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霁眠再怎麼強也隻是Beta而已,就算聶霁眠看中了他,也是無法标記他的。所以他去做腺體摘取手術并不會影響到什麼……
裴驚鶴還沒想明白,聶霁眠湊了過來,目光直白地掃過他脖子以下的部位:“既然您已經吃飽了,那我們該來做一些消食活動了吧?”
要來了嗎?
聶霁眠什麼都不做讓裴驚鶴感覺怪怪的,他就怕聶霁眠憋了個大的,見聶霁眠終于要做些什麼,裴驚鶴反而松了口氣。
他眨眨眼睛,面露猶豫:“這裡…這裡是餐廳。”
“啊,我本來想着回去路上收點利息的。您想在餐廳?也不是不可以。”聶霁眠伸出手解開他領口處的扣子,他正要解開第二顆,裴驚鶴擡手阻擋:“不不不,那就回去吧。”
“好,那我們去車裡。”
聶霁眠意外很好說話,他将解開的扣子扣回去,順手牽起了裴驚鶴的手。
裴驚鶴起身,突然感覺頭有些發暈,身形一晃,摔倒在聶霁眠懷中。
“夫人?!”
馥郁的栀子花香從他身上蔓延開來,逐漸将整個包間填滿。
聶霁眠聞不到信息素,但好在他是個醫生,對于這種緊急情況還是能夠作出判斷。裴驚鶴緊閉着雙眼抱着他,試圖将自己埋在他的衣服裡。
見裴驚鶴是這種狀态,聶霁眠心裡已經有了底,他先是将手放在裴驚鶴額頭,接着迅速檢查了一下他的後頸。
“遭了,這個情況…已經開始了嗎?這麼快?啧,我隻帶了Omega的抑制劑……”
S級的Alpha抑制劑并不好申請,他給裴驚鶴的S級Omega抑制劑都是花了一些手段才得到的。雖然餐廳内一般都配備抑制劑,但都是些普通抑制劑,副作用會很大。
事态緊急,聶霁眠将裴驚鶴抱在一旁的椅子上躺下,将外套脫下蓋在他身上,敲了敲隔壁的門。
沒有聽錯聲音的話,隔壁應該是那位S級Alpha,或許他會攜帶抑制劑。
隔壁。
陸卿宴手持着瓷盞,随意聊着天,他的對面坐着一位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談及一些以前的事情,中年男人連連歎氣,眼裡滿是遺憾:“唉,早知…當初說什麼我都該阻止……”
“咚咚。”
包廂的門突然被敲響,陸卿宴放下茶盞,望向門口:“進。”
“聶總?”
門口的人陸卿宴并不陌生,兩人有一些生意往來,雖然不熟,也算是能夠互相叫上名字。
不過,聶霁眠身上帶着的淡淡栀子花香讓陸卿宴有些在意。
雖然是Alpha的信息素,但并不讓他感覺厭惡。理論上來說,Alpha之間的信息素是互相排斥的。或許是隻因為這道栀子花,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但那個人是Omega,也不可能認識聶霁眠。
“陸總,不知道您有沒有攜帶抑制劑?我的…朋友突然來了發熱期,他的情況有點特殊,事态有些緊急。”
聶霁眠站在門口,問。
能讓聶霁眠這麼着急借抑制劑?也不知那位朋友是何方神聖。
不過是支抑制劑而已,能讓聶霁眠欠一個人情,非常劃算。
不過一瞬,對于聶霁眠的請求,陸卿宴已經迅速做好了打算。
“他也是S級Alpha?剛好我帶了一份抑制劑。”陸卿宴放下茶盞,走上前,将随身攜帶的抑制劑遞給聶霁眠,“聶總,之前的商業合作很愉快。在醫療器械方面,或許陸家可以和您進一步合作。”
“多謝。陸家确實是個非常好的合作對象,我也一直想着能夠有一個合适的時機能夠和陸家再次合作,稍後我會讓秘書聯系您。”
聶霁眠接過抑制劑,點點頭,匆忙離開。
他趕回包間時,裴驚鶴已經躺在椅子上縮成一團。
他将自己裹在聶霁眠留下來的衣服裡,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半睜着眼睛,臉色帶着不正常的紅。
“我回來了,你…你情況特殊,第一次接收這個,會有點疼。”
雖然裴驚鶴的意識已經糊作一團,但聶霁眠還是走上前,輕聲解釋着。
“嗯?”
裴驚鶴呆呆地擡起頭,下一秒尖銳的針孔刺破頸間光滑的皮膚,半透明的抑制劑通過針孔緩緩注入在他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