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開這回算是沒了主意,依賴性地轉頭瞅瞅左鶴山。
左鶴山示意他道:“人家問你什麼就好好答什麼就是了。“
“大人,是這樣,教我每一步操作的大師說我得留裡面一點兒錢作為押金,他說畢竟這也是合作關系的一種,萬一我哪天突然跑了,不幹了,他們也怕找不到人。”
安久緣:“這個理由聽着倒挺有道理。"
霍靈:“那就是沒事兒?"
季南伐搖搖頭問:“當然不能這麼簡單下定論。這位大哥,請問現在你的本錢賺回來了麼?”
常雲開嗎:“沒有,但是投得也不算多。本也就是想試一試而已,這不我今晚剛覺得靠譜,就來告訴我的好兄弟們了。”
安久緣摸一摸下巴:“您倒是挺仗義的。“
一旁半天不說話的左鶴山聽到這兒忍不住開口說道:“就是因為我這小兄弟平日裡仗義,所以我覺得這事兒不保準才攔着他的。那大人您看這事兒是不是就不該幹了?"
“用最簡單的道理來講就是,若是此事容易掙錢,那麼怎麼會輪到你呢?來都城讨生活的人那麼多,若這活兒是靠譜的,那這都城至少會少一多半人。這天上若是能下餡餅,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搶到的。”
安久緣說的話是再通俗易懂不過了,但凡是能聽進去勸的,都知道不該再幹了。
“對方将你的錢扣下,說是作為押金,但最後就算你打招呼說想退出,他們也不會将錢返回。或者順利答應你可以退出,但是引導你采用特殊的方式取錢,最後套走你的錢莊卡号和密碼。”季南伐連可能發生的後果都告訴這三個人了,就怕有心存僥幸的,偏偏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能接住餡餅的人。
霍靈:“大人,那我常哥的錢就這麼打水漂了嗎?"
左鶴山恨鐵不成鋼直拍打着大腿說:“诶我的天啊,你就慶幸你常哥還留點兒心眼兒,至少沒損失太多!打水漂就當買個教訓吧。"
安久緣:“對方有打過對話石聯系過你嗎?"
常雲開還算聽勸,這會兒已經蔫得不說話了,左鶴山怎麼所怎麼是。
左鶴山怼了怼出神的常雲開道:“雲開,說話啊!人家問你接到過對方打來的對話沒?”
常雲開:“啊,沒有。一直是在對話空間裡聯系的。"
季南伐和安久緣互相看看,心下了然。現在比較棘手的事情是騙子即使不用心境石,也有辦法騙到人。
而反騙司處于非常被動的情況就是如果對方不用心境石,那反騙司壓根鎖定不了被騙者的位置。
這次遇到的三個人是正巧碰上了,那以後呢,又該怎麼辦?
季南伐表示遺憾地說:“沒有産生更大的損失就是好事兒,被騙走的錢的确再拿回來的概率不大,所以警惕性得提高,不要有僥幸心态。”
常雲開的額頭早就冒了一層細密的汗,他差點兒帶着倆兄弟一起被騙了,想想都後怕。
常雲開:“多謝,多謝你們了。哦對!我們點的這些菜,兩位也一起來吃點兒吧。也喝些熱酒暖暖身子,這位大人的下擺都濕着。也算是我聊表心意。”
安久緣連連擺手道:“您别再相信對方就算我們盡到責任了,快趁熱繼續吃吧,我們一會兒也就返回去了。”
左鶴山道:“多虧兩位及時提醒了,不然在下真攔不住我這兄弟了。改日一定登門拜謝!”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安久緣趕緊扶起左鶴山:“不必客氣,職責所在罷了。若真被騙了,早晚也是我們反騙司的事兒,您說對不對?”
安久緣冷不丁地開了個地獄玩笑,擡眼時正與常雲開目光相對。對方隻好擠出了一個尴尬的笑來配合。
兩人吃完面返回了反騙司,一隻腳剛踏進大門,就感受到了心境石的強烈震動。鄒渡仁從廳内跑出來大喊一聲道:“友好街食客來酒樓二樓從西數第五個房間有情況!”
“師姐,我去看看!”晚上留守在反騙司的人不多,剛加入進來的安久緣反而成了主力。
季南伐:“好,你先忙着。”可她剛将話說出口,就想起來安久緣的衣服還濕着呢,但人已經走遠了。
食客來二樓的一間客房内,是一大家族的聚會,今日是出海遠行的老二歸來,全家在此為其接風。
家族裡最小的一代就隻有老大家的孩子,名叫林禾鳴。
大人們推杯換盞,訴說着這些年家族裡的趣事兒,這小孫子參與不進去,哭鬧着想回家。
老大媳婦為了哄孩子安靜點兒,就将對話石給孩子玩。豐谷國發展對話石這些年,對話石已經可以用來玩遊戲了。
林禾鳴玩起了經常玩的遊戲,裡面的打鬥吸引着孩子的好奇心,遊戲裡的人物用的裝備也讓林禾鳴羨慕。
但是這些裝備的價錢并不會讓林禾鳴的母親覺得值當,而且他的母親也從來不支持這麼大點兒的孩子在遊戲上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