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畫面,一張張、一頁頁,都令兩人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時述在每張照片裡,有的是在看書,有的是在洗臉,還有的,隻不過是平平常常的一張特寫。更令他們害怕的是,隻要有時述在的畫面,都用紅色心形的水彩筆壓了一下,每個上面都有這樣的心形。
杜文清的心恍似被燒了,他眼圈發紅地說:“當時的院長在嗎?”
“早就去世了,你看看這個福利院,幾十年的曆史,除了院長,也就是我還能在這個世上多呼吸幾天了。”老人家說。
任子墨看出了杜文清要哭不哭的樣子,說:“這個我們要帶回去,這是很重要的證據。”
杜文清感激地擡眼。
老人歎了口氣,“拿走好了,拿走了那個人就不會經常回來翻這本相冊了。”
杜文清一驚,“誰?是誰?”
老人:“一個年輕人,也不說名字,也不說來幹什麼,就說他的好朋友在這裡長大,他想好好看看。”
任子墨:“他一般什麼時候來?”
“周五晚上八點左右吧,他可能是那會兒才做完工,有了空閑。”
周五,離周五還有3天的時間,杜文清簡直就要窒息了。任子墨寬慰道:“有索岩村的案子,時間會過得很快的,我們到時候一定調動警力一起來。
*
“哥,你能回一趟家嗎?”深夜,時述再次打來電話,杜文清此時剛把任子墨送回市局賓館,答應了。
“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才幾天不見,身體的想念就達到了峰值,時述想做回那個在杜文清懷裡肆意厮磨的小孩,杜文清也願意成為他最為銷魂的時候的倚靠。
很快,他們就在家裡碰面了,杜文清沒有開燈,靜靜坐在沙發上,時述準确地找到了他的呼吸聲,不顧一切地坐在杜文清的腿上,他說:“哥,我好想親你。”杜文清癡呆呆地便給了一個深吻,并用顫抖的身體和敏感的感官告訴時述,他還想要更多。
杜文清的身體語言太過明顯了,嘴卻很硬,“咱們不能再這樣了。”
一邊說,他一邊打橫抱着時述來到時述的卧室,他有個毛病,做這事必須在時述房間裡才行,這裡有種迷幻的味道,想讓人勠力賣命。
他們親得深得要領,每個身體的信号都被對方順利接收,每一次纏動也都深達了内心最柔軟的角落,心跳聲愈發明顯。
杜文清那猖狂的動作和眼神幾乎要把時述吃掉,而時述早已癱軟在床上。
杜文清看了看馬上要被他們壓垮的床,大聲笑了出來,給了時述一個假設:“你說在你成年那天,咱麼就做這種事,床是不是早就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