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人嗎?”杜文清把陳秋風的照片拿給郝玉看,沒想到像是點了她的笑穴,讓她開始哈哈大笑,并說:“你們連他的照片都有?真是太厲害了。”
郝玉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沒什麼比高貴被玷污更讓人拍手稱快了,看着李舒玉連死了都要被人上,我心裡……杜警官,爽死了。”
“再後來,那男的心滿意足地走了,我又怕暴露,把她拖到很遠的地方,找地方埋了。”
“杜隊,後來他們告訴我李舒玉是被活埋的,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開心嗎?明知道别人有未婚妻,還是低賤地勾引,那就讓她嘗嘗什麼叫惡有惡報吧。”
杜文清不明白一件事:“鐘維安也是出軌的一方,你為什麼不對他下手?”
“他……是對我最好的人,給我花錢,替我出頭,還說……“郝玉向杜文清勾了勾手,頗有杜文清不過去她就不接着招供的意味,杜文清隻好上前,她笑着說:“他說我那裡的味道像水蜜桃,你說我能殺了他嗎?”
杜文清向來不會在審訊裡摻雜個人情緒,今天也不知怎麼,想好好較下真,于是道:“世界上的人有千千萬,都有自己的獨特性,但據我所知,還沒有任何一個人不可替代,每個人都有代餐,那麼你為什麼覺得離開鐘維安就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呢?”
“因為隻有他才能聞出那裡是水蜜桃味的呀,杜警官。愛不愛的,我也不懂,我隻知道,我恨李舒玉。”
案件的起伏随着郝玉的最後一個音節而落下帷幕,可是她嘴裡說的市局藏有炸彈又是怎麼回事?
“郝玉,你故意殺人的案子清楚了,但炸彈是你編的,還是你從哪裡得到過這個消息?”
郝玉收回剛才浪蕩的本性,一本正經地說:“大街上都在傳的啊。”
杜文清:“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無論你随便到什麼地方,隻要跟别人聊兩句,别人都會給你說市公安局其實是被黑勢力掌控的,裡面埋着很多炸藥,隻要他們的利益受到一點損害,‘砰’的一聲,海市就隻剩一半了。”
杜文清:“荒謬!這種傳言竟然有人會信!”
“不僅信了,我也親眼看見了。不正是因為傳言是真的,你們才會逮着我這個臭魚爛蝦不放嗎?索岩村那麼大的案子,你們怎麼不去查啊?”郝玉接二連三的提問讓杜文清剛才的火早已瀉去一半,覺得今天既夢幻又煩悶,聽到的每一條消息都似乎在颠覆他的人生。
時述不願當他的炮友了。
市局成黑勢力,還跟權遊一樣在局裡埋了很多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不會的,郝玉,經過我們中午的細心排查,已經證實沒有炸彈。流言的源頭我們也會密切關注,關于你的案件我們盡快移交檢察院,地獄再見。”
郝玉:“那你親眼看見排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