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綠樹成蔭,大啟朝堂堂太傅大人江殊晔此刻正被宋家寨的少當家李夢令壓在網裡……逼婚!
眼前明眸皓齒的小姑娘,用細嫩柔軟的小手捏着他的臉,肆意打量着。
“喂,小白臉,娶我,我就放了你!否則……”說到這兒她停頓下,露出一個壞笑:“我就讓兄弟們把你扔去喂豬!”
旁邊的毛頭小子聽到臉色一瞬間尴尬,挪過去小聲提醒道:“小姐,咱家的豬不吃人!”
“閉嘴!”
小姑娘耳一紅回頭瞪他一眼。
毛頭小子委屈,他天天喂豬是知道的,豬哪裡會吃人啊?
“哎,這都不重要。你留下來,乖乖給我們小姐當壓寨相公,虧不了你!要不然就讓你生不如死!”一旁一臉兇相的猛漢,揮了揮手裡的大刀吓唬他。
江殊晔之前并沒有過多注意這宋家寨的小姐,但如今見過宋當家後,他就忍不住懷疑了!
據說,這是他們家唯一的血脈,是他嫡親的外孫女。
嫡親外孫女,養在自己膝下,卻跟了別人姓?這件事本身就透露着怪異。
“姑娘芳名李夢令?”
“是也!”李夢令将腿架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向前歪了下身子,照着話本子裡端着一副“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模樣沖他笑道,脖子上的挂墜也随之滑出。
江殊晔看到她脖子裡掉出來的東西,眸色一深。
接着聽李夢令開口又問:“你娶還是不娶?”
江殊晔盯着玉佩的眼睛挪到少女嬌俏的臉上,眉眼滿是笑意地回她:“娶!”
李夢令:?
李夢令不敢相信居然這麼容易?猛地湊近問他:“當真?”
江殊晔:“君子一言!”
李夢令連忙叫人給他松綁:“阿大,快,給他松綁!去跟外公說,我給他找了外孫女婿,不用招親了!”
“且慢,能不能讓我看下小姐的挂墜!”江殊晔指了指她脖子。
李夢令拿起玉佩,猶豫一瞬間,眼眸輕動思考片刻,還是拒絕了:“現在不行,你還不是我們寨子裡的人,等你成了我相公就給你看!”
江殊晔看她這麼寶貝,更确信了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李夢令帶着江殊晔去找宋當家的路上,就遇上來尋她的人。
“小姐,大當家讓您過去!”
“外公找我?什麼事?”李夢令火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最近幹過的搗蛋事情。
“您先去吧!很着急。”傳話的小兄弟看了看江殊晔沒有将話說明白。
李夢令不曉得,可江殊晔卻明白了這小兄弟的未盡之言,卻在一旁默默不說話,乖乖當一個被女土匪強搶的俏公子。
宋當家屋外,江殊晔被剛來傳話的小兄弟盯着,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
“喝杯茶?”江殊晔遞給他一杯剛倒好的茶水
“不渴!”小兄弟搖搖頭。
“休息下?”江殊晔拍拍一旁的凳子。
“不累!”繼續盯着他。
江殊晔覺得十分有趣,這寨子有趣,這寨子裡的人也有趣,大概跟她有關的任何人任何事他都會覺得有趣。
這一趟,他本不抱什麼希望,卻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片刻,宋當家帶着李夢令出來了,小姑娘喪着一張臉,依依不舍看着他。
江殊晔早知如此,将心中準備好的說辭告訴宋當家:“宋家的冤案,當家的當真都放下了?”
看他一眼宋當家的開口說:“宋家是宋家,宋家寨是宋家寨,早已經沒有關系了!你回去吧!”
江殊晔不信他當真放得下往日冤屈,接着問:“那婚約呢?我跟宋小姐早有婚約的?”
李夢令一聽不對勁,音量拔了老高問他:“什麼婚約?你怎麼還有婚約?”
“哼,婚約?你是想洗清宋家冤屈,然後結親嗎?江謙之那小子一生都在官場沉浮,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天真的娃娃?當真以為能洗的清宋家冤屈?洗清了冤屈就能娶宋家的女兒?”宋當家把李夢令拉回來,反問江殊晔。
“外公,什麼宋家?是我們家嗎?”李夢令此刻一頭霧水。
“洗清宋家冤屈是家父留下的遺願,娶宋家小姐是早年定下的婚約。”江殊晔認真說着。
宋當家不想與他過多糾纏,不容拒絕說道:“那你就洗清了再來娶吧!來人,送客!”
“那就請大當家等我一年,一年之後,我定能做到!到時希望大當家履行諾言。”江殊晔拱手告辭。
然後轉向李夢令,幫李夢令理了理耳邊的頭發,說道:“剛剛你告訴我你的閨名了!現在我告訴你我的。我叫江殊晔,表字歸真,今年二十有四。你說過,讓我娶你的,不能食言,知道嗎?”
信息量太大,李夢令此時此刻有點兒懵。
“記得,你以後就是我的未婚妻了!不能再比武招親了!”說着,江殊晔從懷裡拿出一對玉佩,把其中一枚放到她手裡,握好。
“好……”李夢令有點兒呆地回道。
這一握,便是一諾。
此後,宋老當家怎麼威逼利誘,言辭恐吓,家法伺候都沒能從李夢令手裡拿出過這枚玉佩。
江殊晔沒想到那一别之後,再見到她卻是另一番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