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打電話約他過來的,一個是赴約的。
赴約的又把約他的放走了……
杜文清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感覺血壓都高得爆表,任子墨還算冷靜,說:“你這不是更給自己增加懷疑嗎?就算追不上,你喊我們兩個不就行了。”
談義倫差點哭了:“我根本想不到要喊啊。”
任子墨看着杜文清:“這下怎麼辦?”
杜文清問談義倫:“那人有什麼體貌特征,就是長什麼樣,身高、身材,把你能想到的都給我說。”他一邊打開手機,說道:“給我調一下海港區‘百夢成真’晚8點左右周圍的監控。”
他用嘲諷的語調給談義倫說:“姓談的,監控拿到的話,你是不是說謊就一目了然了。”
談義倫:“我真沒說假話。”
任子墨微微思考了一下,說:“對方以時述為幌子,讓談義倫在商量好的時間到福利院,自己卻還原地等待。說明一、對方對談義倫和時述的關系非常熟悉;二、他并不是想讓談義倫去當什麼替罪羊,而是想要……跟他一決高下。”
他對杜文清說:“你這兩個情敵有可能今天是要決鬥呢。”
談義倫馬上說:“我不喜歡時述,我隻是他的好朋友。”
任子墨太知道這種“好朋友”的含金量了。
有多深的友誼,能讓你不顧一切在深夜跑到這種偏遠的地方來呢。
這是海市,不是雲淡風輕的城市。
杜文清也把談義倫悄悄拉到了一邊,說:“不要輕信于人,是不少胳膊少腿的至理名言。如果你還想得到時述,起碼要好好活着。”
談義倫不解道:“難怪時述老是不開心,你知道他最想要什麼,還是把他往外一步步地推出去。”
杜文清輕描淡寫地說:“是啊,不然怎麼給你們這些喜歡時述的人希望呢。”
任子墨搖了搖頭,斜倚在牆上,銳利的眼神掃向杜文清。
等他們送走了談義倫,任子墨說:“為了時述的線索輕信他人,親自到這裡的人也是你啊。”
“你别說了,我真的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真正純粹的愛情。但是這世界上卻有誤以為是愛情的偏執,會讓無辜的人受傷或者死亡。你想讓我說出我喜歡時述是不可能的,因為本身這個課題在我的大腦裡就不存在。”
“想不想去看看監控錄像?”
“去吧。”
任子墨心想,也許嘴上說的愛才不作數吧。
這次轄區派出所的速度堪比神仙,很快就把監控錄像傳給市局。杜文清當然馬不停蹄地回到了辦公室,到這一看,還有幾個人正在加班,心中一陣溫暖。
“兄弟們,一會我請大家吃夜宵。”
“謝謝杜隊!”
“杜隊好哒!”
任子墨已打開帶有時碼的視頻,仔細看了起來。
“百夢成真”周圍沒有路燈,沒有月色,黑漆馬虎的,拍攝的畫面有很多噪點和失真的地方。
但入畫的人,有修長而儒雅的動作,有回視路燈時的鋒利眼神,讓人不得不想到一個近期時常與這些案件産生聯系的人。
顧以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