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遇到了野獸。”
“啊——”門外傳來張月婷喊破喉嚨的聲音。
“怎麼了?”時述率先闖了出去,順着張月婷失色的面孔和手指的方向看向她的電腦。那是指紋比對系統,上面有一顆指紋圖像和它的特征點,時述快步走上前去,終于在人員關聯信息那一欄内看到了“郝玉”的名字,基本信息與他們調查的無異,采集的原因是她曾住的片區因為某一案件被統一采集過。
杜文清和任子墨也聞聲趕來,盯着屏幕上的“郝玉”不敢置信地互相都看了看,隻聽杜文清當機立斷:“給我把鐘維安和跟他滑雪的那個婷婷喊過來,再把郝玉放在單面玻璃審訊室的監控室一邊,草!”
本來不想告訴郝玉關于鐘維安的秘密,現在是時候讓她感受下人生的下限了,李舒玉不是、婷婷不是,鐘維安的一房一妻才是。
鐘維安也沒料到還有回市局的這一天,見到婷婷也是副見色起義的模樣,有警員說:“現在還沒到詢問的時間,所以沒開錄像。”
鐘維安便迫不及待地朝婷婷沖了上去。
婷婷偷偷指了指能照見自己的玻璃,“都說這種鏡子,背後是有人能看見的。”
“詢問還沒開始啦,管他那麼多。婷婷,你能答應我做我二房太太嗎?我實在也沒辦法啦,父母又給我找了個門當戶對的,這樣的話我們在海市的地皮又能多一塊,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啊。”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藏在鏡子後面、手帶手铐并被警察控制的郝玉看在眼裡,慢慢的,她的淚水已洇濕雙眼。
她想起鐘維安身着白色西裝和手工皮鞋,像發哥那樣把自己從火坑裡救出來的樣子;想起鐘維安在聖托裡尼單膝跪地,發誓要娶她為妻時眼角的淚水。
他說:“今生,我們一雙人。”
難道都是他演出來的嗎。
那他一定跟李舒玉更般配。
“我要殺了你!鐘維安!”郝玉沖出警察的桎梏,掄起手铐就朝玻璃砸去。她的力度之大,帶着全身的憤恨,竟然把那玻璃震碎了,鮮血瞬間滴答滴答地流了出來。就在她還想翻過去對鐘維安做點什麼的時候,兩位警員死死地把她按在了地上。
鐘維安果真吓破了膽,指着破爛的鏡子道:“剛才那是郝玉嗎?”
婷婷也吓壞了,藏在鐘維安身後:“誰是郝玉啊?”
“她是我最愛的人,可惜犯了個很傻的錯誤,不然根本沒有門當戶對的這個人。郝玉,我們本來可以很幸福的,你為什麼要殺人,為什麼要把我們的幸福葬送在自己的手裡?”
郝玉哭着說:“你愛我,還會找李舒玉嗎?鐘維安,你騙錯人了,我們的幸福也不是葬送在我手裡的,而是讓你親自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