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蒂莉亞收起魔杖,有些忐忑地詢問:“校長,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不會太慢,奧蒂莉亞。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就算我們做好準備,這也可能是一趟會喪命的旅行,我不想隐瞞你,希望你能足夠重視,你也可以現在提出退出。”鄧布利多鄭重地說。
奧蒂莉亞微微一怔。
“我有感覺的。”奧蒂莉亞輕聲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我……”
“我發現自己很喜歡做一些冒險的事。”奧蒂莉亞不好意思地說,“我隻能努力不拖您和教授的後腿。”
“勇氣當然是無價之寶,知道你并沒有害怕我就放心了。”鄧布利多說,“但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你對那枚戒指很好奇對嗎?”
“是。”奧蒂莉亞承認,“我很在意,您也許不知道,那段記憶裡出現了…”
“柯林斯是你的外公對嗎?”
奧蒂莉亞愣了一下,但她想到鄧布利多的年齡,他好像五十年前就已經在霍格沃茨教書了,自己的外祖可能都是他的學生。
“沒錯,是我的外公。”奧蒂莉亞說,“所以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這個了解親人的機會。我能詢問您拿到戒指後會怎麼處理它嗎?”
“它很危險。”鄧布利多看向窗外,用似真非真的語氣說道:“我還不确定它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是如果上面附有他的靈魂碎片,那就必須銷毀它了對嗎。”
“像魂器一樣?”奧蒂莉亞想起之前從外公記憶裡看到的片段。
鄧布利多沒有立刻作答,他側過身,用詫異的目光看向她。他那雙藍眼睛一錯不錯地盯着她,似乎有能看穿一切的魔力。
“你竟然知道魂器?”他緩慢,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不知道。”奧蒂莉亞被他盯得壓力很大,她躲避着他的視線,“我隻是偶然見過這個詞。”
“這并不是什麼會被随便見到的詞。”鄧布利多搖頭,神色有些凝重,“這麼多年,我隻在一本書上見過它。”
奧蒂莉亞喉頭微緊,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我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隻是外祖的留下的書裡提過一句。”奧蒂莉亞不算完全說謊,她确實隻是見過一次這個詞,從字面意思推測這是什麼樣的存在。
鄧布利多凝視了她一會兒,最終沒有再問下去。
“不早了。”他的聲音依舊平和,“到你們約好的時間了嗎,孩子?”
奧蒂莉亞看看牆上的鐘表,和鄧布利多道了一聲再見,雙腿有些軟地跑出這個教室。
她似乎深刻地明白了事态的嚴重,在晚上斯内普驗收她的學習成果的時候一張小臉緊繃,又快又準地擋掉每一道惡咒。有時候還會根據他起手的動作判斷下道魔咒是什麼進行反擊。
斯内普的手指停在最後一頁,隻剩下寥寥幾個惡咒還沒有練習。奧蒂莉亞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對自己目前為止的表現還算滿意,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笑容。
斯内普抿了抿唇,有心想挫敗她一下,随後擡起了魔杖,低聲念起咒語。
“倒挂金鐘。”
奧蒂莉亞:?
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就被倒挂在半空,視線裡隻能看見黑漆漆的地闆。
“您怎麼這樣!那本書上哪有這個咒語!”奧蒂莉在半空亞揮舞着手抗議。
“意外随時都可能發生,你說呢?”斯内普看着狼狽的少女,有些虛僞地說:“我隻是利用這個機會給你上一課。”
“現在我知道了,能放我下來了嗎?”奧蒂莉亞有點崩潰。
“金鐘落地。”
奧蒂莉亞咚地摔在地上,斯内普在她下落的時候控制了一下角度,沒真的讓她頭朝下摔下來。
“嘶——”奧蒂莉亞揉揉自己的腰,一時沒有站起來,她憤怒地看向罪魁禍首。
門口突然傳來兩聲敷衍的敲門聲,接着兩個男生自顧自走了進來。
“教授,我們不小心把坩埚炸了,那些毛蟲都被炸成蟲子汁了——”弗雷德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看着摔在地上一臉痛苦和憤怒表情的奧蒂莉亞和還拿着魔杖的斯内普。
“這是怎麼回事?”喬治問。
“救命,霍格沃茨的教授體罰學生!”弗雷德驚恐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