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整個成于集團都陷入總裁甜蜜風波中,而這其中的兩位當事人,一個許久不來公司,另一個也突然忙了起來。
蔣延在準備求婚。
一個隻屬于他們兩個的婚禮。
他沒有假手于人,親力親為,一點點從各種地方搜挂着自己需要的東西。
甚至他有次還大半夜的給阮于寒打電話,問他曾經拍攝的視頻裡有沒有關于段瑜的片段。
阮于寒低聲罵了他幾句,但還是爬起床,翻找着大學時候留存下的照片。
末了,還好奇的問幹什麼,然後不出意料的,蔣延什麼也沒告訴他。
光大學時候的照片還不夠,蔣延又找到高中時候的負責攝影的同學。
在攝影同學疑惑的文字中,他告知了他和段瑜已婚的事實。
一番功夫下來,已經過了月餘。
可不知怎的,臨近關頭,蔣延又開始膽怯起來,禮堂上,他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場景發呆,幻想他會在這裡留下什麼。
單膝跪地,手捧鮮花,對段瑜振重的求婚,問他是否願意再嫁給他一次。
然後,他們手牽着手,共同仰頭看向牧師。
牧師會問:“無論順境或是逆境,貧窮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你們願意彼此攜手一生,忠誠對方,愛對方嗎?”
忠誠,蔣延垂頭,細長的睫毛壓住眼底的思緒。
坦白與隐瞞。
時隔數月,這個難題再次從心頭浮現。
他攤開手,看向那枚已經粘合的芯片。
——
再接到終光再次打來的電話,段瑜這才懶羊羊的起身出門,前往約定的地點。
那是一個很隐私的包廂,裡面,照片裡的兩位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裡流出顯而易見的緊張。
段瑜進去,和終光打了個招呼,不用他說,終光便主動走了出去,給他們單獨的空間談話。
“要不要喝點茶?”段瑜坐在主座上,主動拿起茶壺給兩位同學倒水,他神情淡淡,似乎此次隻是單純的同學叙舊。
兩位同學虛驚的将杯子端起,對于先禮後兵的架勢心更是提了起來,頗有些誠惶誠恐。
終光沒有告訴段瑜,在尋找的過程中,這兩位同學本不願意來的,是他動用了些人脈這才将人請來。
“不用緊張,我們今天隻是叙叙舊而已。”段瑜揚起溫和的微笑,隻是他南大名聲在外,溫和似乎并沒有太大說服力,所有人對他停留的印象,都是南大打得火熱的天才之一。
而另一個,已經成了他老公。
見這兩位同學并沒有放松,段瑜簡單聊了幾句其它的叙舊話便引入正題。
“那天同學聚會,你們還有印象吧。”段瑜道:“你們在廁所說隻不過拿錢辦事,段瑜跳樓和你們并沒有關系……”
“我想知道,這個錢是誰出的。”
此話一出,對面的兩位同學瞳孔驟然一縮,她們彼此對視一眼,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顫了顫,打了許久的腹稿,這才開口,“其實,我們也不清楚,是有人匿名找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