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不說話了,她靜靜看着趴在自己懷裡的人,黑眸愈發濃郁,像是黏膩的沼澤。
林清易能感覺到她有些生氣了,她把下巴抵在裴然的肩膀上,擡手撩起她的一縷頭發在指尖把玩,随後輕輕扯了扯。
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裴然知道她這麼說就是故意想報複自己,可知道是一種事,内心的感覺又是一種事。
裴然慢慢收緊雙手,将這個很壞很壞的家夥牢牢抱住。
她将頭用力埋進林清易懷中,重重吐出一口氣。
趁她心情不好,林清易慢慢挪動了下子身子,感受着那不可明說的地方裡的東西,她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幹。
這東西怎麼這麼大。
高挑的人影站在樓梯上,她一隻腳已經踏上了上面一層的樓梯,另一隻腳還在踩下面,她側身看着空無一人的身後。
歪了歪頭,長發垂下将臉擋住,金黃的瞳孔穿過黑霧,在黑暗中耀眼至極,那雙眸中像是有旋渦在轉動。
雲淩霄呆呆的看着身後,眼睛微微睜大像是無機質的人偶一般。
“林清易,去哪了。”
正被人惦記着的人早已沒有多餘的心思,她無力的擡手抓住裴然的手腕,在上面留下幾道抓痕。
“别……”
不知是第幾次登上雲端,林清易有時是真的覺得自己會成為第一個因為做i而死在怪談的人。
那可就真是丢人丢大發了。
裴然攬着她的腰,以防她滑到地上,其實就算林清易滑了下去,她也不會落到地上,因為數根觸手早就鋪在了她們所在的地面上,所以就算林清易滑了下去,她也隻會滑到觸手上面,然後被更多觸手包圍,探入。
不過這樣她會受不了的,裴然又将人往上提了提。
她可是個貼心的好情人。
體内的東西還在翻湧,林清易現在是真的連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了,她微微張開嘴,口水順着嘴角流下,雪白的長頸揚起,像一隻垂死掙紮的天鵝,這幅漂亮可憐的模樣卻沒得到罪魁禍首的一絲憐憫,反而讓其更加興奮,加重了動作。
……
等好不容易結束了,林清易疲憊的靠在裴然懷中,任由她拿着不知哪裡來的毛巾給自己擦拭着。
衣服早就被撕爛,林清易眯了眯眼,視線在裴然身上瞟了一眼,那件白色的襯衫被扯的不成樣子,但也好歹能穿。
林清易張了張嘴,正要讓裴然把衣服脫了給自己,就見這人往身後一掏,竟就掏出來一件嶄新的襯衫。
林清易:“?”
這人是什麼百寶箱嗎?怎麼身上什麼東西都能拿出來。
“你衣服哪來的?”
裴然将她身上的衣服碎片拿開,默默給她穿上了新衣服,才回答道:“我以防意外帶的。”
“呵。”林清易突然又有力氣了,她擡手扯住面前漂亮的臉蛋,毫不留情的狠狠往外一拉。
“所以說你從一開始就想幹這種事?”
裴然定定的看她,随後誠實的點了點頭。
林清易頗為無語的白了她一眼,手下力度加重,将裴然的臉扯的幾乎變形,反正這怪物也不會疼。
扯了一會兒,她有些累了,收回手将頭靠在裴然身上,懶洋洋的命令道:“抱我去。”
俨然一副皇帝做派。
裴然聽話的将她抱起,她沒問她要去哪,兩人心知肚明。
裴然的步伐很穩,被她抱在懷裡的林清易沒有感受到一絲颠簸。
她打了個哈欠,走這麼穩,搞的她都快要睡着了。
她們又一次回到了四樓的那個平台處,血紅的一個四字還刻在牆上。
林清易狐疑的看着裴然,她擡手在她肩上戳了戳,“你可别騙我。”
她最讨厭被人騙了。
裴然看着她,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我從不騙你。”
“最好是。”
裴然抿了抿唇,她垂下眼簾,開口道:“四樓的入口,你之前應該見過的。”
林清易疑惑的看她,突然福至心靈,她上一次來到這個平台是經曆了一次鬼打牆,然後遇到了一個光團,光團消失後,這個平台才出現。
但她們先前來到這時,卻沒有再遇到那個光團。
像是為了印證她心中所想,黑紅的觸手慢慢爬上了扶梯,一根觸手立了起來,其餘的觸手迅速将其圍住,在林清易眯起的眼中将它攪碎。
暗紅的血液灑在扶梯上,周圍的空間在一瞬間扭曲了一下。
視線恢複時,那白色的光團便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所以這才是四樓真正的入口?”
裴然點頭,抱着林清易擡腳走向光團,在她們靠近時,小小的光團迸發出強烈的光芒,林清易熟練的閉上了眼睛。
先前在地底看見那些小光團時,林清易便覺得眼熟,現在再次見到這個光團,她才明白為什麼。
這倆分明就是一個東西。
刺眼的光亮消失,林清易感覺自己像是飄在半空之中,身旁熟悉的氣息消失了,她猛的睜開眼睛,在她睜眼時,身體緩慢下墜,直到雙腳落在地上,林清易才轉頭看了看周圍。
熟悉的走廊出現在眼前,這裡和其他的樓層一模一樣。
林清易轉身,那個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高挑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了。
裴然不見了。
林清易皺眉,裴然的戰力毋庸置疑,想來也應當是很強的,她輕輕啧了一聲。
找的打手憑空消失了,任誰也不會覺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