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替他出頭!”
“喲呵,江别鶴,幾年不見,你不認識你姑奶奶了?”
江别鶴不可置信的咬了咬牙,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你…金三兒!”
“對,就是你姑奶奶我。”金三兒挑眉道。
本以為報出了名号他就能老實點兒,沒想到下一秒江别鶴就抓住她的腳踝,罵道:“你個賤人!”
“你再罵一句試試!”
這下子可輪到金三兒咬牙了,她自小最煩有人碰她,不順心時一點就炸,這會子被罵可謂是怒氣沖天,她毫不留情的俯下身子,朝他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打的他嘴角都溢血。
江别鶴剛扭過頭來想再開口,就又被金三兒賞了一巴掌。
路邊看着的人有想伸出援手幫一下江别鶴的,看金三兒和方知身上的氣質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幹脆不惹火上身,在一旁好好看着了。
“打的我手疼。”金三兒晃了晃手腕,對着猴子點點頭,“去,拿根棍子來。”
“好嘞!”
猴子屁颠屁颠的找街邊買馄饨的借了根棍子,遞到金三兒手裡後還不忘朝江别鶴翻了個白眼。
“你他……”江别鶴話剛說出口兩個字,金三兒就長嗯一聲,微微挑眉,用棍子杵在他腿間。
江别鶴咽了咽口水,難得服軟賠笑道:“那個…咱有話好好說。”
“這時候知道有話好好說了?剛才幹嘛去了?”金三兒又賞了他一巴掌,打的他臉都紅了,還挂着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猴子拍起手來,“打的好!”
他這一嗓子聲音響亮,周圍有些不知情的竟也跟着他一起拍手叫好。
江别鶴頓時有些結巴,道:“我現在!我可是有舅舅撐腰的!”
“江北海那老頭子還管你?人家有親兒子,你還要不要點臉?”金三兒笑道。
江别鶴皺起眉頭,“江與君都被趕出江家了,往後那家業都是要傳給我的!”
“哦?”金三兒輕笑一聲,“你不提我還忘了呢,江與君是我朋友,為了他以後的家業,我怎麼着也不能讓你得逞吧……”
說着,眼神不自覺地往下瞟,看向他腰間。
“你要幹嘛?”江别鶴突感危險,又趕緊道:“這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你……”
最後一個字幾乎失聲,眯起眼睛就要哭,惹得金三兒蹙眉,罵道:“哭個屁!你他娘的是不是個爺們兒?”
“那你是不是娘們兒?”江别鶴頂嘴道。
“我?”金三兒指了指自個兒,笑道:“老子風華正茂。”
江别鶴撇了撇嘴,小聲道:“還風華正茂,再過幾年不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嗎?”
可盡管他聲音再低,金三兒也聽了個清楚,瞪大眼睛,道:“哎!你現在不就是讨不到老婆的老男人嗎?”
“互相揭老底了是吧?行!金三兒你好樣的!咳咳…”江别鶴清了清嗓子,下一句話爆出的消息可把方知都驚到了,“你以前還出去找當兵的拿槍要打碎老師的腦袋呢!”
方知愣住了,緩緩扭頭看着金三兒,沒想到她以前居然這麼瘋。
金三兒隻是不當回事兒的聳了聳肩,嗤笑道:“那怎麼了?我還要打碎你的腦袋呢!”
“金三兒你腦子是不是缺根弦兒啊?”江别鶴無語了,這貨跟以前相比是一毛一樣,一樣瘋。
“你腦袋才缺根弦兒!你再嘚嘚信不信我真讓你缺點兒東西!”
“你敢!我舅舅可是江北海!”
金三兒眼尾微微上挑,盯着他的眼睛,道:“江北海那老頭兒,你覺得我怕他?”
“你到底要幹嘛!”江别鶴快被她搞崩潰了,語調都逐漸放輕了。
金三兒打了個哈欠,長歎一聲,笑道:“你說你閑的沒事兒非往我槍口上撞,你能賴誰啊?還有臉說老喬,你也配?”
江别鶴咬咬牙,畢竟是自己理虧,何況現在也沒辦法叫她能有個好心放過自個兒,這娘們兒瘋起來可什麼都不認,他隻能自認倒黴了,不情願的開口,“對不住,我錯了,我不該提喬孰月。”
“喬孰月是你能叫的?”金三兒挑眉看他。
江别鶴扯了扯嘴角,勉強扯起一個還算友善的笑容,道:“我對不住喬老闆,我不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