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清:“所以我們的猜測确實有對的可能,無論他招攬這些女孩做什麼,他一定隻是級别較低的掮客。所以,他的死不像是他所在組織的遺棄,更像是對我們的警告。因為,放不放棄一個低等的垃圾,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重要。就像是放棄呂志良,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重要一樣。”
張月婷:“杜隊,還有你說的盒飯問題,當時市局的食堂關門了,我隻好出去買,在關塘路的一家燒鵝店買了份盒飯。後來我去調查的時候老闆說,由于配方問題,燒鵝是每天由總店直接配發的,配送員也不固定。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我腦袋不靈光地去投毒,就是配送員或者總部下的手。”
“查得好,查得好啊,”杜文清差點在支隊的地闆上躺下,“我們還要排查那家總部的所有配送員,如果有離職的,就有更大的嫌疑,但是……我們抓的還是個微不足道的人,他們可能又會用同樣的方法殘害這個小人物。”
任子墨歎了口氣,把跟索岩村村長的審訊内容說了,繼續給杜文清添堵。
杜文清擺爛似的一拍手,說:“行了,都愣着幹什麼,該屍檢的屍檢,該排查的排查,任子墨,你跟我出去一趟。”
任子墨:“?”
“我們去吃燒鵝。”
任子墨:“……”
路上,景色飛馳,烈日灼人。
這回輪到杜文清在副駕駛室迷瞪一會兒,他有路怒症,變道從不打燈,還不許别人别他車,一腳油門能幹溝裡,所以任子墨嘗過一次後就再也消受不起。他看了眼杜文清軟密的頭發,看似漫不經心地說:“其實時述跟你挺般配的,是你自己不敢接受而已。”
杜文清沒有擡頭,保持着偏頭睡覺的姿勢。
“而且,我追他追得夠明顯了吧,他還是不接受,那你覺得他不接受我的原因是因為誰?”
杜文清不發一話,似乎睡成了一尊佛像。
“要是時述答應,我讓他上都行。”任子墨道。
“你他媽說什麼呢?”杜文清好似從睡夢裡才找到魂識,目瞪口呆地看着任子墨,“先給我科普一下,時述為什麼可以上你。”
“因為我是個0.5,在每段關系裡選擇做1還是0,時述很man,我也知道他上我的話一定很厲害。”
杜文清差點笑得天花亂墜,捂着肚子:“那你知道他被我上的時候叫得……”
他突然面容僵住,話音也止住了。
不能讓外人知道關于他與時述最隐秘的私事。
“雖然我知道你們很般配,但我覺得你還是配不上他。”任子墨用這句自相矛盾的話讓杜文清翻了個白眼,并明确告訴他:“我和時述的事,不需要你插嘴。”
任子墨聳了聳肩,表示并不介意杜文清的敵意。
“倒是,你能給我科普一下你們同志圈的用詞用語嗎?比如,我,杜文清,人稱海市最帥警察,該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