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秦三響看吳耗子心情不錯,也連忙拽着安久緣走出了木屋。“你小子剛剛表現不錯啊,要是表現出一點兒不願意,那他桌子上的那把刀就是用來怼你的。”
“響哥,以後我保證聽你的。”
秦三響勾搭着安久緣的肩膀說:“行,還算服管。明天開始教你怎麼騙人。一些話術你得抓緊學。跟着我幹是有任務數的。”
而反騙司這邊也一直在注意着安久緣的動向。
周千盟同時拿着三個對話石,一個聯系國主,一個聯系一直守在邊境的陳仲儀,一個聯系飛宣閣,确保不會錯漏消息。
飛宣閣則負責專門從境外打進來的對話接聽任務,換句話說,也許某個對話就是安久緣打來的,也許消息就能從對話中傳遞出來。
陳仲儀守在境邊,時刻為接應安久緣作準備。他所在的護晶司自從知道安久緣進入仙外賭境,就在邊境山附近加強了人手。
“各位,剛收到境邊的消息,久緣已經進入到仙外賭境。接下來的日子,請各位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接聽境外打來的對話石上。除了我,剩下十四位請兩班倒。我就直接住飛宣閣了。若是察覺反常,請及時向我彙報。”季南伐自從安久緣走後,就未睡過一宿好覺,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态。
“閣主,你别這樣。仙外賭境哪有命珍貴啊!你不能不再休息了。”單家兩姐妹眼瞧着季南伐一天比一天瘦。
季南伐:“等此事結束,仇也就報了。我再好好休息,别擔心了。”
而安久緣這邊跟秦響開始學起了騙人的招數。
秦三響:“先讓我給你好好講講這裡面的門道。我先問你,什麼人最好騙?”
安久緣:“老人。”
“啧,說對一半。手裡有點兒閑錢的老人最好騙。他們不懂怎麼擺弄對話石,要是沒有反騙司擋着,最開始是一騙一個準。”秦三響好像想起了當初自己的豐功偉績,不斷砸吧嘴。
“尤其是還懂點兒做生意的老人,那騙起來是真的方便,錢還多。不是我跟你吹牛,有一回我說我是反騙司的,跟那開店的老東西說要買一百來份兒佛跳牆,我還能給提供原材料,讓他先墊一下錢。結果那老東西直接給轉過來一百兩!哈哈哈哈哈!”
安久緣想起那段時間師父不僅病着,還搭着錢。原來就是眼前人的傑作,他恨得牙癢癢,臉上卻隻能尴尬地笑。
秦三響笑夠了然後說道:“我以前也跟你一樣,也是個小弟。自從那次騙來一百兩銀子,老子的地位可就起來了。你小子也好好幹,沒準也能混到我這樣!”
安久緣:“是是,我多跟響哥學習。”
秦三響:“光說沒用。這個号你來,這個号我們觀察了幾天,這人總在一家賣老年保養藥的平台上買東西,其他的平台基本不逛。所以我們推測是手裡有些錢的老人。你跟他說,平台為了答謝新老顧客,決定返一些銀子。讓他把錢莊卡号告訴你,然後讓他發驗證号。”
安久緣嘗試着撥通了過去,卻在對方接起來的時候裝作沒拿穩,将對話石掉到了桌底下。實則隻是想給飛宣閣争取到的時間。
郝晴峰通過心境石确定了是境外的對話,趕緊告知了季南伐。而季南伐雙目猩紅得開着飛車根據定位找到了那個即将被騙的老人家。
“大伯,剛才是有人打對話石嗎?”
“是啊,但是我一接就斷了。”
秦三響看安久緣将對話晶石摔到了地上,上去就是一巴掌:“他媽的,會不會半點兒事兒了,一個對話晶石都拿不住?你記着,每次打完,就要再換一個對話晶石打。不能用同一個,知道嗎?”
安久緣:“那我們哪裡來得那麼多對話晶石啊?”
秦三響:“廢話,當然是從豐谷高價買的,這樣才有人不計後果地賣。那總不能用咱們自己的名字去買對話石吧?”
安久緣豎起大拇指假意稱贊着:“響哥真聰明啊。”
“哼,慢慢學吧你。用這個晶石打。”秦三響又重新遞給他一個對話石。安久緣這回隻好給對方打過去,心裡祈禱反騙司的人已經到。
聽到對話晶石響,季南伐問老人家說:“大伯,剛剛是這個号給你打過來的嗎?”
大伯:“不是,剛才不是這個。”
季南伐經過大伯同意,裝成他的孫女接了對話石。
“請問閣下何事?”
這聲音對于安久緣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他渾身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抖。而秦三響以為他在緊張,在一旁小聲嘀咕着:“你抖個屁啊!說詞兒。”
安久緣:“你好,請問你是徐大伯的什麼人啊?”
季南伐當然也聽出了安久緣的聲音,眼淚在眼眶裡不住地打轉。“我是她孫女,你找他有什麼事兒?”
“徐大伯經常在我們平台上買藥,我們店現在有活動,為了感謝新老顧客的支持,特意給顧客返錢的,能将大伯的錢莊卡号告訴我嗎?我們好将錢打到徐大伯錢莊卡裡。”
“八六七七四五七七。這個卡就是。”季南伐念的其實是一張沒有錢的錢莊卡号。
安久緣繼續說:“嗯,好,我們這就将錢打過去,能不能告訴我們驗證号呢?”
“九五四六。”季南伐說完就後悔了,師弟一點兒錢都沒騙到,會不會被打?
而事實也确實如季南伐所料,秦三響一看錢莊卡裡的錢數比臉都幹淨,便把氣兒撒在了安久緣的身上。
“廢物!他媽的要你何用!明天掃茅廁去吧,晦氣東西!”秦三響不管他死活一樣地踹了好幾腳才走,留下安久緣躺在原地緩了半天。
這已經是被打第幾回了?他記不清了。他在茅廁外的草席上躺着休息時還慶幸來的不是師姐,不然可太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