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臉頰被人輕輕捧住,清幽的香氣充斥在鼻尖,呼吸落在臉上,裴然才猛然發覺她看不清林清易了。
她頓時慌了起來,捧着臉的手加重了力度,不讓她亂動,她聽見她的愛人輕聲道。
“真是個小哭包,怎麼又哭了。”
林清易笑着替面前的哭包小狗擦去眼淚。
她先前說完後就沒聽見裴然的回答,還以為是自己想錯了,這些怪物其實根本不知道參數員,誰知一回頭就正對上一隻哭泣小狗。
美人垂淚,自是一幅極好的風景,林清易欣賞了一會兒,才為她擦掉眼淚。
眼前的水霧被擦去,愛人的臉重新映入眼中。
“我沒有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裴然慌得語無倫次。
“我隻是有點害怕,你之前就說過你有其他的乖狗狗,你以後肯定會膩了我,然後,嗚嗚,然後……”
眼見裴然越說越委屈,越說越偏,林清易趕緊拉住她的衣領,往下一拉,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啧啧的水聲從交纏在一起的唇間傳出。
林清易将裴然往下拉,裴然也聽話的俯下身子,兩人吻得很深。
在快要擦槍走火的時候,林清易推開了裴然。
她靠在門上喘着氣,身體叫嚣着空虛。
“……”
林清易咬了咬牙,她又安撫的親了親裴然,在她想要深入的時候退開。
“阿然,乖一點好嗎?”
裴然撇着嘴,但還是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林清易笑着又親了親她:“阿然真乖,我最喜歡乖狗狗了。”
裴然的眸子也染上了笑意,她親手替她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看着林清易走遠。
直到再看不見那道窈窕的背影,那雙黑眸的笑意才淡了下去。
裴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内,她緩緩擡起手向前伸去,在指尖快要觸碰到門外時,一道布滿梵文的屏障攔住了她。
“嘶。”
指尖被灼燒,裴然吃痛的收回了手,她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痛了。
一根觸手出現在她身後,猛的向門外刺去。
“滋滋。”
裴然垂眸看着被燒成黑炭的觸手,眼神冷的吓人。
該死的。
蘋果。
門被關上,裴然靠着門下滑。
她需要“蘋果”
……
林清易走在樓道裡,她揉了揉發軟的大腿。
早知道就不把電梯給弄壞了。
真煩。
樓道裡很安靜,隻有林清易一人的腳步聲,再又一次走到二樓時,她停了下來。
鬼打牆?
屬于林清易的屏幕恢複了正常,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也遇到鬼打牆了?”
李麟眉頭緊鎖,剛才其他國家參賽員的慘樣還曆曆在目,但比起之前的擔憂,他的眼中更多的是期待。
屏幕裡的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停了下來,就在衆人好奇她要幹什麼時,她卻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塊毛巾,鋪在樓梯上。
“她隻是要幹什麼?”
“難道是什麼破解鬼打牆的方法?”
李麟嘴角抽了一下,他已經猜出林清易想幹嘛了。
林清易把毛巾鋪好後就坐了下去,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其他人:???
林清易撐着下巴,她就知道這死人怪談肯定要搞事。
樓道裡隻有林清易一個人,可過了一會,另一道腳步聲在樓上響起。
不,那根本算不上是腳步,完全就是一種粘稠的東西在爬行的聲音。
林清易是背對着三樓的樓梯的,一個人影出現在樓梯拐角。
不,那不是人。
那是一個沒有下半身的怪物,她像蛆一樣在地上蠕動着,内髒和血液流了滿地。
她的動作很快,眨眼間就已經爬過了一半的樓梯,距離林清易很近。
林清易就在這時回過了頭,她看着她,眼中滿是溫柔。
“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呀?”
不僅是大廳裡的所有人,就連那個怪物都停了下來,她擡起頭,空無一物的眼眶裡流着黑色的液體。
“啊,啊啊”
她張開了嘴,裡面沒有舌頭。
林清易仿佛真的看見的隻是一個小女孩,她起身向怪物靠近。
“她是中幻術了嗎?”
文職部的女生眯了眯眼:“不,不像。”
林清易走到了怪物面前,她蹲下身,從口袋中拿出一根棒棒糖,笑容滿面的看着她。
“要吃嗎?”
“呵,啊。”
林清易将糖紙的包裝撕開,遞到怪物唇邊,就在她要張開嘴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個帶着帽子的女人出現在她們面前,女人的帽子很大,類似于那種女巫帽,将她大半張臉都擋住了,隻露出一個下巴。
在女人出現後,趴在地上的怪物瞬間抖了起來,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女人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語氣無奈道:“怎麼這麼喜歡亂跑呢?”
林清易站了起來,她笑着看向女人,:“她是你的女兒嗎?”
女人猛的頓了一下,轉頭看她。
“她是我的妹妹,抱歉房東小姐,讓你受驚了。”
林清易了然的笑了笑道:“沒事,我理解,一個人照顧挺不容易的吧。”
女人的上半張臉都被帽檐遮住了,但那宛如實質的目光像毒蛇一樣将林清易的身軀牢牢纏住。
“是啊。”
女人輕聲應答,她俯身抓住怪物的頭發,像拎小雞一樣将她給拎了起來。
林清易皺眉瞟了一眼地上的腸腸肚肚,嫌惡的移開了目光,她看着女人舉了舉手中的棒棒糖。
“我原本想給她吃的,但現在看來她好像吃不了了。”說着就将糖遞到女人嘴邊,她笑的迷人:“你要吃嗎?”
林清易看不見女人的臉,但能感覺到女人看了她好一會兒,黏膩的視線舔舐着她的身體,身上的衣服仿佛虛無。
女人笑了起來,她張開紅唇,将糖含了進去。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