再抱一會。”柯洛羽摟着江奕,還在頸間蹭了幾下,溫溫暖暖的,他實在不想松手。
江奕靈光一閃,突然問道:“鹿城那次,你拍的錄像真銷毀了?”
他們第二次關于船的記憶實在不算美好,雖然他平時也快忘記那茬了,但偶爾還是會想起來。
柯洛羽身形一顫,抱着江奕的手更用力了,啞聲道:“真的銷毀了。”
他緩緩解釋道:“那台相機沒有第二個人碰過,我也做了防護,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看過,而且我一下船就銷毀了。奕哥,對不起……”
“行了,我相信你。”江奕看柯洛羽又是一副懸而欲泣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這事就算過了,我以後不會再提,你也不用說對不起。就當沒發生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