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迷惑的看着他,怎麼還有這種問題,亞獸人不都是自己生崽子的麼,他隻當簡時緊張害怕,安慰兩句:“沒事,你自己會的。”
他能看到簡時肚子在蠕動,想來也快了,趕緊頭也不回的鑽出去,生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影響崽子的判斷。
什麼叫我自己會的?
我完全不會啊!
他還沒問出來大巫已經出去了,隻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黑噓噓的地方。
肚子又開始疼了,他是真的不會啊,怎麼就扔他一個人在這人啊…
未知的恐懼覆蓋着他,越想越慌,甚至還有點無助,外面也沒什麼聲音,他心裡一緊,他死命抓緊蟒白的手,想要确定他還在不在。
蟒白趕緊回應他:“我在。”
聽到蟒白的聲音後他更委屈了,不自覺的哽咽起來:“老公,我害怕,你能不能進來…”
這是他第一喊“老公”,主要是獸世不流行這種叫法,再就是他以為自己是一,還有扭捏。眼下這會兒叫出來完全是本能反應了。
蟒白聽出他的哭腔,心裡疼的不行,但是他的體型沒辦法進到洞裡。
而且蛇類獸人基本是不會在亞獸人生産的時候出現的,獸人要的是伴侶,如果幼崽出生會傷害到亞獸人,獸人會毫不猶豫的幹掉幼崽。
半天沒聽到回應,肚子又疼的不行,簡時覺得自己快崩潰了,他大哭:“你快進來啊,你為什麼不管我啊……”
他抽抽噎噎控訴蟒白:“你這個渣男,把我丢在這裡一個人,我不會生啊,嗚嗚嗚嗚…”
蟒白心髒抽痛的不行,快要被他的哭聲揉碎,他長了張嘴,發現嗓子啞的不像話:“我現在就來。”
他弓着身子慢慢往裡面鑽,但是這個洞簡時形容它是棺材不是沒有道理的。
原本也許夠兩個人躺着,可是周圍的獸皮把簡時圍的嚴嚴實實的,長度也不夠,實在很難容下蟒白這個身形。
他進到一半就有些卡住了,身體把整個洞口全部擋住,簡時看不見他的臉,但知道他來了,頓時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蟒白能看到他,滿臉淚水,眼神裡全是慌張和恐懼,再感覺到他進來,全部變成了信賴和委屈。
他不該吧簡時當作普通的亞獸人看待,簡時是真的害怕。
他心裡自責自己,對大哭的簡時手足無措,隻好溫聲安撫:“對不起,不該讓你一個人。”
“我會陪着你,别怕。”
簡時哭到打嗝,聽見他說還是點了點頭。
洞裡的位置太小,蟒白上半身進來後,集中精神獸化尾巴,縮小尺寸。沒多會兒一條正常蟒蛇大小的蛇尾就擠了進來。
剛進來就把簡時圍了個嚴實。
随着尾巴活動開來,蟒白的上身也自在許多,他把簡時擁進懷裡,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尾巴不停的摩挲着他:“對不起……”
簡時哭的有些累,也許是這會兒蟒白的氣息讓他有了安全感,也許是這會兒的懷抱太溫暖,他心裡繃着的弦慢慢松了下來,人也慢慢昏睡過去。
蟒白不知道亞獸人如何生産,他明白,簡時也是一定不知道的,這會兒見人睡過去,他決定陪着簡時一起等等。
突然空氣裡出現了血腥味。
蟒白心裡一緊,以為是出現了什麼不好的情況,他不敢細想,立刻撐起身子往下看去。
隻見一條白色的小蛇正在不停的掙紮着,想要破開身上保護他的黏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