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新生被各自學院的級長帶回了公共休息室,其他年級的學生也相繼離開,走廊裡漸漸沒有了動靜。
教職工是最後離開的,空曠的走廊裡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可聞。
“出來。”斯内普忽然停下腳步,目光鎖定在一個被陰影籠罩的漆黑角落。
奧蒂莉亞的身形從轉角處顯現,随後小步走了過來。
“教授你這次是怎麼發現的?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地在隐藏了。”奧蒂莉亞小聲抱怨。
“下次喘氣聲别太大或者心跳得太快,”斯内普淡淡地點評,“而且你的幻身咒明顯不如隐身咒熟練,幾縷頭發都沒遮掩好,簡直是漏洞百出。”
奧蒂莉亞點點頭表示記下來了。
“所以是什麼事?”斯内普擰眉,“報到第一天亂跑什麼?”
“謝謝您假期送我的藥,我沒有留疤。”奧蒂莉亞站在原地,身子微微前傾想讓他看清一點,用一根手指指自己的臉。
“有一天媽媽失手把魔法打到了我的臉上,我差點就毀容了。”奧蒂莉亞心有餘悸地說,“多虧了您很久以前送我的一瓶白鮮,我才好得很快。隻不過用得太快了馬上就見了底,才寫信找您的。”
斯内普皺着眉看向她的臉,很光滑細膩,沒有一絲疤痕的痕迹。
“你來了也好。”斯内普看着她,想了想說道,“我辦公室裡有最近來的一批不太容易處理的原料,我想這個工作應該很适合你。”
奧蒂莉亞聞言挽起袖子,自信滿滿,“請您放心好了,我這個假期經過培訓後感覺自己的力氣大了不少,各項技能也有提升。”
“你媽媽教了你什麼?”斯内普有種不祥的預感。
“攻擊和防禦類魔法的演習,一些惡咒,簡單的無杖魔法……”
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斯内普點點頭。
“還有僞裝和潛入,比方說隐身、開鎖和下藥什麼的……”
斯内普:“…行了,閉嘴。”雖然學這些也好像沒有錯但是從一個半大的學生嘴裡說出來還是怪怪的。
“我最近刀具用得也很好。”奧蒂莉亞快速地補充一句,“哪怕您需要我給水仙根雕一個玫瑰花出來也沒問題。”
斯内普已經完全懶得理她,擡腳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奧蒂莉亞亦步亦趨跟着他。
“多虧了之前跟着您學習那麼多東西。”奧蒂莉亞仿佛打開了話匣子,“我假期才沒有被媽媽打趴下,她好像本意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知難而退的。”
“她回到魔法部之前好像已經默認了我的選擇。另外教授,我剛剛在宴會上發現您……”奧蒂莉亞說着,忽然發現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好險沒有直接撞上去。
她探出頭看向前面,發現這條昏暗狹窄的走廊裡還站着一個人。那人高大挺拔,有着一頭淺金色的頭發,一雙灰藍色的眼睛正微微眯着看向他們。
“西弗勒斯,好久不見。”他的聲音很愉快。
“盧修斯。”斯内普沖他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着側身一讓,示意他進去說話。
走進去後奧蒂莉亞自覺地給他們上了兩杯茶,接着默默退到一邊,盧修斯皺着眉看她。
“這是誰?你身邊怎麼會有赫奇帕奇的學生?”他很不悅地問,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
奧蒂莉亞忍耐着沒有表現出不悅的情緒。
“算我的助手,不需要避着她。”斯内普說,看向他的目光帶着點探究,“你總不是為了找我說什麼會被魔法部抓起來的事吧?我猜是關于你的兒子德拉科?”
“沒錯,我本來想讓德拉科去德姆斯特朗的,那裡可不允許麻瓜出身的人進入學校。”盧修斯歎氣,“但是茜茜不同意,她覺得霍格沃茨離家更近,最後德拉科自己選擇來了這裡。”
“不算是個壞選擇,霍格沃茨總的來說還不錯。”斯内普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語氣還算友好。
“我想到你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到底也放心了一些。”盧修斯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随即目光陰冷了下去,“隻是對鄧布利多做校長這件事我還是感到不快。”
“他當校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我們上學的時候他就是校長了不是嗎,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斯内普漫不經心地說。
“鄧布利多老隻會做一些會污染巫師血統純正的事情,如果當初不是他……”盧修斯探身離斯内普近了一些,“誰知道現在是不是神秘人的天下?聽說今年霍格沃茨有好幾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入學,真是不可理喻。”