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兒突的站起身子,道:“等會兒,我怎麼覺得忘了什麼東西?”
一刻的沉默過後,金三兒和芷裳兩人相視一眼,而後默契十足的一同往門外跑去,直奔江與君的屋子。
踹開門後才發現江與君嘴唇發白,看見有人來了,眸子似有淚光點點,啞着聲哭嚎道:“啊!我要餓死了!你們怎麼才來啊!”
兩人尴尬的對視一眼,都有些心虛的側身撓了撓頭……
喬孰月回來時,整個人像是失了神兒一樣擡腳進門,将東西都放到桌子上,包括那兩條小黃魚,而後坐到秋千上,腦海中不自覺的想到那日翻牆進了宋府,看着小姑娘戴着面具在樹下,一襲白衣,發絲随風飄揚,美的不可方物。
金三兒扒着門邊兒偷偷看着,還朝着身後的方知招手,“哎,小喜子,你也來看看。”
“怎麼了?”
方知走過去蹲下身子,看着金三兒認真的小模樣,又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捂嘴輕笑道:“就為了看他?”
“那當然了,你看老喬,啧啧啧,沒老婆就這模樣,真是沒出息。”金三兒鄙夷道。
方知垂眸,緩緩靠在她身後,小聲道:“等他想通了,或者等他想好了,就沒事了。”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小丫頭嫁人嗎?”
方知抿唇笑笑,拆台道:“你這樣說跟你不是一個小丫頭一樣。”
“我…那怎麼能混為一談?我年紀好歹比她還大一些。”
金三兒急了,扭頭就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像是泛着點點星光。
方知唇角帶笑,眸中的暧昧毫不避諱,倒是金三兒先露了怯,移開視線,道:“你…什麼時候靠我這麼近的?”
男人隻是輕笑兩聲,身上那好聞的檀木香氣鑽進金三兒的鼻子,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腰,“怎麼才發現呢?”
男人的觸碰叫金三兒慌了神,可惜她身後就是木門,退無可退,隻得緊張道:“你别離我太近。”
“噓,他在看。”
男人的嗓音平日裡隻能聽出個低啞,如今離得近了,竟還能聽出些小意溫柔的感覺。
金三兒竟不自覺地紅了耳根,可礙于外面的喬孰月,自個兒也不好将人推開。
方知的姿态略有些懶散,垂眸看着自己懷中人兒紅了臉,吞了吞口水,竭力壓抑着心底那過于野蠻的想法。
男人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在耳畔讓人覺得癢癢的,金三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眼睫毛輕顫,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用這輕微的力氣擋住男人進一步的靠近。
恰逢此時芷裳走過來了,兩人之間暧昧不明的氣氛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芷裳的注意力全在兩人怎麼都扒着門往外看,絲毫未注意到金三兒紅透的耳根,疑惑問道:“你們在看什麼?”
她聲音不輕不重,卻容易叫外面的人聽個清楚,金三兒趕緊朝她“噓!”了一聲。
芷裳雖不解,卻還是乖乖照做了,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到她跟前兒才小聲問道:“怎麼了這是?”
金三兒擺了擺手,“還不是老喬……”
“嗯?”
清冷不解的聲音從頭頂處傳來,金三兒身子一頓,顫顫巍巍的擡起腦袋,見喬孰月正倚在門邊,眉頭微蹙。
“老…老喬。”
金三兒生怕支不開他的思緒,又道:“不是你走路沒聲啊你!”
喬孰月淡淡抿唇,“有聲,但是輕。”
金三兒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方知截了胡,道:“唉呀,喬老闆是唱戲的,腿上功夫自然了得。”
“要你說。”金三兒沒好氣兒道。
喬孰月不知道方知是怎麼惹到她了,卻還是出聲給他說了一句公道話,“金三兒,你别這麼說話。”
自個兒朋友這麼一說,金三兒就更不樂意了,朝他瞪眼道:“嘿!老喬你跟誰一夥的啊你!”
“跟理兒。”
“你!我去你二大爺!”金三兒罵道。
喬孰月無奈搖頭,“我沒二大爺。”
“那我就去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