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羅風揚剛放穩當的心又被吊了起來。
那上來彙報的衙役繼續說:“她這倆天總念叨着什麼不公平,今早送牢飯的兄弟一看,發現她早沒氣兒了,額頭上有傷,牆上有與她傷口差不多大小的血迹。”
“為什麼今早才發現?昨晚誰巡邏看守?”
“也怪不得昨晚看守的兄弟羅大人,馮幺妞躺下去的姿勢與睡着了差不多,而且面部朝向裡側,再加上牢裡較黑,誰也注意不到牆上的血迹啊!”
“你們就互相罩着吧,早晚得整頓整頓你們了!”羅風揚指着衙役的鼻子數落,他手下的這幫弟兄平日裡與自己關系太好,狀态都有些松懈了。
唐儒江聽了個一知半解,伸長了脖子好奇的問道:“什麼人死了啊?犯了何事?”
“啊,不好意思了唐前輩。我這得暫時處理一下犯人的事情。再具體的事宜您同周兄商議吧,隻要不輕易打仗,我這邊都會盡全力配合的。恕在下先告辭了。”羅風揚抱拳表達歉意,随後大步流星地随着衙役出去了。
看羅風揚也并未同自己講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唐儒江又看向了周千盟。
周千盟耐心解釋着:“是一個女騙子,之前做過青樓裡的老鸨,我朝封禁青樓之後,她一直心有不甘。繼續騙别人說自己有門路找到姑娘。”
“那她這得蹲幾年大牢?”
“上月下旬剛結的案,關五年就會放了。”
唐儒江撇撇嘴搖頭否定說道:“若是五年,斷不會輕易結束自己性命。你們再細緻探探吧。”
周千盟:“是。”
“司主,您該說怎麼做持久的戰鬥準備了。您要是再不說啊,前面探讨的那些事兒我都忘了。”陸九在反騙司待的這些時日,對辦案查找細節依舊沒什麼興趣,他的這根腦筋也不開。但依舊還是對晶石感興趣些。
“诶喲~那我就說道說道吧!看把小九急得。“唐儒江也自知自己跑題了,護晶司的人不該幹涉衙門辦案,于是借着陸九的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了。
“就像那位小夥子說得一樣,心境石的确能控制人心。”唐儒江指了指郭不凡。他對這個新來的年輕人印象很好。
“它甚至可以将人緻幻,讓人陷入呆滞狀态,控制人的思想,讓他看到控制者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司主,您不會又拿自己嘗試了吧?”以周千盟了解唐司主的程度來看,每當有新發現的晶石,必要時,唐司主都會以身犯險。
“唉......這輩子就這一個愛好,怎樣我都認了。”
唐儒江一輩子未成家,他早年當采石兵的時候曾在冰水中熬了多時,身體也熬壞了。所以幹脆一輩子都将心血傾注到他最愛的晶石上。周千盟對這位老前輩是敬重愛戴的。
“那它是如何觸發的?”陸九好奇地拿起透明的心境石拍了拍,敲了敲,甚至晃了晃。
“九啊,你就别費勁了。它不是單獨就可觸發的。”唐儒江捋捋胡子,略帶得意。
周千盟:“是還需要别的條件?”
“說來也巧,這晶石透明的,着實不利于觀察那幫賭徒是如何啟用它的。隻聽這幫賭徒口口聲聲喊着這晶石神奇,真能控制别人。”
“那不等于那幾位弟兄啥也沒打聽出來嗎?”陸九略帶失望。
“話也不能這麼說,當被控制者被控制的時候,他是很呆滞的狀态。如果沒有他人打斷,很難自己停下來。這個發現是很珍貴的。”
“那最後是我們自己摸索出來的啟用方法?”
唐儒江點點頭,一臉的激動道:“剛剛你若不插話,我就一口氣說完了。”
“......那您說。”陸九被怼了一下,撓撓臉憨憨地笑了。
“我們派過去的副司主,也就是跟千盟一起被騙的那個,你們認識的。”
“陳仲儀?诶喲喂~他也混上副司主了?”陸九當初在護晶司時,與陳仲儀也算走得近的。一聽兄弟也升了官,着實替他高興。
“這孩子不錯,有能力。所以這次趕赴南部,我就是讓他帶的隊。他們找到心境石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任何進展。仲儀愁得說他吃飯睡覺都得随身帶一塊兒好安心。”
“二哥,跟咱倆當初有一拼了。”陸九笑得倒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