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伐點點頭,沖着身後打了個手勢。于是飛宣閣的其他人将白福海和吳耗子兩人半拎了起來,拖着去了西邊的懸崖。
看着深不見底的懸崖,季南伐同吳耗子說道:“我想讓你也嘗嘗從高處掉下去的滋味。”畢竟當年爹爹就是這麼絕望地跳了樓。
“但再深的崖底,都有活着的可能,所以你還算幸運,體會不了了。”然後季南伐拿着石頭照着吳耗子的後腦勺狠狠地砸了下去,吳耗子的脖子往旁邊一栽,就沒了氣息。
确認好脈搏沒了跳動,這才被扔了下去。
白福海此時也醒了,看着眼前有些殘暴的場面,他隻求早點兒死也算痛快。
季南伐收拾完吳耗子,又轉身走到白福海身邊說:“你沒他那麼幸運,你是仙外賭境的頭子,想想都沒可能。跟你暗中較勁兒了多年,白白費了我很多心思。你别想好死。”
白福海最後被羅風揚發現在狼窩裡,被啃得隻剩白骨,隻有殘缺不全的頭表明身份。
而吳耗子也早早地在崖底找到了,周邊的血早已幹涸,成了暗紅色。恐怕是逃走的時候太急,一腳踩空丢了性命。
“收兵吧!”羅風揚宣布着,死的活的都已經抓得差不多,總算能給豐谷一個交代了。
國主看着一堆骨頭和一具半幹不幹的屍體,捂着鼻子讓人趕緊再放一把火驅驅晦氣。
“混賬東西,這就是跟我豐谷對着幹的下場!”
“國主聖明。”大臣們一起恭賀國主終于将豐谷境邊的這個大麻煩解決掉了。
“此次計劃,功臣不少。不過功勞最大的還數安久緣,是他一人潛入仙外賭境,一人将對話石号重寫刻寫。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十幾處,卻從未有過怨言。朕決定,賞黃金百兩。至于要什麼官職,久緣你自己挑!”
此話一出,底下大臣嘩然。
安久緣:“多謝陛下賞賜,臣隻要還當飛宣閣的副閣主就好。”
國主:“還當副閣主呢?你當閣主也夠格啊!季閣主正好回到周司主身邊幫他。”
“陛下我!我沒我師姐幫我不行的!”
國主:“哈哈哈哈哈逗你的。”
其實國主早就在周千盟那聽說了,這倆孩子互相有意,隻是并沒有互相挑明。看着安久緣有點兒着急的樣子,國主收起了笑。“就随了你的意吧。”
自從仙外賭境被圍剿了一番,反騙司可算有時間喘口氣。飛宣閣不再單獨設立,與反騙司一直負責看守心境石的同僚歸為一起,而季南伐擔任起了隊長。
這一天,安久緣和季南伐在懸廊上閑聊的時候,安久緣問她:“等豐谷國境内境外的騙子都徹底沒了,隊長想去哪?”
季南伐屬實是沒明白安久緣的意思,直說:“那就聽司主安排。”
這算是被潑一盆冷水了,安久緣有點兒不甘心地又問:“那如果司主想讓你找一個對你好的,并且和他在一起呢?”
季南伐看着安久緣已經漲紅了的臉,忽然那一竅就通了,她看着夜晚都城的萬家燈火,又看了眼身邊的他,輕聲說道:“對我好的其實一直在我身邊,所以我哪也不用去。”
安久緣反應了一會兒,随即憨憨地摸摸自己的腦袋笑了,老老實實地轉身開着飛車下去辦案子。
直到回到院子裡,他還是沒忍住放聲笑了出來,笑聲響徹了整個反騙司。
周千盟跑出來,擡腿脫下鞋子,照着安久緣飛了過去訓道:“傷好了是不是?小點兒聲!不然我還以為你瘋了!”
“哈哈哈哈是!”
反騙司的任務仍在繼續,但日子肯定是有盼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