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兩人踏上了回國的航班。
李特助早早就等候在了機場,見到兩個穿着同看黑色風衣的高大身影依偎着過來時立馬迎上前。
以他多年的助理經驗,一眼就看出總裁兩人的心情很好。
蔣延坐在後座拿着文件開始翻看起來,連帶着半個月的蜜月,已經積攢了很多事物,身旁的段瑜早在上車時就已經睡着,正歪着頭靠在軟座旁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幸福的恍若夢境。
即便已經過了幾天,蔣延還是覺得很不真實,他捏着文件,視線再次落到身旁。
有他在根本沒辦法安心工作,他索性将文件擱置,擡手将空調的溫度調高也躺在身旁閉目養神。
臨下車的時候,段瑜還沒有醒,蔣延寵溺的歎口氣,伸手将人攬入懷裡,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頭上。
“後備箱有段瑜給你準備的禮物。”臨走前,蔣延又轉過頭低聲囑咐。
李特助激動落淚。
雖然是屬于總裁的蜜月,但是每一年自己的禮物竟都沒有落下過。
步入熟悉的家,蔣延輕柔的将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臨出門前,又依依不舍的親了下他的額頭,這才走向書房。
為期半個月的蜜月旅行段瑜顯然是累的夠嗆,沾到枕頭,一覺就睡到了天亮,直到第二天早晨鬧鈴如約而至,這才在蔣延的懷裡蘇醒。
手指微動,Q彈的肌肉在手中跳動下,段瑜睜開眼睛,毫不客氣的捏了一把,想了想又不安分的伸向别處想要作亂。
清晨嗎,必須要做些提神醒腦的事才對。
可惜,計劃還未開始就被某人扼殺在搖籃裡。
“要去公司。”蔣延垂眸,另一隻手輕點段瑜的耳垂捏了捏,昨晚睡覺的時候,他就已經将耳釘摘了下去。
沒了黑色耳釘的襯托,剛睡醒的段瑜少了幾分酷感,更顯的青春起來。
他本來也才二十二歲而已。
蔣延看着他,心中生出惆怅,按照時間線,22歲的他們這時候應該剛新婚不久。
新婚燕爾,你侬我侬。
他本可以一點點了解段瑜的,會先看到段瑜一點點将自己的東西搬進這間卧室,然後興沖沖的給他講解,餓了的時候,他還會像他撒嬌,讓他給他做飯。
雖然這些在不久前做過,但那一定和新婚不一樣。
或許,可以再補辦一場婚禮。
“怎麼發上呆了,難不成是在想别的小老婆?”拳頭落到他的胸膛,不輕不重的像是撒嬌,蔣延回神,下意識的将手攥的更緊。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老婆?”蔣延一本正經的反問,甚至拿着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胸膛,讓他感受自己的心跳,緊緊盯着段瑜慢慢紅起來的耳朵,向來闆着的臉露出了十分欠揍的微笑。
思緒飄遠,如果是新婚,段瑜的表情會不會更加生動,一定會像頭小獅子炸毛。
蔣延好心情的起身,甚至還貼心的給紅臉的段瑜蓋上被子下了床。
段瑜羞得在床上蹬了幾下,吐槽某人最近騷的沒邊,等臉上的紅散下去了,然後頂着一頭的亂糟糟的頭發起身。
洗漱,刷牙,段瑜像個小跟屁蟲一樣,總是慢了某人一步。
段瑜就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踩他的影子,這麼幼稚的遊戲竟然也覺得有幾分趣味。
然後,身前的人猛地停住身子,好在段瑜功夫在手,在距離幾厘米的時候堪堪停住。
“怎麼不走了。”段瑜擡頭詢問,他們兩人的衣裳差了一個碼,蔣延的的衣裳都放在了最裡面。
蔣延伸手拉開衣櫃,從裡面挑選出一身米白色的略帶設計感的西裝遞給他,意思很明顯,穿這件。
“你這幾天扮演□□秀上瘾了?”段瑜嘴上說着,手卻誠實的的接過,這莫名其妙的習慣不知怎的在瑞士就養成了,每每出去蔣延都早早的将挑好的衣裳放在床頭。
看到他穿上,嘴角就會微微翹起,簡直悶騷的一批。
段瑜眼睛轉了轉,像是隻精明小狐狸,他将衣裳放到一旁:“既然我穿你挑的衣裳,那作為公平,你也要穿我給你挑的。”
“可以。”蔣延毫不猶豫的點頭,畢竟在瑞士旅行中段瑜每天都睡到大中午,而他不可能裸奔出門。
得到肯定,段瑜大步朝裡面走,在屬于蔣延的衣櫃旁停下腳步,他的手拖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
目光流連在一排排的衣服上,似乎下一秒就能想到蔣延穿上身的模樣。
禁欲的蔣延,溫潤的蔣延,性感的蔣延……
突然,段瑜眼睛瞬間一亮,他伸手取出和自己的同款的米白色西裝,這處衣帽間的大部分衣服都是情侶裝。
“這件?”和剛才蔣延挑的那件是同款。
段瑜拿下來,就見蔣延唇角稍稍揚了下,正想伸手接過,卻被他側身将衣服拿的更遠些,眨眼道“這件怎麼也是情侶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